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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廣岸

第十九章幻影

“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她還好嗎?”

“您好簪先生,您女兒很幸運,她找到一個很愛她的人,要不然我們也無能為力,目前她是脫離危險了,但需要住院觀察觀察,過兩天沒什么問題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愛人?..好的謝謝,謝謝醫生。”對方回了句。

我在熟睡中,隱約聽到什么聲音,醒來的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斷了好幾根肋骨,好像快死了,又痛又沉的,動一下都是煎熬,一下子就把我痛醒了。此時的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仿佛從無邊無際的黑暗痛苦掙扎,最后如愿的看到了光明。

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無邊無際的白光,刺的眼睛生痛,我想抬手擋著,但手好像動不了了,瞥下眼,原來綁著藥膏,白捆捆的一大幫,讓人沉顛顛的。

我艱難坐起身,半響才挪了下位置,背靠床邊,此間才發現不僅頭部,就連雙腿也是各種繃帶纏繞。整個人的四肢都像是加重好幾倍,只剩一只手輸著液了。

我抬眼看向四周,周圍的兩邊掛著白布,床邊放著一個柜子,柜上放著飯盒,以及一杯水。

這樣的環境,并未感到意外,只是不安,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嘀咕叫了聲:“嚴醫生?”然而,我的喉嚨像是堵住了般,仿佛有把刀子卡在喉間,割得疼痛不已。

“我的聲音怎么了?”我心里說著。彼時害怕的找尋報警器,忽然,門口傳來動靜,我停下動作。

映入眼簾的便是兩個弱小的身影,他們佝僂著身軀,步履蹣跚,像是一下子蒼老十多歲。他們的面容憔悴到,就像從某個病房出來的病人。我看清他們的面容,恍如隔世,眼淚一下子就掉了。

“爸,媽”我在開口叫他們,卻是無聲的呻吟。

他們看到我醒后,剛才毫無起色滄桑的雙眸,總算有了生氣,明亮起來,情緒立馬就蹦不住了,此間兩人就像丟了玩具的小孩,忽然間把心愛的玩具找回來,他們喜極而泣,抱著我不放手,失聲痛哭,那一刻我們一家人默契的沒再說話。

而我就像在陰曹地府走一朝,歷經九死一生又回到了他們的身邊,我很幸運,沒有丟下他們。

時間過去許久,我們一家人才愿意松開,父親轉過身摘下眼鏡,我知道他是怕我看到他哭了。

母親撫摸我的臉,抽泣關切的問:“閨女,你怎么樣?還覺得哪里痛嗎?”看著她一張憔悴,哭到紅腫的眼睛,以及不知不覺多了幾道褶皺的面容,甚至白發已經變得隨處可見。

我感到自己真的是個不孝的女兒,都長這么大了,還讓他們為我擔心。我回答她:“好多了”雖然嘴巴是動了,聲音卻沒有出來,這一刻,我使勁克制自己的眼淚,就怕哭在他們面前,換成點點頭。

父親轉過身,似乎看出我的顧慮,他對我說:“放心,失聲只是短暫的,過幾天就能恢復了。”

聽到父親這樣說,我才放心下來。我想問自己睡了幾天,也想問一起跟我的那位男同事怎么樣了,但說不出話,這讓我干等著急,焦慮不安。

我可能是焦慮過度,也可能害怕到立馬就哭,或是我的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他們看到女兒這般狀態,也猜到了女兒所想之事。

父親看著我似乎要說什么,忽然,他的身后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那人依然是昨天的服裝,上身休閑襯衫,下身灰色長褲,襯他修長的身材。

五官精致,留著短發,看清來人,讓我眼睛不由一亮,仿佛剛才還是陰雨蒙蒙,一下子就天空晴朗了,我激動的叫出聲:“嚴醫生是你,你怎么樣?身體還好嗎?有沒有什么事?”我連問許多問題。

嚴醫生看到我醒,輕笑一聲,走到我床邊,還摸著我的頭,聲音很溫柔的說:“嗯,挺好的。你呢,怎么樣?身體還痛嗎?”

奇了怪了,嚴醫生怎么比以往更溫柔了,好像如今的他,一覺醒來,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好似他的溫柔只對我一個人施展,這讓我的心,砰砰的跳動,不由加速。

我看向父母,開心的向他們介紹:“爸媽,這是嚴醫生,是我同事,那天我就是跟他一起的,還好他沒事,現在我也放心了。”

我笑咪咪的對父母介紹,但他們聽我說完話,神色不像是認識一個新人那樣表示歡迎,倒像是我在自言自語。

聽到我介紹,他們還對看了一眼,父親又看向嚴醫生的位置,神色奇奇怪怪,甚有恐懼還是詫異,反正不是高興,讓人摸不著頭腦。

“閨女不急,等過兩天你就能說話了,現在先不說話,讓喉嚨休息好嗎?”父親急著說。

看著他們這樣,我一下子也急了,大聲的說:“爸,媽,我現在不是能說話了嗎?你們在干嘛呢?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是見鬼了還是咋的了,怎么把你們嚇成這樣?他是我同事又不是外人,哪有像你們這樣,而且他還是你們閨女的救命恩人呢。”

但他們看到我說話,依然不吱聲,也不跟人家打招呼,像是愛答不理,尷尬一笑,隨后就是催促我趕緊休息,他們就匆忙出去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我有些不滿看向嚴醫生坦明:“嚴醫生不好意思,我爸媽向來不是這樣的,可能我受傷讓他們累著了,或者沒見過你,所以有些害羞了,你別放心上哈,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喜歡你的。”

嚴醫生只是對我輕笑,沒有說話,也不知怎的,我總有一種錯覺,他好像變得話少了。

他幫我蓋好被褥,躺在床上,我對他說:“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醒不過來...”

醫院里的另一邊前臺,女士跟男士背影矮小,步履蹣跚,他們走到前臺問護士:“請問,王葉成王醫生辦公室在哪?”

護士看著老夫妻倆似是很著急,簡單的問候是哪間病號房家屬,兩人如實告知,隨后護士拿起電話撥了過去,片刻掛斷電話,指著王醫生辦公室方向,說在二樓,203號房,兩人便匆匆下樓去了。

他們急匆匆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口,駐足腳步,敲了敲門,得到里面的人允許,便開門進去。

“醫生醫生,我閨女她..她...”女士急得語無倫次,半天也沒道出原因。

“你們是309號患者的家屬?”

兩人急忙點點頭。

“請坐,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醫生抬手指了邊上的沙發,示意他們坐下,隨后翻開資料。

“我閨女...”簪賀拍了拍沈女士肩膀,安慰她,示意讓他來說,此時女士急得快哭了。

“王醫生,我想知道,我閨女她是不是頭部撞擊很嚴重,或者說會不會有可能頭部受傷后,會產生一些錯覺,比如會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王醫生聽到簪賀這樣說,他輕笑一聲:“簪先生,您女兒車禍時的確撞擊到頭部,但并未傷到要害,我猜應該跟她出事故的死者,用手護著她的頭部,要不然真有可能醒不過來。頭部重度被撞擊,的確會讓人產生腦震蕩后遺癥,不過像您說的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可我閨女,為什么剛才有那么奇怪的舉動,就像真的看到什么東西,可我們確確實實什么都看不到?”沈女士坐在一旁附和她丈夫,點點頭。

“就在剛才?”王醫生似乎沒聽清,又出聲問一遍。

“是的,就在剛才。”

王醫生坐在椅子上,低頭深思:“那就奇了怪了,明明她的頭部只是輕微受傷,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更不會是我們醫院漏了什么地方沒有檢查。”話語剛落,王醫生暮地站起來說道:“現在過去看看。”

簪賀走在前面推開病房,他們走到女兒的身旁,但此時女兒已經沉沉睡下了,也沒有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看到女兒睡下,王醫生走近看了看生命體征監測器,隨后輕步走出病房,簪賀小心翼翼關上門。

走在醫院的走廊,王醫生對簪先生說:“簪先生,雖然我現在還是沒明白您剛才說的情況,但目前顯示你們女兒生命體征一切正常,并沒有什么問題。這樣吧,不如等明天再觀察觀察,是不是還會出現你說的那種事情,你們覺得呢?”

老兩口考慮到女兒可能剛剛初醒,難免不會胡思亂想,又或者是累了,便同意王醫生的說法。

豎日,太陽升空,陽光依舊。只是三月份的天氣,冬季的尾聲還沒完全退怯,還是讓人感到一絲絲的涼意。

這天我聽到有人說話便醒了,此時感覺身體痛感似乎減輕不少。

我慢慢起身,抬眼看向房間里的人,原來是老板跟同事,他們跟我父親站在一邊聊天,母親好像出去了,沒看到。

見我醒來,都紛紛走到床邊,關切的問候,我抬眼看向他們,對他們說:“你們來了。”

“大美女,你總算愿意醒來陪我了。”楚曼妮走到床邊抱著我,撒嬌式的說:“還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聽她這樣說,我哭笑不得:“嗤,曼妮你抱疼我了,我這不是醒了嗎?”

片刻,楚曼妮總算松手了。我看向老板他們,沒想到我們公司唯一一位業務員,也來到現場。

是一位年輕十足的帥氣小伙,可能是剛出來工作,長得挺英俊,就是身材瘦小了些,這還是我來到公司上班,第三次見到他,他叫陳亦,我們都叫他小亦。

“姐,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他對我說,我也看向他點點頭,回了一句:“嗯,醒了,謝謝你來能來看我。”

他似是聽不到我說話,看向老板求助,我還想說什么,這時候父親走到我身邊,跟他們打招呼。

“我女兒沒什么本事,倒是沒想到她還挺出息,交到你們這么多好朋友,真的很感謝你們能來探望。”

“簪叔,您說笑了,您女兒可是我們公司的頭號紅人呢,老板珍惜得不得了。”楚曼妮打趣老板,對我父親說。

大伙因為她的這句話,都笑出了聲,但不知為何,我忽然感到一陣失落,左顧右盼看了下四周,奈何沒看到老爺爺他們。

我以為出這么大的事情,他們也會探望我,可見是我太高估自己了,畢竟我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小屁孩的年紀,而且還是一個有目的,不懷好意接近他們的人,好在嚴醫生愿意過來,想到這點,那失落的心情又忽然變得晴朗了。

我看向老板,問了句:“對了,老板那個“會談故事專訪會”是不是時間到了?”

我也不知睡了多久,但總覺得可能我受傷,讓這件事泡湯了。我見老板沒理我,便扯了下他的衣角,這時老板才朝我看,問道:“青揚,你怎么了?”

我看他沒有聽清我剛才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但他還是聽不清。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失落,我看向父親,向他求助,希望他能傳達我的意思,父親朝看我,神色若有所思。

他走到我身旁,拍拍我的肩,安慰我說:“閨女聽話,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說太多話,這樣吧,如果你想對他們說什么,就在板子上寫,這樣你就能跟他們溝通了,你覺得呢?”

我原本想反駁,我的嗓音不是好了嗎?但片刻還是同意了,點了點頭。

還別提,話說多了,真的感覺喉嚨很不舒服,而且口干舌燥的,所以為了進一步方便養傷,我同意父親的說法。

我用暫時不輸液的手,拿著楚漫妮遞來的板子和筆,放在用餐的小桌上,寫著:“會訪談的專題..”老板看到上面的字,立馬就頓悟了。

他像是豁然開朗:“哦,你說這事呢,沒關系,不急的,那邊似乎也因為什么事,耽擱些時間,現在又重新定時間,還沒通知下來。”

父親看到我們談工作事情,便悄悄的離開了,我正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總覺得他好像有些憂愁,正在我分神之時,老板伸手摸著我的頭,輕聲對我說:“青揚,辛苦你了。”

“老板,我們是不是也得回避下?”楚曼妮看我一眼,又看向老板,似有打趣的意思,意味不明的說道。

老板撇她一眼,用手指彈她額頭:“知道還不快去?”

“好嘛!這么兇干嘛。”楚曼妮似是很委屈的樣子,她走到李偉身旁,揪著他的耳朵,氣哄哄的說:“還不趕緊出來?”

“死曼妮,你揪我耳朵做什么,我哪里惹你了?”李偉一邊跟著曼妮的步伐,一邊委屈喊道。

“那老板,你們先聊,我們就在門外。”小亦笑著對我跟老板說。

我想著剛好有事,也點頭同意。待他們出去后,房間只剩我跟老板。

夜疆舞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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