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太炸裂了吧!什么操作???女生宿舍竟然丟了幾條短褲!”一旁的方塊臉抽出一張方塊三丟向宿舍床板上,然后掉轉(zhuǎn)頭望向拿著手電筒照到對面宿舍陽臺上的黝黑臉,赫然出現(xiàn)溜走的幾個黑影。
此時,一套順子一嘩啦打出,三個六帶對三,一點響頭都不剩。
“你這廝兒!肯定出了老千!老子手里面三個9,又做這種沒屁眼的事情!跟兒子打牌就她媽的事多。”
方塊臉一臉嫌棄,轉(zhuǎn)過頭就望向女生宿舍,在他記憶之中早就有男人偷偷去過女生宿舍不知道做什么了。
“我完牌了。是菜就得學學政治書,別到時候說你們沒讀過書!”說完就擺了個國際友好手勢,然后掏出一條便宜得不行的老國貨牌香煙,嘎巴嘎巴的嘎嘎亂笑。
“#,偉子!你手里不是有那張9嗎?害老子還想偷偷跟你換牌坑他?!?/p>
“玩你大爺!你是玩牌還是玩我?”順手掐滅了那半燃的香煙,此時終于確定了這兩人肯定是在坑他。
咚咚咚!隔了三層壁的宿舍伙計響了聲拖鞋,大喊一聲:“野豬來了,野豬來了!快不要吵了!今天野豬被他老婆罵了!心情不好,你們估計會死。”
先是一陣敲鑼打鼓,而后是一瞬間腳步,在然后就是一聲鼾睡聲,頃刻間的宿舍戰(zhàn)場就死寂了一樣,甚至仔細一點就可以聽到蚊子打算去光顧哪家。
就是這樣,這個讓大家都本以為萬無一失的結(jié)局卻被方塊臉苦苦掙扎的怨聲給一句打破了。
“偉子,你踏馬的上錯床了!”
一瞬間,大家都他媽的憋不住氣了,一個個都嘴打屁,全都止在被窩里顫抖,直到野豬打開來不及關(guān)閉的房門,這樣的情況才稍稍的緩和一些了。
“同學!同學,你還好嗎?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
被子有點微微發(fā)抖,奇怪的聲音隱約透露著一點不祥之兆。
“童鞋,你還好嗎?”野豬用他的手下意識的掀開被子,手電筒所及之處赫然出現(xiàn)一張笑得猙獰的臉孔,他似乎已經(jīng)氣息奄奄,無法動彈了。
“赫!”
我想野豬這次應該是碰到了對手,急促的腳步聲似乎后退了幾步,暗示著強大的精神力量。
以上就是積蓄力量的時光,也是不知是該感謝的時光還是該憎恨的時光。
……
昏暗的房間里面,荼熾沉沉的從回憶之中走出來,抬頭看向了藍藍的天際,一只南飛的燕似乎飛向向暴雨之中。
“看來我得去買點東西了,天邊的燕子既然南飛了的話,估計就會入冬了?!陛睙胼p輕咬了一下吸管,背上書包就溜了出去。
其實對于荼熾來說,他可管不著什么保護人的職責,甚至很多時候他認為自己就是需要保護的動物,所以他多次拒絕任何多余的事物,就比如說什么世界五百強、什么活多又麻煩的事物都會被他拒絕。
但今天似乎不一樣,就好像出門被地板踩了腳一樣,何時何地都會遇到一個麻煩,比如一個名叫夏沐的邏輯體系錯誤的女生。
而此時的夏沐,正從家族的地界里面走出來逛街,她腦子里還惦記著爺爺說的那些話,一路上自己自顧自的低頭尋思,跟在她身邊的陪讀女孩就聽到了她這樣說。
“爺爺說的世界級頂尖高手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夏沐倒沒理會她,只是用手指繞著圈勾起倒在胸前的那一簇頭發(fā),喃喃自語。
在夏沐的記憶之中,好像那些東西都只存在于歷史的傳說之中,而且從來都沒有人親眼見到過,就算是傳說的那點傳聞也連接不到一塊,以至于很多人都認為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秘強大的組織!當然,夏沐也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這可與夏沐今天的外出游玩無任何瓜葛,尤其是看到了簫玉玉搭乘著自家的勞斯萊斯準備去領走今年的年級第一,她恨不得牙癢癢。
在她們這種上層社會的圈子里面,精英教育的慣性就讓她們心中自然而然生起一股子氣!再說,她夏沐家里可是富可敵國!她從來都是被人捧起的存在,哪里受得了低人一等?
在車水馬龍的街道,繁華的背后總會隱藏點什么東西,就比如正對著夏沐從街的另一端走來的一名少年,也正如他眸子里面閃出的那種清冷感讓人覺得耳目一新,片刻后又覺得那眼神里面的感覺讓人越來越琢磨不透,那種感覺好像是又重新遇到了一個人。
“年級第一?很了不起嗎?唉,算了。畢竟那東西對我沒什么用,還是想想晚上該吃點什么好?!?/p>
“吃什么好呢?讓我想想?”
說實在的,遇到了這種人,夏沐腦子里先是覺得正如看見他那樣另人耳目一新,然后便暗暗的微微鼓起臉頰,感覺也說不上的奇怪。
等等!等等!他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后看向的竟然是那盆幾十塊錢的飯!是的,夏沐那個時候就覺得那東西叫盆。
盆…盆…嗎?盆友嗎?哦,我腦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夏沐腦子里神經(jīng)已經(jīng)是混亂在一根線上了。
此時,傍晚微醺的街道上早已經(jīng)是落英繽紛,太陽落下的陰影卸下了所有人的妝容,直至傍晚后裸露人們最真實的偽裝,人們匆匆忙忙的各司其職,有人忙著回家,有人忙著照顧孩子,有人憧憬明天,有人憂傷昨昔,有人在相互愛撫,有人在相互計較,這好像是個充滿希望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