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交錯的城市是酷者的舞臺,我們揮霍以時間,告之以粉墨登場。
標準的經典跑酷貓撲用手咬住欄桿,離地之后則是加速側滑拐過角點,當然你也可以不必理會汽車的視野死角,那會給你一點光亮。然后是穿梭在大街小巷的熱鬧與冷清當中,但都是盡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比如說接下來的單腳跳遠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注意。
這般爽朗的夜里,荼熾用到的東西可不止是這一點,就比如說他由于動作的失誤與方向的識別錯誤而跑到狗窩里面去挨了一頓罵,不僅引來兩個狗頭追了一陣,還因為這個原因附近亮了燈,慶幸的是有一只狗還被另一只狗把那本就不很牢固的繩子給咬斷了,接下來就不得不提有多糟糕了。
對于荼熾來說,他剛剛完成了自認為很酷的攀爬上樹,順著那遠燈的一點光亮準備看手表摸方向,卻不成想在跳下來的時候動靜太大把兩只狗給吵醒了,兩只狗在角落一心只想猛撲,而荼熾卻在冷汗中停在了一米之外。
“他…,有狗!真他剛的膩了絲!”荼熾怔了兩秒,下意識的抬起頭猛跑。
聽說人能在極限的時刻比過狗,但那也只是聽說過,這四個輪子的車還帶鳴笛無視紅綠燈,兩個輪子的車油門擰到底也娶不到老婆。這真真真氣不打一處來,當時心跳有多快都他們的感受不到了,況且這狗能轉彎人也能轉,狗除了腦筋急轉彎比不過人,那餓了的念頭可不比它喜歡吃屎!幾套動作還失誤了幾次,連狗都比不過,那狗是真的邊跑邊尿一點點,這邊也是真的邊跑邊尿一點點。
“啊!!!”那個時候腦子里都是混亂了,實在不行只能本能大叫!
反觀打完電話正準備趕回家的夏沐而言,剛剛咖啡廳那個少年清秀的臉龐與那股子里透露出來的冷意攪成了一杯濃郁的咖啡,但她覺得還缺少了點什么,像是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苦澀與癮勁!
“慈間,等下去牌坊老路軒子巷。夜深了,等下我們叫嬸家下手的店內員工李媛開船到橋旁。”夏沐今天要去軒子巷那里睡一覺,在路上她就邊想著邊回憶起在軒子巷那里的往事,她記得路過的小學和現在她路過的小學有些許不同,她記得劃過的船和現在她劃著的船也有些許不同,只不過這種不同在她的身上體現出來了一種精英階級在低階與高階上的差異。這種差異具體表現在一些事物上,比如明明感情上有纏綿不休的跡象,但骨子里又心高氣傲企圖排斥低級的自己。
三人劃過水下船,鞋尖都點了一些水,四周是比較古樸的建筑與現代的摩登。不過,這一行人也絕對不是簡單的走走停停,這附近就有許多事情。
“親愛的,你看我這張照片!她是不是很漂亮?”說話的是夏沐的朋友弦弦,她頭上散著發,身穿一身休閑裝,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女。
回答的則是一位男生,他的回答蠻有意思。
“她是誰?你的手機里為什么會有她!哦,我懂了!她是你失散多年的親戚的朋友嗎?”
“去你的!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弦弦則直接罵了過去。
“我!”
弦弦吃了一驚!回頭一看竟然是夏沐!只見此刻的她一手拿著弦弦的搞惡圖片,另一只手又打了個勝利回歸的手勢,打算給弦弦來一個突然襲擊。
“是!是!你!你!你!哼哼!”弦弦不僅飛快跑到夏沐身前瘋狂抱抱,而且還瘋狂暗示本寶寶受委屈了!
夏沐則和那名名叫澄澄的男生打了個手勢,表示成功!實際上,弦弦對夏沐有一種特殊的愛慕,這是一種只可意會的關系。
離軒子巷不遠的地方叫做潘子口區,也就是荼熾的腳正在想辦法的地方,為什么荼熾會在這個時候腦子突然靈光了呢?那是因為弦弦在蹭蹭蹭的時候突然忘了自己在今天買的煙花是在這個點點燃。所以,天空之中突然升起的煙花讓荼熾感覺到了一點清醒。
隨后,他加快步伐貓步蹭墻,又在被咬住的極大風險下空翻一半,又因為單漆差點落在小石子上廢掉,于是終于因為黑暗坑了那只狗一把。那只狗腦袋被他空中的手摁住了腦袋就不如他的腳幸運了,直接給了它壓力。當然,這也是荼熾第一次做出高難度動作,這是在極限挑戰之中完成了。
荼熾心里默罵方言,隨后來不及多想就往巷子里跑,頭都不回的跑到巷子里,左瞄又看一眼后就雙腿雙腳夾著墻往上慢爬。
那只狗依然在后面追著不放,只不過這次更發狂了!當荼熾忙著控方向打開背包時,那只狗在地下狂跳幾下無果后就準備順墻去抓。
“好狗!痛快,吃老子一顆煙霧彈!”荼熾扒開罐就往下甩,然后噴上泥沼水就順著墻蹬幾下往后拉下墻,猛不然后面一口就被狗咬住背包。
這煙霧彈除了里面加了些氣味掩蓋之外,一旁又已經開始燃放了煙花,這狗一時間失去了許多器官支持。
旋閃臂擊,設備里面短暫的電路會通過大量電流麻痹大腦,這是幾節電池串聯起來的設備。
“我感覺很奇怪?軒子巷夜里怎么會燃起煙花?難道是會有什么愿望不成?哦!原來是李弦弦希望女人變成男人,好站著撒尿不腰疼!”夏沐轉起她天真的眼睛,用手指望著天邊恍然大悟,一臉天真無邪少女心。
嗯???
衣物的摩擦聲在夜里帶點火花,李弦弦的得意蹭蹭上漲,直到夏沐彈了她腦門一下。這個時候,李弦弦才開始注意到天邊飛過的飛禽,那這鳥記錄著荼熾正發生的事情。
左拐用手緩貼的話要用背和腰緩力,然后就是奮力爬上那種一般不帶刺的圍墻,最后在目測跳不過的距離之下覺得比狗咬風光的尿過去。至于為什么要尿過去,那是因為幾乎所有的男生晚上起床撒尿不開燈的話基本上都會尿不準,這被稱為業界尿不準原理。
所幸狗爪不如人手,拿得起,放得下。
“今天就是飛機來了我都要罵這狗一頓!”
盡管荼熾這般行動與能耐,卻還是被天空蒙蔽的一點煙花暫時蒙蔽了雙眼。
“遭了!”
荼熾知道暫時沒有眼睛的人大腦是會錯誤處理方向感,盡管他已經放慢了腳步,卻還是一只腳踏空掉下去砸了那只狗一次。小的時候,荼熾見過他的堂哥從幾米高的水井上掉下去砸在他伯父背面,如果不是下面有人墊著,估計結果都不太好。眼前的他雖然年紀大了幾歲,但重量差不多就是那時他那般重量。
這邊熱鬧些,夏沐已經盯住了在墻與屋頂上穿梭的黑暗身影,她大概知道了今晚的角色必定會朝這邊趕來。
“走走走!走走走!快走!有麻煩。”夏沐用出了交警手勢,一邊又使勁推他們一干人跑。
記得有這么一首詩,是按語文教材上的分析與賞析,它會帶你們進入優美的語文意境之中,畢竟那種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況且寥寥數語更有韻味。
“半夜三更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接吻幾家到處是,咬舌埋怨大路燈。”
以上就是短暫的欣賞時刻,不過荼熾可眼急手快,沒有絲毫猶豫就奔了過來,那汗星子好像和三歲時流的口水競賽似的直達臉部。
所以,荼熾這個人做了些力所能及的錯事,只見他伸手嚇了李弦弦一下,轉手就接住嚇得丟了的包打算用包套住狗的頭。這不套還不行,一套還真給它套上了個賊安全的東西,是的!怎么看都像“賊”安全。
等等,他在干嘛?荼熾伸手就握住了李弦弦的雙肩,順手一轉就打算躲女人后面。
這個舉動雖然把李弦弦懵住了,卻把夏沐眸子里的點點冷意驚醒了。
“你是不是個男人?滾啊!”夏沐沖他大喊!
這個動作幾乎是反射條件,荼熾頭腦一熱做了一大半才反應過來,頓時輕推到夏沐身上,獨自溜了幾米,卻猛然停住!只見他的手在后猶豫了一下,但身子卻沒做反應,整個人在某個時間段極度矛盾,這個時候的他像極了某些打算自首又畏罪潛逃的舉動。
那般在糾結什么呢?那帶點迷離的眼神里望點深邃,那搖動的雙手帶點左顧右盼,當然還有一點參雜的情緒。
“走!”荼熾溜開話角,淡淡的狠勁拉開了腳步,徑直跑往兩人身前。
只不過這一次,荼,作為一個男人薅了上去之后,順著套著的包拿肩繩裹住狗嘴之后,旋即握住手中的打火機猛的用力揮砸下去,揮砸聲混雜著狗的狂叫聲不斷回響。
“嘣!”打火機炸裂的聲音將荼熾給震一牢騷的同時,也給那狗掙扎的機會。
“你~你沒事吧!”夏沐拉著李弦弦著急往后竄,這里的話少得卻多。
這狗蹬了兩只腿擊在荼熾的胸口上,距離不同力度雖然不一樣,但侮辱性與傷害性都不言而喻。荼強制著滑動的變阻鞋,盡管他用身子壓在狗背上后用盡力氣,卻只能讓狗腿傾斜了場景的幅度。咋辦,荼熾心里明白這狗頭快轉過來的同時肯定會托著自己跑,旋即兜住狗嘴上纏著的肩帶,奮力用力想要摔翻這只狗。就這樣,這只狗狗向前走了一段路,荼熾在地上拖拽著的手被撕開一道口子后,他知道這回可能會出問題了。好在,他肩上的書包帶剛好被撕開傷口的物品頂到了前面,荼熾趁機一撂,狗子瞬時摔到了地上。
“呲”撿起的路邊磚頭砸下去,直到荼熾恢復冷靜。很顯然,這只狗還在用力氣奮力掙扎。他再次揮動磚頭,但這一次卻停在了空中,他的眼睛開始柔弱了起來,帶點溫暖,舉在手中的磚頭緩緩停下。綁!荼熾用書包肩帶結了個海盜結后,急忙打開書包拉出一捆電線,然后熟悉的捆起了這只狗,整理好了這一切之后,荼熾癱坐在地面,血順著手臂往下流,他緩緩的挪動身子靠在了樹旁,一股冷意直沖他的腦門,那是血流失的冷意,這帶來的從來都不是外部的那種寒冷,那時一種抽空了生命的寒冷。
他白起的嘴唇微微顫抖,盡管他首先在動脈端綁橡皮筋止住了大面積流血,然后再用緊急醫療法勉強處理了一下。不過知道,荼熾此刻虛弱極了,他哆嗦著的嘴唇配合著他帶點模糊的視線,有那么一刻他也開始慌了,他勉強的看向那只昏迷的狗吐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話。
夏沐能看到的就是上面僅有的畫面,她疲于應付李弦弦找人的同時,自己又在想辦法怎么辦,自然忽略了更多畫面。
“快快快!”
一輛轎車停在了他跟前,下來的是一名醫生,他極其熟練的拿出了一針激素注射進了荼熾的體內,然后解開他簡單處理的傷口進行消毒之后,又給他來了一劑葡萄糖。
荼熾看著極其熟練的醫生,感到點點熱意之后便開始半意識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