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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深淵:花已開

第一章亡妻回憶錄三

等珞茗睡著后,獨孤扶柳拿出煙盒子,熟練地為自己點了一支煙。

“你們照顧好她,我出去辦點事。”他側身叮囑兩個女仆,然后披上外衣,走出家門。

女仆們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等主人回家。她們不知道的是,獨孤扶柳的風衣里藏著彈匣裝滿的手槍和匕首。他現在正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往D區,繁華的霓虹燈漸漸消失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逼仄的巷子和遮蔽天空的凌亂電線,從電線間可以依稀窺見市中心的高樓。

街道兩邊是刺眼的白光燈,發廊門口站著穿著暴露的女郎,招呼著過路的男人們。小酒吧的門口蹲著一些醉漢,胡言亂語地揮舞著酒瓶。

獨孤扶柳憑記憶來到了白天的小巷子。那里的流浪漢還是老樣子,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有些人像行尸走肉一樣呆滯地對著墻發呆,抖個不停的手上捏著一管空的注射器。他繞過這些人,發現一個孩子驚詫地看著自己,就逮住他問道:“你們這里有沒有經常打人搶劫的混混團伙?”

小男孩撓了撓頭說:“有很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今天白天來過這里,搶了一個女孩子的東西,并把她推倒在地。”獨孤扶柳說。

男孩回憶了一會兒,他想起來獨孤扶柳白天來過這里,帶走了一個女孩。

“他們現在應該在那邊的巷子里喝酒,”孩子指了指一個方向,“不過你要過去干什么?他們會揍死你的,那簡直是一堆瘋子。”

“謝謝你的提醒。”獨孤扶柳不顧男孩的勸阻,頭也不回地向那個巷子走去。他摸了摸身上的匕首,嘴角勾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弧度。

男孩擔憂地坐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過了一會兒后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爬起來想跟著獨孤扶柳看看情況。有人拉住他:“你干什么?萬一走過去看到的是一具尸體呢?”

“我實在是很好奇,”男孩說,“一個穿著光鮮的富家少爺,不帶打手親自去找人尋仇,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應該不會這么干吧?資本家明明都怕死。”

拉他的人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于是男孩慫恿他陪自己一起去偷看一下。

空氣中彌漫著新鮮血液的腥氣。只見昏暗的窄巷里橫七豎八地躺了很多人,他們都捂住冒血的傷口痛苦地掙扎著。獨孤扶柳拎起一個人的衣領,用匕首頂著他的脖子,質問道:“你就是頭目?”

男孩和他的同伴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一幕。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這些惡棍被人收拾過。

“大……大哥……我們什么時候沒長眼,惹了大哥您……”混混頭子嚇懵了,他的身體忍不住地發抖。

“看你們不順眼罷了,”獨孤扶柳嘲諷似地笑了笑。他一抬手,把混混猛地往地上一扔,然后狠狠地一腳踩在他扭曲的臉上。

這時男孩們才發現,混混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傷,血紅的肉翻開著,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他的腹部也被捅了幾刀,殷紅的血流出來,在地上蜿蜒。

“饒命啊……大哥……”粗糲的靴底左右碾動著,撕扯臉上敏感的神經,強烈的羞恥感和疼痛讓混混幾乎窒息。獨孤扶柳重重地踹了他一腳,很不高興地皺眉道:“誰他媽理你?爛在土里吧。”

之后男孩們看見了混混被踩得血肉模糊的臉,粘膩的鮮血混著獨孤扶柳鞋底的泥,揉成惡心的糊狀物。

“快走,”同伴催促著男孩。獨孤扶柳叼著煙從巷子里出來,手上還提著那把沾了血的匕首。

他看見了兩個縮在一邊的男孩,禮貌性地微微一笑,然后來到大路上攔出租車。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女仆們聽到開門聲,連忙過來接應主人。她們發現獨孤扶柳拿著帶血的刀子,都不由得驚異地看著他,詢問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獨孤扶柳卻不想多解釋,他把刀子遞給半夏,半夏趕緊跑去洗刀。當歸也馬上會意,幫獨孤扶柳擦干凈他的系帶皮靴。

“明天我會帶她去醫院,”獨孤扶柳開口道,“如果要住院,你們就留下照顧她。”

女仆們溫順地答應了,繼續著她們的工作。

第二天上午,神經科專家診室。

“她是不是什么時候摔到了頭?”醫生拉過椅子,示意珞茗坐下。

“昨天摔過,但我不知道她之前有沒有生病。”獨孤扶柳說。

“難道說不是摔的……”醫生扶了扶眼鏡,陷入沉思。

“我們失散了很久,昨天我才找到她,先前的情況我也不清楚,”獨孤扶柳補充說明。

“這樣嗎……她的顱內有小面積淤血……“醫生若有所思地說,“也可能是以前經歷過車禍。不過挺神奇的……這種地方出血還能存活,確實是個奇跡。”

“那么我們該怎么辦?”獨孤扶柳焦急地,“吃藥還是手術?”

“先開藥吃一段時間吧,”醫生敲擊鍵盤,“吃完再來復查。如果還是沒有好轉,就要開顱手術了……”

獨孤扶柳看向珞茗,她很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沒有驚恐的神色,就好像看淡了生死一樣。

他嘆了口氣,不知怎樣才能安慰她,也無法安慰惶恐的自己。

飯后的藥丸下肚,她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頭痛嗎,茗子,”獨孤扶柳端著泡好的花茶,問坐在客廳里剛吃完藥在看電視的珞茗。

“不痛,”珞茗搖搖頭,“就是記不住電視里在演什么。”說完她忍不住格格地笑了出來,青澀的臉上泛著紅暈。

“那我們出去玩吧,”獨孤扶柳也笑了,把冒著熱氣的茶小心翼翼地遞給她。珞茗輕輕地啜了一口,清苦的茶帶著沁人心脾的花香在舌尖纏繞,好不愜意。

她偷偷地用余光瞥了一眼他的臉。他的容貌好似古代雕塑家的手筆一般,完美得無可挑剔,讓她不好意思地轉移了目光。但躁動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慫恿她再看看他的臉,使她表現出的神態忽而變得不自然起來。

獨孤扶柳好像對她的小心思渾然不知,含笑地看她飲凈自己親手為她沏的花茶。

氣氛有些曖昧,珞茗認為。不過她總覺得自己的心思不太純正,獨孤扶柳大概只把自己當成妹妹吧。而自己卻在為他的美貌神魂顛倒。

她不知道的是,為了顯得不那么冒昧,獨孤扶柳刻意隱藏了對自己的愛意。他本就是懷著愛來找她的,可面對眼前的她,卻遲遲不敢將心意表達出來。他怕失去邊界感的關系變得僵硬,故而只能在暗處用寵溺的眼光看著她。

更何況珞茗現在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獨孤扶柳并不認為和她談有關愛情的事是正確的。也許等她更大一些的時候,他可以向她表達愛慕之情,那時他們的感情發酵成熟,一切不會顯得很突兀輕浮。

畢竟,保護好她的心境是他的責任。

獨孤扶柳看著珞茗將最后一點茶水飲凈,她順手要把茶杯拿去廚房。女仆卻攔住了她,接過茶杯,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轉身去清洗杯子了。

珞茗接受愛撫的乖巧模樣讓獨孤扶柳感覺暖洋洋的。他的眼中映著她的倩影,臉上帶著拂不去的笑意。

“想好了去哪里玩嗎?”獨孤扶柳柔聲問。

珞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總是讓先生帶著我到處玩,不太好吧……看病花了那么多時間和錢,我覺得你應該休息休息。不用惦記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傻茗子,陪著你就是最好的休息啊。”獨孤扶柳笑了,“如果你覺得不勞而獲很過意不去的話,我可以交給你一個任務。”

“什么任務?”珞茗兩眼放光地問。

“跟我來吧。”獨孤扶柳來到二樓,珞茗緊跟在他身后。他伸手在一堵墻上按了一下,墻面竟向里收了進去——是一個密室。

獨孤扶柳用指紋打開了密室的門,一個巨大的車間映入眼簾。里面堆著很多錢,最令人震驚的是還有一臺印鈔機。

這是進入這個世界前他的弟弟神之子給他安置的。出于某些原因,這個車間只能造出E國的貨幣,因為其完善的設備,獨孤扶柳擁有了用不完的錢。一E元大約等于十G幣,一G幣可以買一根牛奶雪糕。

整個二樓幾乎被這個大車間占滿。造幣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獨孤扶柳當然不會讓珞茗去干這種累活,他只是指了指墻角的一堆錢,對珞茗說:“把這些搬到你的房間去,然后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車間的存在,這就是我給你的任務。”

珞茗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錢,她瞠目結舌地點點頭,然后來到墻角吃力地搬了一大疊。

獨孤扶柳看見她搖晃的身影,有些心疼地轉過頭去。他已經開始擔心這樣做會不會加重珞茗的病情了。珞茗下樓的時候,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下去。

女仆們看到她搬了這么多錢,趕緊上前去想幫忙,被獨孤扶柳一個眼神制止。

“還要搬嗎?”珞茗把“貨物”放在她房間的地上,問。

“不用了,”獨孤扶柳不忍地說,“這么多肯定夠用。不過你再跟我來一趟二樓吧。”

他打開指紋鎖,把珞茗的指紋錄了進去。

“如果想用錢,就直接來這里搬。”獨孤扶柳笑著說,“都是你的,隨便花。”

珞茗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他。她感到莫名的沖動,一行熱淚涌出了眼眶。

她做夢也沒想過能遇見這么信任自己的人。用看似可笑的方法,告訴他對她的絕對信任。

她知道他想直接送給自己,但他會照顧她的尊嚴。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不是隨意擺弄的物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和他平起平坐的人。

這一刻,她似乎忘記了階級的高下。準確地說,獨孤扶柳從來不在乎她的底層人身份。就像從前,貴為公主的她不在意獨孤扶柳的落魄那樣。

獨孤扶柳這時正手足無措地幫她擦拭眼淚,見她還在顫抖,就大大方方地給了她一個擁抱。

近,太近了,連對方的心跳聲都能清晰地聽見。珞茗呆住了,她顫巍巍地抬手,也抱住了他。

這一刻的她是無比幸福的,他也是。彼此懷抱的溫熱勝過千言萬語。

但他們之間有一層薄薄的膜,朦朦朧朧,沒有人敢捅破它。一個覺得自己的心思是禁忌,一個害怕對方厭惡自己輕薄。

兩個人的曖昧終而成為一個人的遺憾。

清風芙蓉水中漾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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