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霄道:“一只小畜生,咬死了蘇貴妃,朕派人捉它。”
說罷,歪了下頭,讓身邊的大太監(jiān)把狐貍給帶過來。
離歌立刻收緊了尾巴,蹬著四蹄要跑。
無奈男子看起來閑然自若的提著,她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男子幽幽看了她一眼,離歌立刻老實了,委屈的唧一聲,都要命斷刀口了,還不許她跑么?
霸權(quán)主義,同流合污,壞人!
男子對上離歌烏溜溜的狐眸,拽著尾巴的手,上下顛了下,離歌立刻覺得尾巴尖傳來刺痛。
嗷的躥起來老高。
惹來男子低笑了聲。
離歌回頭瞪他,感情這個比那勞什子霄帝更可惡!
魂淡!
男子逗夠了,提著離歌抱回了懷里,銳利的目光朝著大太監(jiān)一掃,大太監(jiān)不敢動彈了,“九、九王爺。”
離歌窩在男子懷里,用爪子揉著尾巴尖,哼唧哼唧的。
“九弟,這狐貍看著危險,還是交給劉全的好。”墨凌霄出聲道。
“臣看并非。”男子懶洋洋朝蘇貴妃的尸體看了眼,目光落在她脖頸上血粼粼的傷口上,瞇眼,抬抬下巴,“把蘇貴妃抬起來。”
侍衛(wèi)詢問地看向墨凌霄。
墨凌霄點點頭,侍衛(wèi)立刻過去,把蘇貴妃抬過來。
男子懶散地站著,氣質(zhì)華貴,氣場駭人,偏偏懶得緊,動都不愿動彈,“把她傷口露出來。”
侍衛(wèi)輕輕偏過蘇貴妃的脖頸,露出了猙獰的兩個血口。
男子這才屈尊地單膝蹲下,提著小狐貍的后脖頸。
離歌掙了下。
男子幽幽看過去。
離歌蔫了,她討厭血腥味啊,尤其是還是靠近一個死人。
男子輕掰開她的嘴,露出了兩顆尖尖的狐貍牙,對上了蘇貴妃脖頸上的兩個血窟窿。
離歌屏住了呼吸,不敢嗅血腥味。
眾人就看著小狐貍的兩顆尖牙離那兩個血窟窿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的距離。
頓時了然,怕不是這狐貍咬的。
離歌再傻也明白了男子的意思,等男子把她提起來,才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這傻乎乎的模樣落入男子的眸底,低罵了聲:“蠢東西。”
離歌頓時炸毛了,“唧唧唧!”你才蠢東西,你全家都是蠢東西……
罵到一半,對上男子陰沉的目光,縮了縮脖子,抬起前爪子,摸了摸男子的胸膛,討好道:“唧唧唧……”嘿嘿嘿,玩笑話玩笑話啊,當(dāng)不得真的。
男子睨了她一眼,把視線轉(zhuǎn)向墨凌霄:“皇上以為如何?”
墨凌霄摸著下巴,“看來是朕冤枉了這小東西。”
男子嗯了聲:“這狐貍,本王向皇上討了如何?”
墨凌霄猶豫了下,這小東西他也挺喜歡的,瞧著有幾分靈性。
更何況,他不討厭。
加上解除了危險,并無危險。
離歌的大尾巴纏在了男子的脖頸上,警惕地盯著墨凌霄,他、他他還想干嘛?
她可不想再呆在這可怖的皇宮了!
墨凌霄想了想,道:“九弟討個小東西倒是沒問題,不過,暫時卻是不能讓九弟帶走,蘇貴妃剛死,兇手未抓住之前,還需要呆在宮里,畢竟,世事難料,也許,這小東西就是兇手送過來的也說不定。”
男子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既然皇上這么說了,本王就再等兩日。”
墨凌霄沉默了下,“這是自然。來人,送九王爺先去休息。”
兩日?
還要兩日?!
離歌一聽他又把自己留下了,死活纏著男子脖頸不撒尾巴,“唧唧唧!”救人,不,救狐救到底!
男子修長如玉的手撓了下離歌的尖下巴,“松手。”
離歌:“唧……”嚶,好殘忍!好無情!好冷漠!
男子無奈地瞅她一眼:“本王兩天后帶你回去,再鬧,自生自滅!”
離歌立刻松了尾巴,一個翻身跳到了地上,四肢穩(wěn)穩(wěn)落下,蹲在地上,乖巧無比,蓬松的大尾巴一甩一甩地?fù)]著:“唧唧唧……”主人你好,主人走好,主人再會!
男子難得給了好模樣:“乖。”
低沉的嗓音讓離歌整只狐貍心肝都酥了。
她不是聲控!真的不是聲控!真的真的不是聲控!
重要的話一定要說三遍!
等男子走了,離歌才懵懂地眨眨狐貍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有種感覺,那家伙聽得懂她在說什么。
離歌尾巴上的毛炸了起來:不是吧?
她晃了晃腦袋,一定是錯覺!
等她再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黑影壓下來,接下來,一道鎖扣聲傳來,她懵逼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關(guān)進了一只籠子里。
“唧——”放我出去!
離歌無力地攤著四肢趴在籠子里,盯著眼前空蕩蕩的宮殿,磨牙。
好歹關(guān)進來之前,先讓她洗個澡啊,天了嚕,她這皮毛上都是蘇貴妃的血,晚上睡覺絕壁會做噩夢的!
離歌鬧騰了一整日,蜷縮著尾巴被關(guān)進了籠子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只是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總覺得忘記了什么。
睡夢中,一雙幽綠的狼眸緊盯著她,離歌頓時驚醒了。
尾巴炸起來,腦袋撞在籠子上,醒了過來。
離歌用前爪子撓著被撞疼的腦袋,滴溜溜的狐貍眼盯著四周,發(fā)現(xiàn)她還在宮殿里,只是這宮殿有點陌生啊,不是先前蘇貴妃的寢殿。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了過來,沉穩(wěn)威嚴(yán),離歌一顆狐貍心嗖一下繃緊了。
面前綠油油的的,出現(xiàn)的都是那雙見過一次的綠眸。
她不會命這么衰,又要看到那只狼妖了吧?
她不要啊……
只是等寢殿的門被推開了,離歌的狐貍眼對上了一張冷峻的臉,并不是狼妖,而是先前見到的那個墨國的皇帝墨凌霄。
他踩著步子走到了離歌的面前,寢殿里很暗,只點了幾盞琉璃燈,看起來昏暗卻又迷離,帶了幾分曖昧的氛圍。
墨凌霄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打開籠子,把離歌給提了出來。
離歌警惕地盯著他,他想做什么?
墨凌霄把狐貍提出來了,本來想仔細(xì)瞧瞧這狐貍有什么稀罕處,竟然惹得老九開口向他討要。
只是瞧了眼,就看到狐貍身上的血污。
厭惡地又扔了回去,“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