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到輕輕一聲嘆息。
她皺頭也微微一皺。
樓笑語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斷了,不待她細究,她有感覺到一雙大手輕輕在她頭頂揉了兩下。
她愣愣地抬頭看向謝辭辛。
“挺怕的,你別殺我,我還年輕不想死,對方出多少錢,我出雙倍好不好?”
嘴上說著是開玩笑,可是樓笑語從他眼中看到認真和承諾。
樓笑語低頭,哦,原來只是勺子斷了,不過她怎么吃飯!
“為什么?”
“作為哥哥,我又怎么會被妹妹嚇到呢?”
“哼,看你表現。”樓笑語輕哼一聲,小腦袋像小貓咪似的蹭了蹭謝辭辛大手,彎彎眼睛多了一絲笑意。
末世苦苦掙扎的三年,樓笑語習慣獨善其身,習慣黑暗與人性丑惡,她學會用冷漠隱藏自己。
剛睜開眼時,得知謝辭辛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最初還是懷疑和警惕,即使她表現出來的克制和溫順無害,也是出于自己處境不明和勢弱狀態。
當然,若是沒有謝辭辛大方分享那半邊烤雞和可樂,樓笑語也沒那么快接受他的善意。
人的緣分就是那么奇怪,有的人一見如故,而有的人白首如新。
“那個組織在H市嗎?”吃完飯,謝辭辛思考很久,還是決定再多了解一些情況。
看見謝辭辛擔心,樓笑語突然多了一絲愧疚,但還是沒有把自己來自異世秘密說出來。
不過華國是全世界最好的國家,根本不存在什么非法組織,為避免謝辭辛擔心,還有浪費警力人力。
“在金角洲。”金角洲屬于三不管灰色地帶,謝辭辛也不可能去查證她說的話。
“那天,是什么情況?那邊會不會還來找你?”
謝辭辛不太確定樓笑語曾經是做什么的,得很肯定和金角洲勢力混雜在一起,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小笑笑是真的深藏不露啊!
“我是偷渡到華國,那時我們在執行任務回程,然后遇見群狼,我打傷狼王,被它記恨上,逃跑的時候它就單獨過來追我,我受傷,就拿出手雷想同歸于盡。”
她也沒說謊,只不過是沒把全部經過說出來,也不對,她曾經說過,但謝辭辛當故事聽過就忘。
當然這也有漏動,比如金角洲在華國南邊,她是怎么一聲不響偷偷潛行到B市?
“我僥幸活了下來,就偷偷地躲起來,其他隊友以為我死了,不會再來找我,恰好不是有個人販子團伙,白警官誤以為我是被拐的少女,我就打算將計就計,解決了我身份的問題。”
得知樓笑語已經擺脫組織,謝辭辛不由松了一口氣。
“你提到的那幾個人,也是那個殺手組織里的,想借刀殺人?”
樓笑語搖搖頭,撒一個謊就得用無數個謊言來圓,她道:“我開始想給你們一些錯誤信息,當你們一無所獲,就會懷疑我說話的可靠性,然后再假裝被人販子虐待的精神失常。”
謝辭辛“……”
“那么需要我給你找心理醫生嗎?”
“雖然我也知道自己的心里有點不太正常,但是應該不用。”在末世心里太正常的人應該會很崩潰吧?
樓笑語知道自己現在挺好的。
因為她有成長和生存動力,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找到爸爸和哥哥。
謝辭辛能怎么回答?
對于心里有問題的人,不要試圖用自己的思維去干預和扭正他們,因為往往結果會適得其反。
“那你克制點,別出手傷我,特別是我對你動手動腳的時候。”
說完謝辭辛又揉她腦袋,果然樓笑語強忍著沒動,其實他更想捏臉,但顧忌她臉上還有傷疤。
嘖,小姑娘的臉很重要,萬一留疤怎么辦?
得去找找去疤比較好的藥。
下午,謝辭辛又繼續開不完會,樓笑語沒有亂跑,因為他派了助理趙爍跟在小姑娘背后。
樓笑語只好認真參能幽皇,一共十層樓,基本上每個分部占一層,樓笑語只感覺到謝辭辛真有錢,對于趙爍介紹什么設備配置一點不了解。
樓笑語基本上對每個戰隊訓練都只看不評價,他們邀請她玩,她也是淡淡拒絕,不過有一個有戲和平精英倒是引起她的興趣。
“笑笑小姐,需要試玩一下嗎?我們組隊帶你玩。”
趙爍見樓笑語站著看了兩場,便知道樓笑語應該喜歡。
她有點猶豫開口:“可是我從來沒有玩過。”
“沒關系,讓AS(AsuraSquad)的成員帶你玩,游戲并不難,只是簡單射擊和生存游戲。”
說完趙爍就對AS招了招手,然后讓他們帶樓笑語玩。
樓笑語不知道其實AS戰隊四人是幽皇強力戰隊之一,他們表現雖然沒有DS那樣首次亮相獨領風騷,但是在PEL賽事上拿過冠軍。
今年更是將作為華國4支隊伍之一,代表PEL將參加2027年和平精英全球總決賽。
四個男孩年紀也只有十八九歲年紀,其中年紀最大是隊長的叫孫競,是一位性格溫和的藍發少年,他的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如果他喜歡電子游戲,只怕早就被星探拉去當明星。
當然據說他已經第33次拒絕娛樂經紀公司的邀約。
樓笑語關注不是孫競的臉,而是看了兩場比賽,他槍槍爆頭,就沒有失手過的槍法。
謝辭辛開了兩個小時會,終于把事情解決,下來就看見小姑娘挨著孫競一塊玩游戲,還有說有笑的挨坐著很近。
自己喊了幾聲,她都沒應。
謝辭辛不是那種古板家長,認為孩子有早戀風險就嚴防死守,但小姑娘還是太小了!
樓笑語只不過吃驚孫競槍法,還有天生就極其敏銳的作戰意識,仿佛天生的戰士一樣,她本著學習心態才和他說多了一點。
樓笑語展現同樣精彩絕倫的偵察和狙擊技術,她在游戲中擔當的是狙擊手角色,配合著孫競突擊手,兩個人直接開啟技術碾壓,基本上一落地就是各種花式爆頭。
兩個人還比誰殺的多,仿佛比賽似的,哪怕是隊友依舊各不想讓。
謝辭辛老父親的心,見她沒理會自己,他就忍不住心酸。
“謝總,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怎么沒出聲提醒我們一下。”趙爍突然轉頭發現黑著臉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