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以后,他就把車門給關上了“還沒吃飯吧?餓嗎”
“不餓。”
“我餓了,我知道你家附近有個川菜館,我之前經常吃,還不錯,陪我吃點。”
張先生說話間,車子已經啟動了。
整個吃飯過程,沒有我想象中的尷尬,和我聊了很多日常的東西,聊了聊他的身邊的所見所聞。
我漸漸地放下戒備心,和他聊得很愉快,但只是朋友的那種。
吃完飯,他提出散步,在這附近轉轉。
我們倆并排走著,接著剛才的話題,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天有點冷,你的手還挺涼的。”說完,他就松開了。
不知道怎么形容當時的心情,像一顆石子,砸進了原本寂靜的湖面。激蕩起了層層的漣漪。
我清晰的感受到了,逐漸加快的心跳,和冷風中的臉上滾燙的紅色。
回去的路上,我們彼此還是聊一些跟工作相關的話題。
晚上回到家的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我反復問自己,我對他有喜歡嗎?有那種想法嗎?
在這之前我確信是沒有的。我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尤其是聽了他的謠言,我更加確信,除了工作,我要盡量避免和他有任何形式的接觸。
在這之后,他總會無時無刻的傳達出來他的關心,他還是照舊約我,我還是照舊拒絕。
但就是在這樣反復的關懷下,我開始審視我自己。
我發現自己開始在意他在沒在公司,在意他在干嘛,在意自己的形象。
就這樣過了很長時間。
突然有一天晚上10點多,張先生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在干嘛。
具體也沒跟我聊什么,就聊了他的日常,說他剛到家,回來還得收拾,很累,給我打個電話,閑嘮嗑兒。
那天我們聊了很久,我很開心。
講實話,我剛來公司真的很討厭他,因為他一天會一直發消息,問些關于工作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是員工討厭領導的那種討厭,厭煩,我不樂意見到他,也很煩躁他。
甚至有一次我還跟他吵了架,具體是因為公司總部那邊,想要擴張團隊,但是找不到合適的出鏡人員,他就給我安排了很多出鏡的工作,真的很累,導致我很煩躁。他打了幾個電話,我直接拒接了,想著大不了就離職,生產隊的牛都沒有我累。掛完之后。
他發消息:“有什么問題,咱們好好聊,都可以商量著來”
“我現在從總部過來。”
“先別鬧情緒。”
他到了以后就扮可憐,說聽到我生氣以后,中午飯都沒有吃。
總之到最后這個工作還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就是個傻子……
團隊陸陸續續的招了很多人過來,又陸陸續續的裁掉了很多人。
這些過程我都有參與。
“以后裁人這種事兒,以后你自己決定就行,不用跟我說,弄得我很難受。”我對張先生說。
“我也很難受,但是我沒人可以說,你都不讓我和你商量,我咋辦?”張先生用了他最擅長的東西,裝可憐。
偏偏最受不了這套。
大概11月份的時候,我清晰的記得我穿了大褂。
部門又裁掉了一個男生,是個很好的男孩兒,人真的很不錯。但是張先生堅持,也沒辦法。
送走他,我們就要搬“家”了。
是的,我們終究還是被調到了總部。
我們一共開了兩輛車搬東西,張先生的車和公司配的車。
兩輛車停在我面前,我選了公司的車上去。
張先生發消息“沒人來陪我開車,無聊死。”
你看,他總會發這些扮可憐的話,就因為他這句話,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當然這都是后話。
搬到總部的日子,我清晰的感受到,我對張先生的感情是避不可避了。
他不得不每天坐班,我每天都看的到他。
他的工位就在我的對面,他會在我認真辦公的時候,偷拍的我的照片。
會在我午睡的時候,拍我的丑照。
會盯著我畫迷你版的我。
會在下班的時候問我“你不會主動說要蹭我的車嗎?”
為什么說蹭呢?因為我們倆的事兒,瞞的很好,部門任何人都沒有發現。
就連每次下班送我回家,都以他順路送我回去,大家也不會懷疑,因為我們兩個的家確實離的很近。
但時間久了,他經常送我,部門都是也會開玩笑,問我倆是不是在談戀愛。
所以他總會發消息說“你不會主動說要蹭我的車嗎?”
我承認,到現在為止,我確實動心了。
我想要和他每天呆在一起,我想要每天能看得到他,看不到他我會很失落。
我已經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