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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彈奏流年

第1章向陽之學

春意翻新不了破舊的屋檐。葉爍被迫成為留守兒童,但有幸的是,有祖母祖父進行照顧。葉爍倚在紅漆斑駁的階梯上,祖母找到了他,只說了一句,他們要走了,你要不要再見一面,便離開了。男孩搖了搖頭,他知道,就是去了,他們也不會改變主意。眼淚沒有在男孩的臉上出現,只有稀缺的陽谷透過窄窄的窗腳玻璃照在他臉上,他在笑,他在想下次見面的時候,會使什么時候。

葉爍只有6歲,體重卻有27公斤,比同巷子的小孩要壯碩不少,這應該歸功于祖母每天煮熟的雞蛋湯,因年齡到了,葉爍來到了幻想多次的小學,百年老校,處處透著古樸的氣息,兩棵齊墻的銀杏樹仿佛成了校園的標配,葉爍第一次進到門口,便被擋住,只見一塊有著他好幾個人寬的大玻璃,想必就是屏風了,葉爍倒是蠻稀奇,在屏風前又跳有蹦,跟鏡子里的人比劃著。瘦小的身體卻能擋住兩側的通道,待一邊的老師看不下去,拉著他從右邊走去了面試教室。

葉爍渾身是膽,對著老師的提問,雖然一概不知,仍大聲的回答著,沒一會,老師便讓祖母走了進來,便在一旁竊竊私語。祖母拉著葉爍走了,一路詢問過路的老師,終是找尋到了分配的班級。

教室很古樸,木頭桌椅,橘黃長管燈,夾著哄哄作響的大旋風電扇,6根大紅柱頂起了百年老屋的脊梁,葉爍喜歡這種風調,

葉爍摸著紅漆木桌面,雖然表面上留有著不少痕跡,但是寫字應該問題不大,他只有一支筆,順著桌角寫下了自己名字,滿意得點點了頭,這是開學的第一天,陽光也順著高窗照著他,他還是在笑。

第一天的上午,結束得很快,葉爍只認識了他的同桌謝胖子,他比葉爍高大不少,至少葉爍在他面前仿佛手無縛雞之力,課間,面對他的“拳頭”邀請,葉爍爽快的答應了,結果便是慘敗而歸,很快,糾紛事件便被班主任董肖知曉,兩小只第一天便受到其嚴厲的“表揚”:“你們兩個小家伙,第一天倒是蠻精神的,現在,馬上相互道歉!”話不多,但有著力量。

謝胖子聽后哭了出來,說不出話來,喃喃的念叨著自身的委屈,葉爍看著這一面,先出聲道了歉,就馬上跑出了教室,來到屏風面前,這一次,葉爍看到了自己的眼淚從臉上垂下,流著流著,他被鏡子里的人逗笑了,他好丑。葉爍今天知道了,沒有能力就要挨打,他想變得厲害,他相信自己,不想用自己的尊嚴去奢求他人的垂憐,但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鈴聲叮鈴響起,便隨手一抹,箭步沖回教室,還好動作快,不然又要增添幾分厭惡。

青銹的鐵門,在夕陽的映射下緩緩移動,今天是祖父來接葉爍,他看到葉爍后突然說了一句:‘今天是不是流眼淚了’,葉爍突然懵了一下,他馬上用手擦了一下臉“沒有,是今天太開心了,流了好多汗”。葉爍說完,便笑著催促著祖父回家。

夜晚,葉爍坐在天臺上,看著滿天的星星,爸爸告訴過他,等他數明白天上有多少星星,就會回家。一顆,兩顆,三顆,····不數了,葉爍等著明天再數,他相信只要數滿一年,爸爸媽媽就會回來了,晚上的蚊子很多,給他咬了不少疤,他反倒其樂,他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干,電視只有祖父祖母能看,自己要看的節目他們不喜歡,他很孝順,葉爍不說自己的想法,其實就算了說了,也會被告知,很晚了,你可以睡覺了,葉爍沒有辦法,在祖母的要求下,晚上8點就要時間,不過幸運的是,他可以伴隨著電視和談話聲入睡。

也許是開學第一天的活潑,董肖推薦葉爍去參加了高蹺隊,葉爍很開心,不用花錢,就可以踩高蹺和穿新衣服,不過葉爍不會,剛剛學的幾天時,因控制不了平衡,摔了好幾個屁股蹬。

也許是幾個屁股蹬感動上天,葉爍突然跟上了集訓的進度,順利通過了集訓老師的選拔,坐上了前往比賽的大巴車。

這是他這么大第一次從農村來到城市里,城市里學校和自己的學校截然不同,三層四層的走廊外墻有著爬墻虎,那是他在文學課本上才能看到的,七彩的塑膠跑道,吸引著葉爍的目光,教室內嶄新的課桌跟準備上場的葉爍格格不入。

在啟程前,老師告訴大家,只要大家拿了一等獎,就請大家吃肯德基,集訓隊聽后歡呼不停,興奮不已,肯德基,一年只能吃一次的寶貝,隨著隊伍進場,高蹺上的新生代絢麗的目光和洪亮的聲音在舞臺上綻放,朵朵鮮花在旋轉飛舞,在熱烈的掌聲中,也許是香檳開早了,高橋隊獲得了三等獎。

這是一個很好的成績了,葉爍很滿意,只是對沒有吃到肯德基感到有些遺憾,在回去的路上,葉爍看著路邊的光景,看著不同牌子的車從他們身邊經過,他一輛都不認識,只是覺得新奇,葉爍對身邊的人講,我以后也要開這種汽車,只不過了這喃喃話語早已被嘈雜的討論淹沒,車內很吵,但卻沒有人制止,葉爍和他同學很喜歡這個帶隊老師,他覺得他跟老師交到了朋友。

他很喜歡城市,但是他更喜歡熟悉他的地方,他喜歡家,喜歡他的百年老校。

回到學校后,如何卸妝卻成了麻煩事情,看著同伴拿著洗面奶在清洗,可葉爍不認識這個東西,他不好意思去討要,獨自一個人去衛生間拿清洗??墒窍戳撕镁枚紱]有洗干凈,結果還是回到家,在祖母的肥皂攻勢下,這些化妝品才肯退場。清洗時,葉爍向祖父母講著參加比賽的細節,祖母聽后,欣慰的講道:“阿爍,你這下發達了,哈哈哈,真厲害”。葉爍聽著很開心,越講越激動,開始手舞起蹈。

談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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