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笑,瀟笑。”意秋風急著要拉起他,“你和花家到底什么關系?”
瀟笑大手一揮,揮掉意秋風的手,背轉身子呼呼大睡起來。
意秋風無奈,帶上房門離開了客棧。意秋風回到水意閣,徑直去找了素青冥。
“軍師,屬下無能。未能追問到瀟笑和花家的關系。”
“無妨,他如今并不信你。他是不是每日都去同一個酒館?”
“是,只有那個酒館老板肯賒賬給他。”
“明日,你還是跟著他。待他從酒館出來,安排的殺手會刺他兩劍,待他重傷,你再救他一救。”
“屬下領命。”
如往日一般,瀟笑孤身一人又醉酒踉蹌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兩名殺手,身著夜行衣,面容隱藏在黑巾下,悄無聲息地跟在瀟笑身后。瀟笑踉蹌著身影,眼看著就要倒下,突然,一名殺手猛地沖出,手中的劍閃爍著寒光,直撲瀟笑而來。
瀟笑拼盡全力一躲,奈何內力修為被廢,肩膀還是被殺手的刀砍中。
殺手提劍再次砍來,瀟笑酒醒了大半,轉身就逃。
“救命,救命啊。”
深夜的街頭,兩旁店鋪早已關門,街上空無一人。瀟笑掉頭往來時的酒館跑去,身后是緊追不舍的殺手。
如同獵豹捕食般迅猛,殺手躍起,利劍泛著森冷的寒光,直取瀟笑的胸口。瀟笑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躲避,但醉酒和震驚讓他幾乎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鋒利的刀刃劃破空氣,帶著死亡的氣息向他逼近。
“噗嗤”一聲輕響,寒劍無情地刺入了瀟笑的胸口。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周圍冰冷的石板路。瀟笑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和極度痛苦的表情。
殺手沒有給瀟笑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用力一擰劍刃,確保這一擊足以致命。瀟笑的身體無力地癱軟下去,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
“怎么會?”瀟笑口吐鮮血,身體倒了下去。殺手再次上前,意圖再補上一劍。
就在這時,意秋風飛身而出,抽劍擋在瀟笑身前,“你是什么人?”
殺手不發一言,提劍就朝意秋風刺去。兩人瞬間纏斗在一起。
藏匿一旁的另一個殺手從街角閃身而出,他伸手探了探瀟笑的鼻息,迅速看了場內纏斗的二人一眼,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塞進瀟笑嘴里,又快速隱身而去。
場內纏斗的兩人已經分出勝負。意秋風握劍的手上有獻血流出,顯然是中劍了。殺手捂著左肩,瞧了地上的瀟笑一眼,如此重傷,任務算是完成了。他飛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意秋風慌忙查看瀟笑。他臉色蒼白如紙,鮮血從傷口處流出,染紅了衣襟,也浸濕了身下的地面。意秋風心中一慌,軍師的人怎么出手如此之重。她慌忙扶起瀟笑,背著他往醫館跑去。
醫館大夫看到胸口中劍,奄奄一息的瀟笑,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快,扶他躺上去。”
他小心翼翼地撥開瀟笑胸前的衣物,露出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周圍的大片布料,傷口深可見骨,顯然這一劍極為致命。大夫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準備進行緊急處理。
他迅速從藥箱中取出干凈的紗布和麻沸散,先為瀟笑的傷口清潔。瀟笑疼得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大夫手法嫻熟地穿針引線,為瀟笑縫合傷口。隨著縫合的進行,或許是麻沸散的緣故,瀟笑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縫合完成后,大夫為瀟笑包扎好傷口,開好處方。他叮囑意秋風要密切關注瀟笑的病情變化,一旦發現異常情況要立即通知他。
二日后,瀟笑終于從昏迷中緩緩醒來。他睜開眼睛,四周的一切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房間內的光線柔和而溫暖,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草香,是一種讓人感到安寧的氣味。
瀟笑試圖坐起身來,但胸口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不得不又躺了回去。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纏滿了繃帶,顯然是經過了大夫的精心救治。他輕輕地撫摸著那些繃帶,心想,幸好這該死的殺手刺的是左胸,不然這性命就交代了。
“你醒了?”一個溫柔而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瀟笑轉過頭去,看到了意秋風那張關切的臉龐。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喜悅與安心,仿佛很是開心他能醒過來。
“意姑娘……”瀟笑輕聲喚,“是你救了我?”
“我來尋你,恰好遇見。”
“多謝意姑娘救命之恩。”
“你為何會被人追殺?而且你怎會內力修為全無?”
“這是我該受的懲罰。我不怨人。”
“什么過錯需要你的命來懲罰?”
“是啊,我都已經自廢修為,為何還非要取我性命,你便如此容不下我嗎?”
“你說的那人是誰?”
瀟笑凄涼一笑,“還能是誰?我的好兄弟意修容。”
“你們朱雀衛的首領?”
“朱雀衛?我已經不是朱雀衛了。”
“是他將你逐出朱雀衛,廢了你修為,還取你性命?”
瀟笑點頭。
“他為何如此待你?”
“他拿著個不知道哪里得來的瓷瓶,非說我陷害了小主子。還有那個殺千刀的邵魁,竟然誣陷我收買花家二公子,一起謀害小主子。”
“他如此冤枉你,其他首領呢?他們都不為你分辨嗎?”
“你信我?你信我沒有勾結花家二公子,謀害小主子?”
“我信。”
“可他不信,他不信啊。”瀟笑笑的蒼涼。“他還要殺我。”
“你有收買花二公子嗎?”
“我收買他做什么。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那花家那筆錢是拿來做什么的?”
“那筆錢是,”瀟笑一愣,“你怎么知道花家那筆錢?”
“昨天夜里你發高燒,燒糊涂了喊出來的。那筆錢對你很重要嗎?你連重傷高燒都忘不了它。”
“是啊,很重要啊。那筆錢怎么能不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