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決定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一起修煉,每天騰出一個時辰比試,當然,點到為止。”
“白師妹,比試的時候用這把劍。”
蕭宿將一把劍放到桌上,是宗門分發給弟子的佩劍。
沒有本命劍或契約劍的劍修會使用,有時為了不暴露底牌,已經有本命劍的也會用。
而眾所周知,劍修出了名的窮,所以都是普通的銀劍或鐵劍。
執行完任務的蕭宿放下劍后便拍拍手走人了。
留下沈泠負責監督他們。
白書宜跟鶴霽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清澈的愚蠢。
沈泠:“各自握劍,先比試一次。”
“要不是師尊又來了一次,你以為我能聽你的話。”鶴霽連翻白眼都是優美的。
白書宜沖他勾了勾唇角,結合他眼下的傷不難猜出真相:“鶴師兄原來是被宗主揍了呀。”
“對啊,不過幸好我天生麗質。”他輕輕的笑。
白書宜搖了搖頭:“鶴師兄,再多嘴就不好看了哦。”
鶴霽瞬間閉上了嘴,面無表情的拿出一面銅鏡。
“……”沈泠有些無力:“你們準備等到天黑再打?”
想到白書宜的鬼靈精,她平靜的多說了一句:“還是你們不行。”
白書宜收斂起笑,拿起鐵劍就站起身,鶴霽也瞇眼放下鏡子,蠢蠢欲動的殺氣泄漏。
如何用一句話讓男女為之瘋狂:你不行。
“師妹,雖然你美人師兄我很廢,但比你還是綽綽有余的。”
鶴霽說完便優雅的用劍揮向白書宜,帶著劍氣的同時不失美麗。
他不怎么練劍,普通的招式卻會。
可眼看著劍離白書宜的脖子越來越近,她都沒有閃躲的意思,鶴霽懵逼了。
對方認輸也不能真的一劍砍下去啊,便只能將劍偏移開。
然而白書宜詭計得逞的笑了,眨眼間不見人影。
下一刻,鶴霽瞪大雙眼,突然,背后一股大力襲來,眼中倒映出的只剩下越來越近的地面。
他竟然被白書宜一腳踹倒,還是面著地!
“啊!!好痛啊,我的美人臉!”
“囂張?繼續啊!”
白書宜狂妄的笑,干脆坐到鶴霽身上,壓著他的頭就開始扯頭發。
“別扯我頭發啊,我精心維護的,嗚嗚……”
“哼!做夢!”
一場戰斗結束的實在太快,沈泠驚訝的目光落到白書宜身上。
沒看錯的話剛剛她一個瞬間就閃到了鶴霽身后?
沈泠可以確認,沒有任何靈力波動,這是她自身的速度!
“師妹,別打了。”
白書宜正扯的歡快,聽見沈泠的聲音她呆萌偏頭。
沈泠眼神復雜:“你的速度,一直都這么快嗎?”
“速度?”白書宜迷茫了兩秒,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啊,對啊,我好像一下子就把他踹倒了。”
地上鶴霽哭兮兮的抬著頭:“你倒是先起來啊。”
“……”
片刻后。
鶴霽對著鏡子心疼的梳著頭發,渾身散發著幽怨的氣息。
二人默契的忽視了矯情的小嬌嬌。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自己速度很快?”
白書宜困惑,但老實回答:“不知道,我當時滿腦子想著怎么踹他一腳,奔著方位跑過去了。”
誰知道她那一跑是旋風腿啊。
沈泠若有所思,“確實有些人會有異于常人的天賦,你的速度或許便是你的優勢。”
白書宜狡黠一笑,“所以我抓著速度取勝,多揍幾頓鶴師兄說不準能更加精進。”
沈泠噤聲了片刻:“好,大師姐在你身后撐著。”
鶴霽:我不聾,都能聽見,謝謝。
接下去的幾天白書宜都在用系統給的功法修煉。
每天還要跟鶴霽比……啊不,準確來說是鶴霽單方面挨揍。
因為雙方不能使用靈力,鶴霽又是符修,根本打不過出招神經的白書宜。
而白書宜,還是煉氣一重。
考核前一天。
蕭宿默默把衣服曬上,又擦了全部的桌子,最后來到院子中心。
地上兩個扭打在一起的人,雙手各自抓著對方的頭發。
“你松開!”
“你先松開!”
白書宜一腳抵在鶴霽的脖子上,身高的缺點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鶴霽:“我不松,要松你先松。”
他一臉嬌弱的模樣,手里的勁道卻絲毫不減。
昨天還在“啊,好痛”被壓著打的人,今天終于被同化了。
蕭宿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彎下腰,目光觸及灰塵時皺起了眉。
兩個清潔術下去,才一手一個拎起來,走向沈泠的臥房。
“大師姐,人帶到了。”
沈泠開門走出來的時候,白書宜跟鶴霽還在怒瞪對方。
白書宜:“不過是身高優勢,力氣還不如我,速度也一般般,隨便偷襲你都得敗!”
鶴霽:“哼,我會畫符你會嗎?”
“那你敢吃屎嗎?”
“不跟粗魯的小丫頭計較。”鶴霽輕飄飄的撇過頭,理了理頭發。
“……”沈泠沉默片刻,制止了還想繼續為難的鶴霽,“不可對師妹斤斤計較。”
鶴霽不敢置信:“你還偏……唔唔!”
心!
最后一個字在內心尖叫的鶴霽被蕭宿面無表情的拖走了。
現在整個玉清宗的人都知道白書宜跟葉凌軒打賭的事,但賭局雙方定下的彩頭卻無人得知。
可蓮花峰的人都一清二楚,也只有鶴霽始終無所謂的態度。
鬧劇結束,沈泠看向氣呼呼站起來,顯然不服氣的白書宜。
“明日便是弟子考核,這幾天下來你唯一展現出的是速度,但你的劍法與修為,第一輪都過不去。”
她說的是事實,哪怕僥幸過了第一關,第二輪還是會敗。
“不過飄雪劍已經與你契約,屆時輸了也不打緊,我會提前準備別的。”
白書宜一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大師姐,你要信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怎會跟他打賭。”
沈泠點頭:“好,我信你,繼續去修煉吧。”
白書宜看著其實沒信的她:“……”
心好累。
這些話她從前天開始說,就是沒一個人信她?
她只是想光明正大的裝逼啊。
……
夜深。
月光透過窗戶灑下,映染了女子的半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