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塊糖醋小排,煩惱統統都忘掉。”蔣時年將一塊糖醋小排夾到我碗中,我嗤笑了下,隨后不禁逗趣他道:“時年哥,我都十八了,你還拿我當三歲小孩子哄啊。也難怪都22了卻一段戀愛都沒談過。”蔣時年無奈的笑笑,低頭將碗中的糖醋小排放入口中,可奇怪這糖醋小排明明是甜的,吃到他口中卻是苦的。
飯后,蔣時年將我送回學校,臨走時囑咐我:“我公司在哪你也知道,想吃糖醋小排了隨時來找我,有事隨時跟我通電話,別總是一個人憋著。”“知道啦,時年哥,你跟孟姨真是越發相像了。”“你說我啰嗦,嘉希!哎,你別跑!”沒等蔣時年說完,我沖他做了個鬼臉便跑走了。“誒,能怎么辦呢,誰讓我的心早就已經被她套的死死的了,而這傻姑娘卻從未看出我對她的心意。”蔣時年寵溺地搖搖頭,隨后轉身驅車離開了。
“宋嘉希,等等!”我走到宿舍樓下,卻被從草叢中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罷我便向宿舍樓大門走去。
蘇維楨失措地拉住我的手腕,“我是來同你解釋的,婷婷她是我父親世交嚴柒的女兒,在我眼里她一直都只是我妹妹。”“說完了嗎?這和我有什么關系,當成妹妹,那么我是不是也一直被你當做妹妹啊。”最后這句話我沒有出聲說出口,見蘇維楨愣在原地,我便趁機進了門。
再次見到蘇維楨是在迎新晚會的活動上。學院推舉我為迎新晚會的串講人,我雖不喜參加集體活動,但院長的熱情讓我不好意思推辭,便接下了這個任務。晚會當天,晨起畫好落落大方的妝容,在衣柜里挑好禮裙,我便匆匆趕去參加晚會的彩排了。
“學妹,還真是你啊!我是今晚晚會的主持人,學妹你想必是有表演節目吧?”陳辰不懷好意的從上至下地掃視我的全身,我惡心的推開他,冷漠地拒絕道:“不好意思,你是誰好像跟我沒什么關系。”“裝什么啊?穿得這么人模狗樣的,不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嗎!”我聽罷嗤笑了聲,“你算個什么東西!你這種人只會讓我感到惡心。”
“站住!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說我惡心!”陳辰氣急敗壞地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往旁邊一扯,由于突然間的重心不穩,我毫無防備地往身旁的道具燈上倒去。
眼看被我碰倒的道具燈即將要砸在我身上,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沖出來擋在我身前,替我抗下了道具燈的撞擊,只聽到一聲不大不小的悶哼在我耳邊響起。我頓時慌了神,“蘇維楨!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地方受傷啊?”蘇維楨摸摸我的腦袋,安慰似的說道:“別擔心,我沒事。”
“陳辰,我看那日對你的警告還是不夠多!”蘇維楨緩緩站起身來,沖著陳辰的腮幫子一拳揮了過去。陳辰被他一拳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正當他還想再補上一拳時,我急忙拽了下他的衣角,蘇維楨轉頭看向我,“別打了,為了我不值得。若是打得嚴重了,他要是再隨便扯個謊,你很可能會因此背上處分的!”
“怎么會不值得...”“你腰上,快,我陪你去醫務室;那么長的一個傷口,若不是滲血太明顯,你是打算自己忍著嗎?”我氣洶洶地拉著他離開,轉眼只剩下被蘇維楨打得暈頭轉向的陳辰趴在地板上。
“又是你們倆啊,說吧,今天是誰不舒服?”楚醫生笑瞇瞇地看向我們兩個。“他,您幫他看看,這個傷口嚴不嚴重啊,能不能抓緊給他處理一下。”
心急如焚的我顧不上體味楚醫生話中逗趣的意味,只是一門心思的擔心蘇維楨的傷口。楚醫生沒有回應我的問題,只是走上前處理了下蘇維楨的傷口,隨后低下頭逗趣著蘇維楨。“看這個樣子,你小子是英雄救美了吧,行,頗有我當年追我妻子的樣子,我挺你!”蘇維楨對他笑笑,對他使了個眼神,楚醫生便知會了他的意思。
“嘖,這傷口有點嚴重啊。傷口我已經幫他處理了一下,記住,接下來一個星期他的傷口每天都要按時換藥,但巧的是接下來一個星期我要出差,醫務室里沒人替他換藥,不如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吧。吶,藥給你了。”沒等我開口拒絕,楚醫生便灰溜溜地跑了。
蘇維楨心中暗自贊嘆了下楚醫生演技的高超,隨后可憐兮兮地看向我,“不用麻煩了,我還是自己來吧,沒什么嚴不嚴重的,反正也沒人關心。”“不,你這傷是替我受的,我有義務照顧你。”我表情嚴肅地解釋道。
蘇維楨聽著我嚴肅的承諾,不禁偏過頭刻意地壓了下自己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那接下來一個星期就麻煩你了,現在傷口處理完了,我們趕緊回劇場準備后面的彩排吧。”“不,我先送你回宿舍休養,后面你的工作我幫你和老師對流程,等我彩排回來會給你整理一個流程說明,不用擔心晚會的問題。”我利落的攙起蘇維楨,慢悠悠的出了醫務室的門。
“你要小心那個陳辰,能避免與他交涉便不要再同他碰面了,你也能看出來,他對你圖謀不軌,哼,這種人真讓我覺得惡心。”臨近宿舍樓,蘇維楨無意識地牽住我的手囑咐我道。“我,我知道了!”感受到手掌傳來的溫熱,頓時間我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反應過來后我慌忙甩開了蘇維楨的手。
“你臉怎么這么紅,不舒服嗎?”蘇維楨正要將手伸向我的額頭,我急促地打掉了他伸來的手,“我要抓緊去準備彩排了,你好好養傷,流程我會按時發給你的,我先走了。”我害怕被蘇維楨發現自己不自然的樣子,便趕緊用晚會彩排的理由借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