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天一直被女生紛擾,晚上亓景在客廳教聞祀月跳舞的時候她有些不滿地抱怨著。
“她們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的我跟你關系不一般?而且這種事情明明直接去找你說會更好吧。”
聞祀月隨意地躺在沙發上,不滿地咕噥。
“朝朝不要就這么躺下去了。”亓景無奈地將人拉起來,用毛巾擦著她臉上因跳舞弄出來的汗。
聞祀月搶過毛巾,自己擦,她有些羨慕地看亓景,明明都在跳舞,他卻一點汗都沒出,整個人都帶著青草味。
這就是吃素的妖精嗎?
“朝朝被越來越多人看見了。”亓景感嘆。
聞祀月睨他,“是啊,也被越來越多的人當成假想敵了。”
亓景沉思片刻,拿過聞祀月手里的毛巾,“因為朝朝已經開始變得耀眼起來了,漂亮又優秀,在其他人眼里你已經構成了威脅。”
“你說的太夸張了,如果不是因為跟你的契約,還有你給我改造的話,我在大家眼里大概一直都會是一個喜歡裝成男生的討厭鬼吧。”聞祀月雙手交叉放到腦后墊著,聲音平淡甚至還對著他笑了笑。
亓景轉動身子目光無比認真地看著她,“才不是這樣的,朝朝本來就很優秀。”
他實在是太認真了,聞祀月坐直了身子,愣愣地看著他。
“只要跟朝朝相處過人都會被吸引的,認真又負責,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你是想把我還回去的吧。”
“既然要養就要負責,寵物不僅是寵物更是家人,我跟爸爸白天都不在家,萬一照顧不好你出什么事怎么辦。”聞祀月匆忙解釋道。
“而且當時把你從店里帶回來實在是太奇幻了。”
“啊!我想起來!”亓景忽然拍了一下手。
“想起什么了?”
聞祀月現在回想起那家奇怪的店鋪還是覺得詭異,尤其是在知道了亓景是鼠族的王子后,把人家的王子抓起來封印賣給人類簽訂契約什么的想想就細思極恐。
說不定店里面的其他動物都是王子公主之類的。
“關于為什么要封印我們,和人類簽訂契約的原因。具體還是想不起來,不過好像是因為長老們的一個賭約。”
聞祀月滿頭問號,“賭約?”
亓景點頭,“一個關于人類是否存在真愛的賭約。”
一個科幻又嚴肅的話題就這樣開始了,說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
按亓景的解釋來說就是,妖精是高于人類的存在,最開始妖精們可以自由地穿梭于兩個空間,他們幫助人類建立更好的文明,貓族、狼族以及蛇族都曾與人類密切接觸過。
可后面因為宇宙發展的緣故妖精開始受制于人類。
雖然妖精的世界跟人類世界的整體沒什么不同,但妖精世界要比人類世界要復雜得多。
兩個世界相互聯系卻又并不相同,人類世界的能源有石油、風、水、太陽等等,而妖精世界的能量來源卻不同。
他們可以說是在人類世界空間之上的的第四重空間。
妖精世界所有的運行行動力全都是來源于“心”的力量。
也就是人類所說的“真愛”,妖精世界是靠愛意存活的。
可是隨著人類的發展,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已經越來越不純粹了,這導致了妖精世界的運行。
一部分長老認為人類都是虛偽自私的,他們喜新厭舊熱衷于新鮮感,應該將這樣的認知摧毀重塑。
而另一部分長老則認為人類中存在心靈純潔的人,他們擁有最純粹的感情,妖精需要幫助契約的主人找到真愛并進行觀測。
“所以你們是紅娘?”聞祀月有些遲疑地看著亓景開口道。
金發的少年用那雙如湖泊般的眸子看著她,臉上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些蒼白,眉眼間想是在掙扎著什么,最終還是無力地妥協。
他在掙扎什么呢?又為什么妥協?是因為她嗎?這樣的疑問在聞祀月的心中飛快掠過。
亓景移開了視線,“用朝朝你們的話來說算是吧,我會幫你找到真愛的。”
聞祀月整理了一下事情,總結就是那邊因為愛意減少所以讓妖精,代替紅娘的角色給心靈干凈的人類找到真愛,并且督促他們談戀愛。
聞祀月眨了眨眼睛,那豈不是她跟學長十拿九穩了。
——
“最近見不到朝朝我都變得憔悴了不少。”綮越話語中帶著嘆息“還是朝朝在躲我?”
自從那天亓景說了關于真愛的賭約后,他就定制了一系列的戀愛計劃,第一條就是保持距離感。
所以這幾天聞祀月都沒這么來天文社,加上最近臨近期末,也確實沒什么空。
下周就要舉行校慶,還有考試,社團活動在這周也都基本上停擺了。
不過還有一些事務需要社團管理人員來處理。
“是因為我前幾天的話嚇到你了嗎?”綮越靜靜地看著聞祀月,這次他沒有笑,他就這么趴在桌子上面,一只手撐著下頜,微微偏著頭。
像一只慵懶的,漂亮的貓科動物,只是那雙美麗的眼睛里面不是滿滿的侵略感,而是溫柔和認真。
和他平時在其他人面前完全不一樣,又或者說,這個時候的他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聞祀月覺得綮越比外頭的陽光還要耀眼,就連空氣中飛舞在他周圍的灰塵也因為他而變得閃閃發光。
聞祀月下意識地跟以前一樣別開視線,“沒,沒有。”
她根本就扛不住學長那么專注的目光。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綮越笑著嘆息,“沒有啊。”
他的目光并沒有移開。
“那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應了嗎?”
“關于第一支舞的邀請,據我所知已經有不少人邀請朝朝了。”
綮越的表情變得有些苦惱,“就連聿弋那家伙都……”
亓景的戀愛計劃上寫,這種情況要保留一些想象的空間。
聞祀月被綮越的目光看著,差點扛不住直接跟他說,“學長你放心吧舞會除了你以外我誰都不會邀請的!”
但礙于亓景的教導,她聽見自己聲音平靜地回答綮越,“這件事,舞會那天學長不就知道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