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他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一如既往的強勢。我對著手機屏幕無奈地笑了笑,范逸塵這個人真是,什么時候才能改掉他那霸道的毛病。
放下手機,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封信上。信紙上的墨跡似乎還在散發著淡淡的溫度,一如他炙熱的眼神。我將信紙輕輕貼在臉頰上,感受著那份專屬于他的溫度和氣息,心中五味雜陳。
“曉曉,你值得更好的?!蔽覍χR子里的自己輕聲說道。曾經的我,為了公司嘔心瀝血,將自己封閉在堅硬的盔甲里,不敢輕易接受任何感情。但范逸塵的出現,就像一縷陽光,慢慢融化了我心中的堅冰,讓我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第二天,范逸塵如約而至,依舊是那副自信從容的模樣。他帶我參觀了他們公司最新的項目,并詳細介紹了合作計劃。我這才意識到,他并非只是想幫我度過難關,而是真心想要幫助我的公司發展壯大。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業,但每天都會抽出時間溝通工作進度,分享彼此的想法。我驚嘆于他的商業頭腦和遠見卓識,而他也對我敏銳的市場洞察力和果斷的決策力贊賞有加。
在與他的合作中,我的公司不僅解決了資金問題,還開拓了新的市場,成為了行業內的佼佼者。我帶領著團隊,披荊斬棘,攻克了一個又一個難關,將公司一步步推向了新的高度。
而我和范逸塵的關系,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們不再只是單純的合作伙伴,而是彼此信任、互相扶持的戰友。我們會在深夜加班時互相鼓勵,會在遇到難題時共同探討解決方案,會在取得成功時開懷大笑……
“曉曉,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一次會議結束后,范逸塵突然開口說道,但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話難以啟齒。
“像什么?”我明知故問,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調侃他一下。
“像……”他頓了頓,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像家人。”
我心頭一顫,避開他的目光,故作輕松地說道:“我們本來就是合作伙伴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李秘書推門而入,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范總,莊總,趙股東來了,說有要事商量?!?/p>
我心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我隱隱感覺到,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趙股東的到來確實掀起了一場風暴,但他反對的不是我和范逸塵的合作,而是公司下一步的發展方向。我力排眾議,頂著巨大壓力,在一次公司內部會議上,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創新計劃。
“我知道,這個計劃風險很大,甚至會讓我們失去現有的市場份額。”我環視著會議室里的每一個人,眼神堅定,“但是,我相信,只有敢于創新,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
我的發言贏得了全體員工的掌聲,他們眼中的激情和信任讓我倍感鼓舞。最終,我的計劃獲得了董事會的一致通過。
而讓我意外的是,一向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范逸塵,這次也堅定地站在我這邊。
“我相信曉曉的眼光和能力?!彼跁h上說道,“而且,我認為一個成功的企業,不僅要創造經濟價值,更要承擔社會責任?!?/p>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暖,也讓我看到了他身上從未展現過的一面。
在那之后,我們開始共同推動一系列公益項目,從環境保護到教育扶貧,我們盡己所能地回饋社會。我看著他認真地與山區的孩子們交流,看著他溫柔地為一位老人披上外套,我仿佛看到了他內心深處,那一片柔軟而溫暖的地方。
一次公益活動結束后,我們并肩走在夕陽下,他突然拉住我的手,將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肩頭。
“小心著涼。”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我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心跳竟然漏了一拍。
“咔嚓——”
不遠處,閃光燈亮起,將這一幕定格……
閃光燈的亮光刺得我眼睛微微一縮,我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抽回被范逸塵握住的手。但他卻握得更緊了些,仿佛是在宣告一種無聲的堅持。
第二天,我們“親密”的照片就登上了各大娛樂版頭條,標題無一例外地充滿了曖昧的暗示。我的手機幾乎被打爆,各種詢問和八卦接踵而至。我索性關了機,不去理會。
公司里,李秘書神色復雜地把幾份報紙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欲言又止。我明白她的顧慮,卻只是淡淡一笑:“不用擔心,清者自清。”
出乎意料的是,范逸塵也保持了沉默。面對媒體的追問,他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沒說。但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解釋,一個眼神,便足夠明了彼此的心意。
公司年度慶典如期而至,我一身干練的禮服站在臺上,向全體員工致辭。臺下掌聲雷動,我卻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始終停留在我的身上,溫暖而堅定。
演講結束后,一束包裝精美的香檳玫瑰被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打開卡片,娟秀的字跡躍然眼前:“愿我們的未來如這束花般絢爛?!甭淇?,是他的名字。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仿佛漏了一拍,周圍的喧囂都仿佛離我遠去,只剩下那束花,那行字,和他深邃的眼眸。
他會是那個,能與我攜手共度一生的人嗎?我不敢確定,卻忍不住去期待。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就在我覺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我接到公司電話,臨時需要去外地參加一個商務談判。我匆匆收拾好行李,告別了范逸塵,踏上了前往機場的路。
在高速公路上,我們的車與一輛貨車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后了。我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令人作嘔。
“曉曉,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和擔憂。
我轉頭,看到的是范逸塵布滿血絲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