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更便宜的?”看著一件件閃過的衣裳,她的目光不再關注衣裳的款式,而是死死盯著價格。
小奶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宿主不喜歡這些嗎?”
秦思思搖頭又點頭,“………”喜歡!可是她沒錢!
突然,她的眸光停在屏幕上,“就這個吧。”
是現代款式的軍大衣。
“兩個銅板一件,要四件。”
“這就為您兌換!”
說完,就見秦思思手中的八個銅板消失,身前整齊擺放著四件軍大衣。
正這時,袁月氏的聲音傳來。
“思思,你醒了嗎?”
語氣中還有一絲擔憂。
秦思思忙不迭的道,“快送我出去。”
再次睜眼,她回到了自己那個破舊的草屋,身邊多了四件軍大衣,忙將東西藏了起來,這才回應。
“母親,我醒了,你直接進來吧。”
聽到屋內熟悉的聲音傳來,袁月氏這才推門而入,秦思思半靠在床上。
袁月氏手里端著一個小碗,身后還跟著一臉乖巧的袁瑾寧。
“怎么睡了那么久?”
看著袁月氏擔憂的神色,又望了望天,外面天已經黑了。
“快把藥喝了,晚飯還有一會,待會我給你送進來。”袁月氏將手中的碗遞了過來,還沒湊近就聞到了一陣苦味。
她的心里十分抗拒。
“我沒事了,這藥就不喝了吧。”
“這怎么能行?”袁月氏一口回絕,態度堅決,眼底的紅腫還未散去。
無奈,秦思思只好接了過來,抱著必死的決心,一口悶了。
果然,藥在碰到舌尖的那一刻,苦味瞬間蔓延開來,令她五官扭曲。
痛苦之時,唇間突然傳來一絲甜,這才發現,嘴里被塞了一顆東西,在散發著甜味。
“嫂嫂,吃了蜜餞就不苦了。”袁瑾寧甜甜的笑道,將手上的蜜餞塞到了秦思思的手中,可眼神卻一直盯著,咽了咽口水。
看出了她的心思,秦思思將蜜餞塞了回去,“拿去吃。”
聽到這話,袁瑾寧怔愣了好一會,一直沒有說話。
袁月氏將蜜餞推了回去,“小寧不吃這個,你吃藥怕苦,留著自己吃。”
話落,袁瑾寧眼中閃過一瞬的落寞,也搖頭。
“嫂嫂,我吃藥不怕苦。”
說完,跟在袁月氏的身后出了房間。
秦思思看著手中的蜜餞陷入了沉思。袁家人對原主可真好,光是手中這包小小的蜜餞,怕是花了一家人一個月的花銷。
而記憶中,原主總是埋怨她的不幸都是袁家帶來的,常常把袁家人當仆人一樣使喚,可袁家人任勞任怨,吃穿都緊著她。
將這些想法都拋之腦后,秦思思把方才匆忙藏起來的軍大衣拿了出來。
這衣服肯定不能直接拿給他們,畢竟衣裳的款式都很“超前”,必然會引起懷疑。
想著,她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那把剪刀上。
或許………
不大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敲響。
“嫂嫂,吃飯了。”
秦思思應了一聲,四件軍大衣里面的棉絮都已經被掏了出來,用,散落在破舊的小木桌上,她輕車熟路的在柜子里找到了三尺長的棉布,將棉絮包裹了起來,滿滿一大團!
打開門,被凍得臉頰通紅的袁瑾寧站在門口,見她出來,臉上一陣歡喜。
堂屋離她的院子很近,沒走幾步就到了。
一進去,袁月氏三人坐在桌子旁,她走向了自己平常坐的位置,剛坐下,一碗冒著熱氣的稀粥放在了面前,上面飄著幾片菜葉。
緊接著,袁月氏又給小兒子盛了一碗,才到袁瑾寧,之后是袁山河,等到鍋子見了底,才將剩下的盛給了自己。
此時的幾人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狼吞虎咽起來,手里的稀粥如同美味佳肴,可秦思思吃得慢條斯理。
“思思,怎么了?怎么不吃?”袁月氏問,隨機有些歉意的道,“你先忍忍,你父親明日去鎮上幫工,之后就有米飯吃了。”
秦思思張了張嘴,對著這粥,她是真的沒有多少食欲,但最后還是吃完了。
回到房間,油燈的光很暗,躺在冰冷的床上,意識一動,閃進了空間里,凍僵的身子這才緩和了許多。
這穿越的季節實在是太不湊巧了,要是沒有空間,真怕自己活不過這個冬天。
“宿主,您有什么需求嗎?”小奶娃的聲音再次響起,正從眼前的小木屋走出朝她跑來。
“你能帶我進那個房子嗎?”秦思思指著屋子,眼底冒著光。
小奶娃無奈的擺手,“宿主目前沒有解鎖小木屋,無法進入噢。”
好吧!她沒有十兩,干看著吧,古有望梅止渴,如今她便效仿一番。
……
不知過了多久,急促的敲門聲將她從睡夢中驚醒,這才忙不迭的從空間退了出來。
屋外的陽光照了進來,可突然接觸到冰冷的床榻,還是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嫂嫂!嫂嫂!你沒事吧?”屋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
秦思思來不及收拾,忙打開門,袁瑾寧急得眼底有些紅,一把抱緊了她的大腿。
“嫂嫂你一直沒開門………我以為……”
感受到腿上傳來的溫度,秦思思心中有一絲動容,僵硬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放心吧,我沒事。”
袁瑾寧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對上秦思思柔和的目光,慌忙低下頭。
今日的嫂嫂……對她好溫柔,與平常不太一樣。
秦思思主動牽著她的手朝堂屋去,桌上擺放著兩個碗,袁景書不緊不慢的喝著粥,見到她們來,頭也不抬。
記憶中這個小叔似乎對她有很大的偏見,甚至還因為她和袁家二老多次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