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見他還沒回來，就先去衛生間洗澡，洗澡洗到一半，他推門進來了。

我心里念著今天的事情，斷斷續續地跟他說：“葉總，江宇……手里有量子計算技術正在被用于操縱虛擬貨幣……市場的數據，目前……量子計算技術……就我們公司最成熟。他和我……懷疑這可能……與我們公司內部……某些人有關。”我有些語不成調。一件事足足講了差不多10分鐘才講完。

“可信嗎？你是說擔心會有人要破壞量子抗性加密技術這個項目？阻礙你晉升合伙人？”燈光半盞，他半垂著眼，睫如鴉羽，一側臉溺在暖黃的光影之中。

我抬頭看他，那雙眼睛，深邃如暗礁，像永遠無法抵達岸邊的沉默海浪，無法觸及，也難以看透。

“這倒是其次……大可以放任他們……用量子計算技術操縱市場。這樣，遭受損失的人們就會尋求幫助，到時候量子抗性加密技術投資……未出先火。他們越猖狂，呃……量子抗性加密技術……就越容易出圈。”我如實說道。

他贊賞的看了我一眼：“那你擔心什么？僅僅是擔心那些老鼠出在我們公司？”

“我不該擔心嗎？如果老鼠出在公司，那我這個項目就觸碰到他們的利益了。他們在暗處給我使絆子怎么辦？”我說出我的顧慮。

“你若是求我，我總會幫你的。”葉寒摸著我臉，讓我眼睛看著他。

“我需要更多的證據，江宇提供了一些線索。但沒找到幕后主使人。”他放緩了節奏，我總算可以歇口氣，跟他說正事：“江宇在MIT專攻量子計算，我想邀請他加入我量子抗性加密技術團隊。”

“江宇？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他在圈子里算得上有些聲望。”葉寒似漫不經心地在我耳邊低語，像是存心要給我一個教訓：“可薇薇，誰教你在和男人做這種事的時候，總是分心提另一個男人的。”

今天，他像是要折磨我一般，偏偏在該急的時候，他故意放慢；該緩的時候，又踩著我的小心思，仿佛故意與我作對一般，忽快忽慢，絕不讓我輕易如愿：“我會找人調查江宇，如果他的動機清白，我會安排一次高層會議，就這件事，你和江宇在會議上陳述。”

我點點頭，心中對葉寒的做法十分贊同：“我建議我們立刻對這個項目進行全面審查，并增加安全措施，確保我們的研究不被泄露。”

葉寒沉吟片刻：“我會派人協助你。”隨后，輕輕吻了我的耳朵，低聲問道：“正事說完了嗎？”

說完了。我轉身面對他，氣息依舊紊亂。

他輕笑著低喃：“真乖。”隨即，他微微托起我，將我抱出浴室。

我穿著一身白衣睡裙，褶皺得像是被浸濕、揉皺的紙，幾乎壓抑不住那藏在內心的火。

我正要往上拉起裙擺，葉寒按住了我的手，目光緊鎖著我的眼睛：“穿著。”

我伏在他肩上，眼神鎖定他，輕聲吐氣：“穿著你也能行？”

“我也不確定，”他俯身過來吻我，低聲喃喃，“但你這樣好乖，跟平時不太一樣。”

……我要跟他示弱，自然得乖一點。

但他總有辦法，讓裝出來的清純與乖巧，全在他眼前化為碎片，逐漸化為濃烈的虛無。

“薇薇，我愛極你這張臉，清秀的臉龐下，眼中卻全是赤裸裸的欲望和目的。”

黑直的長發鋪在他臉邊，輕輕搔癢。昏暗的燈光下，我眼中的他，一浪接一浪地跟著破碎

……

盡管仍然對江宇心存警惕，但他在技術領域的專長無疑是我目前最需要的資源。

我對他的信任在這種畸形的氛圍里，逐漸加深。

白露帶著她特有的干練和冷靜推門而入：“凌總，葉總的高層會議安排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像會議室走去。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可能決定我的職業生涯。量子抗性加密項目一旦被攪亂，不僅會影響公司接下來的布局，更可能讓我失去作為合伙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