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醒來時,頭痛欲裂,仿佛有千萬根針在腦中穿刺。他的記憶漸漸回籠,昨晚的混亂如同一場噩夢。他只記得昨晚他好像又發病了,隱約記得他好像差點掐死林婉,當時她眼中是難掩的恐懼。他的心中涌起了一絲復雜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為什么自從月華去世自己就變成了這樣?
裴恒喚來他的親信,他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后親信領命而去。他必須要知道林婉的底細,他要知道她的來歷,以及過去的一切。他要知道她是否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允許有任何威脅他的東西,不管是誰。
過了好幾個時辰,親信回報,林婉是個孤兒,無依無靠,她的過去清白如水,今年初春進的宮。裴恒的心中涌起了一絲疑惑,他突然想起了夢中那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竟然和林婉似乎有著驚人的相似。他微微皺眉,回想楚月華說的那人影,不禁拿林婉做對比。突然他反應過來,他該不會瘋了吧,就這?月華會安排這么個蠢笨如豬的人給自己?他四周看了看沒看到林婉。
裴恒看向旁邊的李公公:“李祿,砸朕頭的宮女呢。”
李公公立馬恭腰上前:“陛下,那宮女竟大膽包天,敢傷您。奴才已叫人拿下,人現在天牢,請陛下定奪。”
裴恒冷笑一聲,叫旁邊的太監帶路,然后在李公公的攙扶下來到天牢,他看到了林婉。
她蜷縮在角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秋風習習,忍不住指著墻上的縫隙吐槽:“什么鬼玩意?大牢這么冷,上面怎么不也墻了,這么冷的天好歹給我個棉被吧。”
旁邊的獄卒看著她:“神經病是吧?你以為你誰啊?你可是犯了誅九族的大罪,老實待著等死吧你。”
林婉氣得對著鐵門踢:“哼,你好討厭。我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才這么放肆,都要死了當然得放肆一回,切。”
裴恒站在走廊嘴角一抽,心想:果然是瘋子,又蠢又放肆。這么蠢的人確實怎么可能是奸細,誰會安插個這么蠢的人放他身邊。
突然那獄卒一回頭看到皇帝嚇了一跳立馬向皇帝跪下:“參見跪下。”
她聽到后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僵硬頭:“完了完了,這暴君肯定想親手送她一程,”
裴恒看都沒看那獄卒徑直走向林婉:“林婉,你可想出去?那你說說你出身如何?”裴恒的戲謔一笑,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可旁邊的李公公卻嚇一跳,皇帝那笑何時這么和諧了?難道……被這宮女打了覺得人家跟平常女子不同吸引到他了?
林婉的身體微微一震,她抬起頭,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陛下,奴婢……奴婢是個孤兒,無依無靠。”
裴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意發覺的邪魅,李公公震驚的看著他,這后宮是不是又要添新人了。后來只見裴恒笑了笑,大手一揮,讓獄卒打開牢門:“你自由了。”
林婉瞪大雙眼,和李公公與獄卒不可置信地看著裴恒,他們的眼中充滿了驚訝。皇帝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而林婉想的是裴恒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想出更好的方法折磨她。她不知道,裴恒放過她本應開心但為什么后被涼嗖嗖的?
裴恒沒有再看林婉,他轉身離開,他的身影在林婉的目光中漸行漸遠,走的時候嘴角莫名勾起一抹微笑。在不知不中,又或是在看到林婉大放厥詞那刻起他突然對她有了些興趣,覺得她雖蠢但甚是有趣。但可苦了后面的王公公,覺得今天陛下瘆得慌。
林婉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發誓,她以后一定要小心謹慎。她決定了,她要逃離這個皇宮,她要逃離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
沒幾天林婉開始觀察皇宮的守衛,記錄換班時間及哪里守衛薄若是。她現在必須小心謹慎,不能讓裴恒發現她的計劃,不然又可能要嘎了。她開始裝病,她開始尋找機會。
裴恒聽到林婉病了不能侍奉時總感覺有種難說的心情,那種心情難以言說。他差點感覺瘋了,一個普通的小宮女而已,他怎么了這是。
裴恒半夜時分喚來他的親信,他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后親信領命而去。裴恒的眼中此時又恢復了往日的開靜,他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他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林婉,有時他的信任也可能害死人。
凌晨了,裴恒的寢宮中一片寂靜。裴恒躺在床上,他的眼睛緊閉,眉頭緊鎖,他的夢境再次變得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