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說,精靈仍能隨意使用魔法?大殿內,坐在臺階王座上的獸人,沉著聲說道。
壯碩的身材,在火光下的映襯下中,漆黑的影子,深深的壓在了逃回的獸人身上。
平時蠻橫的獸人,此時如小貓般乖巧的跪在堂下。
其中的一個顫顫巍巍的答道:“是的,首領”。
王座上的獸人,低著頭思考著什么。
隨后指揮手下,將大祭司叫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矮小的獸人,便被其他獸人,帶了過來。
以往的大祭司才是族中,真正的領導者,但隨著魔力的消失,大祭司的地位,一落千丈,已然成為族中,地位最低的了。
大祭司望著自己曾經的學生,眼中滿是冷漠,以及一絲困惑。
族長對自己的老師沒有絲毫的敬意,只是說道。
老師,用你的魔法,把這幾個逃兵揚了,你就仍是我的老師。
聽到這樣的話,跪在地上的獸人,皆害怕的止不住顫抖。
大祭司沒有立刻動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著口中的咒語響起,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驚喜很快便被澆滅了。
獸人族長,見老師,沒有什么反應,心中便有了答案。
等等,瑞安,我感受到了,魔力是恢復了一些,我需要些東西。
瑞安是獸人族長的名字,幾個獸人剛要將大祭司帶下時,大祭司連忙開口道。
需要什么?老師。
一個精靈,還有我的法器。
精靈!不行,大王,精靈可是魔力消失后,極少可以提供魔力的工具呀!他在騙我們,魔力根本沒有恢復!
瑞恩,身旁的獸人,憤怒的說道。
戊五,先別著急。瑞恩開口道。隨后,走到他的身旁小聲說了幾句。
戊五不再多言。
很快,大祭司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被帶來的精靈已被挖去了五官,只能發出些怪叫。
大祭司,走到精靈的身旁,當枯老的手掌,觸碰到精靈的額頭時,怪叫聲停止了。
隨后拿起帶來的火盆,那是他過去的法器,用來為部族,帶來預言,而如今,它能否給自己帶來新生,就靠這次了。
隨著火光,在大祭司的咒語中,變的更加耀眼,精靈自覺的割開自己的掌心,鮮血快速的落入地上的陶碗上,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大祭司將接滿的陶碗,倒入火盆中。
一瞬間,火焰仿佛有了生命,僅是瞬間便變的巨大,吞噬了跪地的獸人。
瞬后火焰發去更加閃耀的光芒,便恢復至最初的大小。
周圍的獸人,皆震驚不已,也許是魔力消失了太久,他們已忘記了大祭司的實力。
伴隨著首領輕脆的掌聲,周邊的獸人也是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當瑞恩,抬起手時,眾人皆停止了歡呼。
瑞恩走下王座,恭敬的對大祭司鞠躬道:“獸神庇佑您,我的老師”
大祭司微微點頭回應,雪白的胡須,摭掩住了大祭司大部分的臉,不知他是怎樣的表情呢。
從現在起老師,重新擔任大祭司一職,為慶祝老師的回歸,我為老師敬上一杯。
牛角狀的酒杯遞與大祭司的手中,周圍的獸人都注視著這一刻。
大祭司只能喝下這一杯酒,飲盡后,將酒杯翻轉,一滴不漏。
周圍的獸人連聲叫好。
瑞恩十分的滿意,舉行了升遷聚會,人們紛紛為大祭司慶賀,敬上賀酒。
大祭司難以推辭,只能一杯杯接過,隨著數量的增多,漸漸的醉到了。
眾人一片噓聲,瑞恩見壯,命令手下,送老師回去休息吧。
及至夜深,大祭司的寢室里,一只飛蟲從火盆中飛出,落到大祭司的額頭上,足部的前肢,恨恨刺入肉中,瞬間大祭司,便清醒了過來,開始不斷嘔吐,持續了一段時間,將喝進的酒吐出大半后,意識也清楚了不少。
趕忙起身將,將落在床上的飛蟲,重新放入盆內,接著從盆中取出未用完的精靈血液,將其拋向空中。
血液并未落到地面,而是變為無數的螢火蟲,發著紅色的光亮,將屋內照亮,隨后一小群,向窗外飛去。
過了一會兒,瑩火蟲又飛回了原處,大祭司的心中感到一喜,競沒有守衛!難道是圈套,那他又何須這樣麻煩,直接處死我便可了,為什么又弄這出?
就算心中充滿疑惑,但機不可失,隨后手一揮,成群的瑩火蟲,再次飄回盆中,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兩三只,提供微光,指引方向,半夜的冷風刺骨,但比起無光的地牢已經好很多了。
大祭司只恨自己只有兩條腿,跑的不夠快。
山丘上瑞恩,默默的注視著大祭司狼狽的動作,眼神中充滿著失望,老師,我給過你機會了,無論你在哪里,都會被我找到,還有你背后的勢力。
在瑞恩的眼中一條雪紅的長線,始終連接著大祭司的心臟,無論他逃到何處。
斗神永遠不會丟失自己的獵物。
戊五眼前大祭司即將跑遠,立刻搭弓挽箭,準備阻止。
瑞恩則是按住戊五搭著箭上的手,戊五感到不解。
先王的死,他有很大的嫌疑,怎么能就這樣放他走!戊五怒吼道。
因為他是我的老師。瑞恩淡淡的說道。
戊五,已經很遲了,你下去休息吧。
說著,兩名手下要駕著戊五向山下走去,戊五不斷的掙扎,雙方一時誰也爭不過誰。
瑞恩無奈的嘆了口氣,隨手猛的向戊五的天靈蓋砸去。
強大的氣浪向四周散去,周圍的獸人無不被這股強風,吹的張不開眼,片刻后,只剩下口吐白沫的戊五了。
抬下去吧。瑞恩擺擺手。
兩個獸人互相對視,咽了下口水,便退下了。
都回去吧,明早準備對精靈族發起新的一論進攻。瑞恩淡淡的說道。
眾人皆漸漸退了下去。
只剩下瑞恩仍站在山坡上。
隨著戊五被搬回住處后,兩個獸人便一起離開了,小聲嘀嗒道:首領,怎么下這么恨的手呀……
隨著聲音漸漸遠去,戊五緩緩睜開眼,也不知道,首領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心中回想起,首領說過的話:“大祭司只是把刀,我要找到背后的持刀者,以斗神之名?!?/p>
自己這么做,僅僅是演一場戲,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畢竟老大需要我,干些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