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飛提著剛打好的熱水準備回病房。
卻看到有過一面之緣的爆炸頭神叨叨的對著一棵樹說話。
爆炸頭女孩轉頭看向冷雪飛,朝他靠近。
“你老婆生的龍鳳胎呀?恭喜啊,嘿嘿。”
她說著不等冷雪飛反應,跑開了。
冷雪飛被她弄得一臉懵的回到病房。
“小影,渴嗎?”
“飛哥,我不渴,我想下床走動走動。”
“嗯,那我扶你出去走走。”
剛出病房,就看到爆炸頭女孩站在門口。
“你有事嗎?”
冷雪飛不解。而爆炸頭卻看向了尤清影。
“小姐姐這幾天睡的好嗎?有沒有做夢?”
爆炸頭問道。
“沒有,謝謝關心,睡的挺好的。”
尤清影微微皺眉,疑惑這爆炸頭怎么知道自己做了夢。
“沒有就好,嘿嘿。”
說著,爆炸頭蹦噠著走了。
“飛哥,你認識這個爆炸頭?”
“不認識啊,你認識?”
“不認識,看到過她往我那個病房看,但是,病房也不止我一個產婦,我以為是哪家的親戚。”
“哦,那不管她。我們轉我們的。”
冷血飛扶著尤清影慢慢走著。
“我聽過她的事,十幾歲的時候走夜路,被雷劈了,而且是被連劈了七次,被最后一次給劈暈了,被人送到醫院,各種檢查一切正常。”
尤清影停下,擰開水杯,抿了一口水,接著說:
“醒來以后就有點不正常了,有時候會對著空氣、植物自言自語,也就是說,除了腦子被劈壞了,身體完好無損。”
尤清影又微微皺起了眉。想起這爆炸頭問自己做沒做夢的事,心里有些不得勁兒。
“連劈七次?你聽誰說的?”
冷雪飛覺得有點扯,有些漫不經心地問。
“聽護士說的呀。之前看她奇怪,特地問過護士。她經常在醫院溜達,醫院的老員工都知道她。只要不搞破壞,醫院就不會管,更何況她還時不時做些好事。”
尤清影一臉認真的說。
“那這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冷雪飛淡淡來了一句。扶著他親親老婆慢慢走著。
背后不遠處的樹蔭底下,悄然閃過一抹紅。
“飛哥,我們回病房吧,今天的太陽不暖和,感覺有點冷。”
“嗯,好。”
冷雪飛脫下外衣,給老婆穿搭在肩背上。
兩人回到病房,尤清影讓冷雪飛去看看孩子,而自己有些犯困,不久便瞇著了。
冷雪飛剛育嬰室門口,就看到那個爆炸頭安靜的看著自己孩子對面的那對雙胞胎。
“額,那個,好巧,你也來看孩子。”
冷雪飛沖她打了聲招呼。
爆炸頭沒理他,像是沒聽到一樣。
他也不在意,畢竟不認識彼此。他自顧自地走到自己孩子身邊坐下。
“那個誰,你家小孩真可愛。”
爆炸頭背對著冷雪飛突然冒出一句話。
“啊?你在跟我說話嗎?謝謝夸獎。”
冷雪飛見爆炸頭并沒有對著他講話,而是保持著背對他的姿勢。
他只能不確定的搭了一句話。
“你好,我叫大庭”
爆炸頭走到冷雪飛身邊自我介紹了一句。
不等冷雪飛反應,又一溜煙跑了。
“大婷?這發型看著頭是挺大的哈……”
冷雪飛看著爆炸頭跑掉的方向喃喃道。
病房里。
尤清影才睡著,又開始做之前那個噩夢了,一模一樣。
“把身體給我……把身體給我……”
身陷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尤清影又聽到了這句話。
“把身體給我……把身體給我……”
尤清影驚慌的想找到聲音的方向。
“把身體給我……把身體給我……不!把命給我!”
一個穿著紅色喜服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是小玉!還牽著兩個小孩!
尤清影驚恐的轉身就跑,可不管怎么跑,那三人都會瞬間堵在她面前。
逃跑過程中,她清楚的看到,小玉不止一身紅喜服,手指甲和沒有鞋的那只腳腳趾甲也是刺眼的紅色。
一身紅喜服,一只紅高跟鞋,紅指甲,紅趾甲。
這不就是那天害自己大出血早產的那個跳樓者最后的樣子嗎?
“啊!不要!別找我!求求你!不要!”
尤清影驚叫著,小玉撲了上去。尤清影想跑,卻被兩個孩子拖住了腿。
就在尤清影即將陷入更深層的黑暗和恐懼時,一道光把她拉回了現實。
尤清影驚恐的醒了過來,一只手被爆炸頭熱乎乎的爪子抓得緊緊的。
之所以說是爪子,是因為爆炸頭的指甲挺長的,指甲縫滿是臟污。
“小姐姐,你做夢啦?不好的夢嗎?”
爆炸頭放開尤清影的手,擔憂的問。
“沒事了,只是夢而已。”
尤清影顫抖出聲。
“沒事就好,你長的漂亮,我喜歡你,送給個東西給你吧。”
爆炸頭從自己的大布兜里翻出一個木頭鐲子遞給尤清影。
“這個是什么?有股寺廟里的香火味。”
尤清影接過,看著這個木頭圈,聞了聞以后問。
“處理過的雞血藤手鐲,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可以幫你排惡露,對睡眠也有好處,戴在右手,這東西對產婦特別好。”
尤清影并沒有立馬戴上,有些遲疑。
“快戴上吧,好看的,你看,那邊兩個小姐姐就戴了,你也戴吧。”
爆炸頭見尤清影沒有立馬戴上的意思,催促著說。
“謝謝。”尤清影這才戴在了右手上。
“這就對了。這下你至少不會做噩夢了,要等到做完月子以后才能取下來喲,不能碰水哦。”
爆炸頭見尤清影戴上了,滿意的點點頭。
“他們都叫你爆炸頭,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呀?”尤清影問。
“大庭,爆炸頭大庭或者卷毛大庭。”大庭有些漫不經心地回答。
“大婷?姓大名婷?”尤清影微笑著問。
“不不不,姓大庭,大庭式,名字不知道,被雷劈忘了,沒記住。”
大庭盯著窗口,認真回答道。
“你真被雷連劈了七次嗎?當時有什么感覺呀?難受不?”
尤清影好奇出聲,又感覺有些唐突了,低頭摸了摸雞血藤手鐲。
“被雷劈全身麻酥酥的,特別舒服,最后的兩次嘛,疼,頭疼。”
大庭說著,突然興奮的跑了。
尤清影見大庭跑了,細細端詳著右手的雞血藤手鐲。又查了度娘,這手鐲還有補陽辟邪的作用。
看著這個經過雷劈的人送的手鐲。
尤清影突然有種大庭不是普通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