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一段較安穩的日子,但是一旦存在猜忌總是不會平靜的。幼芽以為日子也就湊合湊合也能過下去。她不想成為離婚的女人。可偏偏就她這樣的想法也不能如她愿,李召在外面的那位找到了她,是的,沒錯,而且是在幼芽工作的地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那的。幼芽聽到對方說是李召女朋友的時候手有些抖。“你可以出來一下嗎?我有話要和你說。”
幼芽沒回答掛斷了電話,等自己平復了情緒,還是決定出去見見這位女生。
“給你的”
見了面還沒說話那個女生就把她手上的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她。然后就坐上了車走了。幼芽下意識的接過來。還沒來得及去質問或者開戰。
幼芽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打開了文件袋。里面其實只有一張紙。是那個女生的檢查報告單,說到這里的時候,想必大家和我一樣都猜到是什么了。沒錯,那個女生懷孕了。幼芽感覺心里某處突然緊了一下,裂開了,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到同事過來,她匆忙的把那張紙塞到口袋里。她從來不愿把這些事情告訴其他人,讓其他人給她出主意,她說不想被其他人認為她過得不幸福。她也知道,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性格使然,有些擰巴,屬驢的倔強的很。
下班回到家。她沒拿出那張紙。好像就沒有那回事一樣當個沒事人。如果不是那通電話,恐怕她不會下定決心去離婚。
半夜幼芽接到家里的電話,說她的媽媽沒有了,幼芽迷迷糊糊中問“去哪了這么晚?”“走了,去世了,抓緊回來。”
幼芽瞬間清醒,她不敢置信,前兩天還好好的人怎么會說沒就沒呢,前兩天媽媽的電話還打過來問她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好好吃飯?讓她受了委屈就回家。怎么再接到電話就是永別了呢?這時候的她還沒有哭。掛斷電話她訂了最早回家的票。
在高鐵上她一直沒反應過來。家里人親戚已經都在她家里了。到站會有人接著她馬上回家。想想她有近兩年沒回去了。最后一次回去,她媽媽不讓她走,讓她好好在當地工作,認為那個李召不是什么靠譜的人,所以一直看著她,說什么都不讓她走,幼芽還讓朋友的媽媽去勸,最后幼芽還是走了,她還記得她走的時候是晚上的票,她媽媽非要送她,直到她上車也沒敢回頭看,她怕回頭她就不想走了。想到這眼淚就不斷,一直再哭。坐在旁邊的乘客是位大叔,問她為什么哭,她說“我沒媽媽了。”
她希望列車能在快點,那時候家鄉的飛機場在建,而她要從千里之外的地方回去時間是很長的。中途還需要轉站。她心急如焚,恍恍惚惚。經過漫長的時間,她到了那個她生長的地方。來接她的是她親戚,說家里人都在忙。她顫抖這問“我媽媽是怎么去世的”“你媽媽前幾天生病住院了你知道么?突然就走了,說是心梗。”
幼芽的內心將自己譴責了個遍,連她媽媽生病住院她都不知道。她怎么那么不孝。可想這些早已經晚了。
人生漫長,我們無法預見災難和離別在哪一天,生命脆弱世事無常,眾生皆為螻蟻,人生并沒有那么多來日方長,人生有太多的意外,生命的消失總是讓人措手不及,珍惜當下你擁有的每一天,即便有很多不如意和煩惱,最起碼你還活著,健康的活著就是最好的了。所以啊,乘來得及。
就像宮崎駿說過的“人永遠不知道,誰哪次不經意的和你說了再見以后就真的不會再見了。”
到了家,幼芽的爸爸把她帶到了媽媽的身邊,她靜靜地躺在那里,她媽媽愛美,但這時候她的臉上泛著灰白,頭發也微亂,幼芽輕輕的撫摸著她媽媽的臉,卻怎么也哭不出來了。給她媽媽簡單擦了擦,棺材蓋就蓋上了。之后她就跪在堂前。跪了很久。直到她媽媽被拉走。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她要永遠失去這個她愛的人。她追著靈車大聲喊著才哭出來。最后她怎么回去的她忘了。
幾天之后,她回去了。她明白她以往的堅持,都是不值得的,有些東西,堅持久了,也累!
在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所有的過往都如同放電影一樣,然后就在某一刻可以放下了。
到家得時候她有些疲憊,也不想廢話,直接找到李召說出來離婚的決定。說什么都不會再繼續下去。李召開始還是不情愿,一直在那說自己對她有多么的好多么的在意她,幼芽不想聽他廢話,也不想再多費唇舌,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撕了他的虛偽面具。幼芽把那張檢查報告扔給了他,李召怕是沒想到幼芽有這份報告在手,幼芽也不客氣,“如果不離婚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你的爸媽,看看他們有什么想法。”
聽到這李召才同意。說完幼芽就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去酒店。李召說他今天出去。讓她好好歇歇。她也確實沒有精力再和他爭辯。也就隨他去了。其實她知道李召現在出門要去找誰,但那都和她沒有關系了。
幼芽看著這個她在這么久的家,突然覺得很累,房間很空,安靜的可怕。
一夜沒睡,太陽透過窗戶照到了幼芽的身上,暖暖的。這時候李召也回來了,看那樣臉色不太好。“走吧”李召開車,兩個人直到辦完手續再沒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