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倉庫中傳來一陣奄奄一息的喘氣聲,江晚清滿身是血的靠在一堆積滿灰塵的貨物上,她的正對面一個身材筆直,一身黑西裝的男人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男人的眼神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他伸出右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自嘲的說道:你既然愿意為了保護他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他在你心里就如此重要嗎?還是說你真的跟他有一腿(充滿諷刺的說到)地上躺著的男人伸手抓住了程妄的褲腳,用著最后一點力氣說到:你怎么說我都可以,但我和清清之間什么都沒有。程妄聽見此話后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然后充滿怒意的揪起地上男人的衣領怒吼的說到;他是我的妻子,你憑什么可以叫她清清,你是個什么東西?此時靠在貨物上的江晚清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站起來說到;夠了,不要再說了,咱倆之間的問題與其他人有什么關系,是我欺騙了你,可是我也被你折磨了這么久,如果你不解氣的話可以繼續。此時程妄充滿玩味的說到;繼續?是繼續像狗一樣被我使喚嗎?還是說。。。此時程妄一把掐住江晚清的脖子說到:你愿意像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為什么不愿意和他斷干凈呢?此時一股恨意沖上來,不由得手上的力道又多了幾分,這也使得江晚清呼吸越來越急促,程妄怒吼的對江晚清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多愛我一點,為什么不行?地上的男人看見江晚清被程妄掐住脖子以快呼吸不上了,立刻用盡身體最后一點力氣去推搡程妄,他急切的希望程妄可以松開手,程妄注意到腳下的的男人在推自己,一腳便將男人踹開,又抬頭看向已經快要窒息的江晚清,他立刻即心疼又憤怒的松開手將江晚清摔在一旁。江晚清經過這么一摔加上剛才剛被鈍器擊打過的身體頓時吐出一口鮮血了,看見這個場景,程妄一個箭步便沖了過去,一把將江晚清攔進自己懷里,此時江晚清還在推搡程妄,讓她放開自己,但程妄不顧她的推搡,抱起她便朝自己的車沖去,在走向車的過程中江晚清因疼痛難忍已無力繼續推搡程妄,程妄走到車跟前時立即招呼旁白的阿蘇助理去開車,讓他帶自己去附近最近的去中心醫院,并讓他提前聯系中心醫院急診科,讓他們迅速做好準備(程妄說話時呼吸急促,字里行間都透出著急的意味),過了大約十幾分鐘便開到了中心醫院門口,遠處看去已經有醫生和護士做好準備。程妄抱著江晚清下車,江晚清已無意識的昏倒在程妄的懷里,程妄將江晚清放到平板車上后迅速和醫生交代了情況,醫生與護士便將江晚清推進了手術室。隨著手術中的燈亮起,程妄也十分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口踱步,大約過了四個小時,手術終于結束了,但醫生卻帶來了不好的消息,醫生告訴程妄說:江小姐的情況不是很好,現在最主要的并不是江小姐所受的外傷,而是她腦袋中長了一個腦瘤,據我們檢測后得出腦瘤是惡性的,江小姐所剩的時間不多了。此話一出,程妄抓住醫生的衣領便質問到;什么叫活不久了,你把話說清楚,此時旁邊的助理立刻拉住了程妄說到;程總,您先冷靜一下,我去了解情況,看見已經逐漸冷靜下來的程總,阿蘇立刻去打電話查詢江晚清究竟什么時候得的這個病。過了幾分鐘阿蘇趕來向程妄匯報;程總,江小姐于三個月前在一家私人醫院檢查出了腦瘤,當時醫生的診斷已經是晚期了,可能再加上今天的遭遇,所以導致腦瘤突然破裂,以至于危及了生命。程妄聽到是因為今天的事所以導致江晚清病情加重后一下癱坐在地上懊惱的盯著手術室的門。此時,忽然手術室門打開里面沖出來一個護士急促的喊道周醫生,那個病人的情況不太好了,周醫生聞言立刻跑向手術室。周醫生跑向手術室的同時癱坐在地上的程妄也聞言站了起來,跟著周醫生想一起往手術室跑,但他被護士攔了下來,他想突破護士的阻攔沖進去,但是被阿蘇助理攔了下來。手術室內的江晚清似乎清醒了過來,似聽見耳邊傳來醫生與護士對她采取急救的措施聲,她聽見醫生與護士的聲音十分急促,或許內心是已有了答案一樣。她已知道自己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自己的眼皮十分沉重,于是便閉上了雙眼,隨之而來便是旁邊機器傳來的心臟停止跳動的聲音。心臟停止了跳動,意識卻在身側周游,人生的盡頭如果存在走馬燈的話,南無此刻她的眼前浮現出了前28年所經歷的畫面,她多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自己18歲以前,這樣也便不會有這么多痛苦的經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