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病……”
看來,德拉科馬爾福沒說過,也永遠(yuǎn)不打算說,自己被謝莉爾脫過褲子。
最后他終于找到了一句總結(jié):“她父母都是麻瓜。”
盧修斯馬爾福拖長“啊”了一聲,俯視著謝莉爾,眼中是深刻的輕蔑。盧修斯的高傲與譏笑比他兒子更為隱晦,卻也更深刻。
謝莉爾直接將魔杖對準(zhǔn)他。
馬爾福立馬惱怒尖叫:“你怎么敢,竟然把魔杖對著我爸爸——!”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在它被撅折之前,收起來。”
盧修斯馬爾福的語調(diào)平平不見起伏。顯然,盧修斯馬爾福除了被冒犯到,沒有感受到絲毫威脅。
謝莉爾看向他的左手前臂,冷笑了一下。
盧修斯馬爾福立馬神經(jīng)質(zhì)地一抖袖子,下意識后退一步遠(yuǎn)離謝莉爾的視線,目光驚疑不定。
“怎么對著一個小姑娘后退了,馬爾福先生?”
謝莉爾訝然地說著,不過收起了手里的魔杖。只不過,謝莉爾的胸口與兩只手上都蓄滿了魔力,屏氣做好了防御與攻擊的兩手準(zhǔn)備。
盧修斯馬爾福驚怒交加,但在他下一步動作前,羅恩和赫敏擠了過來,他們吃驚地看著對峙的雙方——哈利手里隨謝莉爾抽出的魔杖還沒收回去,他仍警覺地盯著馬爾福父子。
下一刻,韋斯萊先生也帶著雙胞胎兄弟趕過來了。
見主角趕到,謝莉爾便往后退了,把舞臺留給他們來發(fā)揮:
盧修斯馬爾福的毒舌與惡意對著韋斯萊先生肆意噴射,甚至侮辱了一旁赫敏的牙醫(yī)父母。韋斯萊沖上去,和盧修斯馬爾福打起來。后一步趕過來的韋斯萊夫人尖叫著試圖阻止……直到,海格上前將兩人分開了。
而盧修斯馬爾福帶著他的兒子離開后,謝莉爾確認(rèn)了金妮的坩堝中多了個筆記本。
從對角巷一回到陋居,謝莉爾立馬想了個理由將金妮支出房間,心臟怦怦跳地找出了那個生產(chǎn)日期久遠(yuǎn)的舊筆記本。
傍晚時分,韋斯萊先生去了魔法部,還沒回來;其它孩子們?nèi)チ烁浇筋^玩魁地奇;珀西悶在屋里給女友寫情書;韋斯萊夫人在廚房預(yù)備晚餐……
謝莉爾忍著惡心,將筆記本拎出屋。
謝莉爾來到雞窩后面,挖了近半米深的坑,丟進(jìn)去筆記本,不忘在上面壓幾塊石頭。然后她將一切掩埋。
除非來一場大洪水。否則,開學(xué)前,湯姆學(xué)長你就一直在雞窩后邊待著吧。
做完這一切,謝莉爾狂甩雙手,筆記本上散發(fā)的惡臭黏糊魔力讓她幾欲作嘔。湯姆里德爾的殘破靈魂簡直污染了這片可愛的雞窩。
但這是她測算過的,自己被動感知范圍邊緣上,最隱蔽的一個角落。
接下來幾天里,謝莉爾又沒安穩(wěn)覺了。
雞窩后面那玩意,像是個在她神經(jīng)上來回拉扯的鋸子,沒有一刻消停。
何況,半夜里,韋斯萊兄弟的房間經(jīng)常噼里啪啦地動靜不斷。
謝莉爾干脆摸到他們房間,敲門讓他們放自己進(jìn)去。
“回去睡覺。”弗雷德探出門縫,對她命令道。
“睡不著。你們在搞什么呢,讓我瞅瞅?”
“沒什么瞧的,”喬治的腦袋也從門縫處探了出來,“睡覺去。”
謝莉爾瞇起了眼睛:“我們來打個賭,賭十個金加隆如何,不,二十個!”
差點(diǎn)關(guān)上的門又在她面前打開了。
“說說看,賭什么?”弗雷德道。
“明天日落前,我隨時能辨認(rèn)出你們兩個誰是弗雷德,誰是喬治。你們贏了,二十個金加隆奉送。如果我輸了,你們在干嘛,給我看看。”
“你要是能贏,不止帶你玩,二十個金加隆也照樣奉送!”
雙胞胎兄弟倆看上去可是自信滿滿。
真可憐吶。
第二天一早,雙胞胎下樓來吃飯。
謝莉爾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邊。
“早,前面的弗雷德,早,后面的喬治。”
雙胞胎并不慌張。
“這就開始了?娃娃,我才是喬治。”
“你知道我沒說錯,弗雷德。”
“可惜啊,第一次猜,就猜錯了。”
“你知道我沒說錯,喬治。”
謝莉爾對面的哈利和羅恩嘴里塞著煎蛋和培根,不明所以地來回看著他們。
兩兄弟一起問:“你確定?”
“確定。”
兩兄弟同時嘖了一聲,兩個人看著彼此:
“完全一樣——”
“簡直是照鏡子——”
“所以究竟是哪里被看出來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謝莉爾喝了口湯,悠然道:“喬治從來沒有叫過我‘娃娃’。”
韋斯萊雙胞胎扼腕嘆息:“細(xì)節(jié)!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
“沒關(guān)系,我們的賭約是一天時間。”謝莉爾微笑道。
早飯之后,兄弟倆開始輪流蹦到她面前,蹦了一上午。
謝莉爾每次都端詳一番,然后準(zhǔn)確地說出他們的名字。
“有點(diǎn)毛骨悚然了……我們親愛的媽媽都會把我們認(rèn)錯。”
“錯很多次,而且是在同一天里。”
午睡過后,謝莉爾去后院晾洗好的衣服。
忽然,雙胞胎之一從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同時,對面響起了聲音:“猜猜我是誰?”
“這可不公平。”謝莉爾抗議道。
謝莉爾身后的聲音說:“我倆嚴(yán)重懷疑,你發(fā)現(xiàn)了某個我們還沒發(fā)現(xiàn)的外貌小記號,所以才能認(rèn)出來……賭約說的是辨認(rèn),不是非得瞧著辨認(rèn)。”
謝莉爾對面的聲音嗯了一聲,說:“試一次,不用看的,別的任何方式都行。”
于是謝莉爾朝著對面伸了手,摸過他的頭發(fā)、臉、耳朵和脖子……最后攬著他的脖子、將他一把拉近,無比地近。
“喂喂——”
被猛拉了一下,對面發(fā)出抗議的聲音。
謝莉爾裝模作樣地貼著對面嗅聞,最后肯定地說:“對面是喬治。”
“放開我吧,還聞起來了。”
對面不算承認(rèn)。謝莉爾放開了對面的喬治。但身后的弗雷德沒撤手。
“怎么是這個答案啊,有失你的水準(zhǔn)。看你堅持到這里不容易,給你個機(jī)會吧再猜一次。”
“弗雷德!放手!”
弗雷德放下手,嘖了聲,還是不甘心:“難道你有狗鼻子?”
謝莉爾笑吟吟地說:“喬治臉皮更薄一點(diǎn)——剛才他耳朵熱了,頸脈也加快了。換成弗雷德的話,一定要晚半天才會升溫,還可能是因為純純憋笑憋得。”
這下弗雷德也樂了,算是認(rèn)可。
“另外,如果我一直攬著弗雷德的脖子,他更可能是直接把我甩開。”
“你是看得透透的了,是吧?”喬治咬牙切齒地伸手掐在謝莉爾的后脖頸上,還晃了兩下。
“聽下來都是因為你比我太紳士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