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學習了一年多日語，每天15分鐘，雖然不能寫字，但能聽懂很多，在葉放日語歌曲時，能知道大致意思。葉在很多年前，有自學一年，已忘得大約剩下五十音圖，日語漢字和中文的高度相似，葉基本能看懂，但不大能聽懂。最近葉起興學坂井泉水的歌曲Good-byeMyLoneliness，能在日本的酒吧唱一唱，也希望能在日本簡單說些日語，已堅持大約學習了三四個月，也是平均每天10多分鐘。第一次葉給簡唱歌，就是五音不全的唱的這首，刺激得簡也想有了唱歌興致，雖然可能大約也有些水平相當。走前，簡還幫葉回顧基本會用到的點餐購物對話，葉能想到的就是，ください加上各種名詞。葉在日本大使館申請簽證時，隨手拿了免費的日語等級考試試卷，簡說他今年會報考12月份的考試，去年錯過了，可能每天再用一二十分鐘復習，應該問題不大，葉正好把試卷給了簡。

很快，葉就要出發了。在從赫爾辛基直飛東京（13小時）和中轉中國上海飛東京（12小時）兩個選擇間猶豫了一陣，最后出于想試試日本航空的飛機餐，葉選擇了前者。這次飛機上，飛機餐并沒有驚喜，幾乎沒有空座，右邊的男士肚子上的肉總容易落到葉這邊，不遠處小孩子的啼哭聲偶爾間斷的持續了10多個小時。有時候我們不容易控制自己身上的肉可能也正如不知如何去理解安撫一個全新的小生命天真原始的表達方式。小孩不是在空曠的孤立的環境里，而是在一個母親或是父親的懷里，他們可能在溫柔的撫摸，親吻，搖晃，逗弄，去緩解可能來自發動機的轟隆聲，凝固的空氣，晦暗的環境的不適。我們也在同樣的環境，我們也從孩童時代來到了當下，不過可能遺忘了孩童時相似環境下的感受，學會了再多接受一點，再多克制自我點，再訓練得不受干擾點。但也確可以理解當下，那個父親母親比類似我一樣的旁邊人或是所謂‘受害者’可能更為受害，孩子也如是。這也許就是在很多次的旅行中，體會到的‘理解’，理解到無法去責怪任何，到所有的發言都顯得蒼白沒有力量，到是否飛機可以更安靜更舒適，小孩甚至所有人是否可以不用舟車勞頓，飛行員空乘員是否也可以休息得更好。

也許帶著新奇，下飛機并沒有十分疲憊，從成田機場乘坐火車或地鐵折騰了一兩個小時，在銀座市中心的酒店落定了下來。地鐵擠滿了人，一如甚至有過于中國，感到了熟悉，玲瑯滿目的廣告。但又不熟悉的是，它好像更安靜更有秩序點，也許更疲倦又更優雅點。這個季節，氣溫35度左右，濕度也挺高，以至于外出人總是有些濕漉漉的，有些像溫和版的武漢，便覺得當下的20度不到微風徐徐陽光明媚的赫爾辛基過于宜人的。此外，這時赫爾辛基的日落往往還在8點后，而東京5點多夜幕就落下了。葉在繁華的銀座沒有目的的穿梭，似乎沒有盡頭，夜色中滿街的霓虹燈招搖，吸引著往來的人，體驗多彩精致頗具趣味特色獨有的紛繁物質世界。作為久居赫爾辛基的寡淡的葉的欲望，像儲滿液氦的不銹鋼罐子打開通往大氣的閥門般，瞬間來勢洶洶。芝士蛋糕，奶茶，薯條，大福，天婦羅，onigiri，sashimi，烏冬面，各種炸物，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