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好一起過下圣誕節(jié)，這是今天買的圣誕裝飾品，明天還會外出買很多’，葉發(fā)送今天購物的照片給簡---60厘米高的圣誕麋鹿，紅黃藍小球點綴的圣誕樹，白色羽毛圍繞樹塔狀燈飾，紅白餐布，一串2米長，掛滿星星，帽子，酒杯，眼鏡金色剪紙的細繩，芋紫色和鈷藍色的氣球，四五個包裝精致的禮品盒子。

‘哈哈，看來，你很樂意準備這些’

’是，可能部分原因是，我剛發(fā)表了文章，來這兒兩年啦，想好好過一下。‘

’是的，你值得這樣。‘

門鈴響了，這次正好朋友樓下有進來的住戶，簡直接進來了，并不用在一樓電話呼叫。

他一如往常地，放好行李包，掛好外套，我摸了摸他肚子胳膊，他回應(yīng)著我，然后進洗手間洗手。出來后，我們擁抱了一會兒。他陸續(xù)從包里拿出帶來的各種食材。

葉有些期待，簡會準備個小禮物自己，在他拿出食材后，好像并沒有任何驚喜。可能在理解的同時，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看看我準備的‘，在葉自我營造的節(jié)日氛圍中，拉著簡，向陽臺走去。

打開門，玲瑯滿目的禮物，裝飾燈，小馬狀的底墊，圍繞在木質(zhì)的裝飾架上，外面暮色中的白雪覆蓋的森林，街道和零星的低矮的紅色屋頂?shù)膭e墅。

’哇，很豐富‘

’我也準備了很多禮物給自己，也有一點給你的‘

’其實可以不用的‘，簡可能是快樂的，又略帶內(nèi)疚尷尬的。

’我們可以晚點挪進來，一起裝飾下室內(nèi)‘

’好呀‘

圣誕裝飾和大餐都準備好了，葉和簡即將準備坐下來，享受這一切，粗略地，他們快進入彼此的世界一年了，也是過的第一個圣誕節(jié)。

’太好啦，我想拍照片！’

‘我給你拍‘，’你看這樣可以嗎‘

’可以把整個裝飾的背景都放進去嗎‘

’好，哈哈‘

’你可以和我一起拍嗎，或者也拍你一個人‘葉順勢假裝隨意地問，又小心翼翼地。

’我不想，我有點害羞‘，簡面露難色，似乎比以往更堅定地拒絕了。

’真的嗎，好吧‘，一如既往地觸發(fā)了葉內(nèi)心的失落，但也想假裝就這樣過去，先過一下圣誕。

葉和簡坐下來，相對而坐，舉杯開始吃飯，快吃完時。

簡問，’你還好嗎‘

葉略帶笑，又必然與自然地開心不一樣的笑，回復(fù)，’挺好呀，就是有點飽了‘

‘你是不是不開心，當我拒絕和你拍照時’，簡過了一會兒問。

葉有些控制不住，但又極力想避免，但平和給了真誠的回答，’是啊，但為什么總是這樣呢，普通朋友也可以合照的，是嗎‘，眼淚瞬間掉下來了，和以前一樣。

簡總是能感受到葉的情緒的，也傾向于主動去問葉的感受。至少當下葉是這樣認為的。

'是的，但我確實很少拍照，上次和朋友在西班牙旅游，也就拍了一張。我們有很大的不同，你是個非常wonderful的人，我在想你應(yīng)該值得更好的，但我想對自己誠實，我并不能給予這些，我對我們的關(guān)系...自從上次我們差點分手，我們后面就沒有討論過。’

‘其實有些不理解，你和我在一起時，我能感受到你是那么快樂的，可離開后卻比較冷淡，本來我們作為男女朋友，每周見一次面，甚至兩周一次，中間聯(lián)系一次，并不算太頻繁吧。’

‘和你在一起時，我確實幾乎都是快樂的。確實，我們聯(lián)系并不頻繁，你為什么還愿意總是主動聯(lián)系我呢‘

’因為如果我不這樣，我們之間就什么都不會有，是嗎？‘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認為你是純粹快樂的，和我在一起時，當然我也是很快樂的。我們兩個人都享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一起做飯，看電影和親密接觸，最重要，我們確實有說不完的話。‘

’我們兩個都是非常‘善良’的人，我覺得你值得好，所以也特別愿意分享給你‘，葉繼續(xù)道，盡管眼淚控制不住向眼角滑落，飯桌上的紙巾堆成小丘。

‘此外，你第一次進入現(xiàn)實的親密關(guān)系，有困惑，掙扎，退縮，我認為也是很正常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會希望探索未來更多的可能性’

‘是的，這就是我認為你是一個非常wonderful的人，我并不想傷害你’，簡一直靜靜地聽著，看著眼前這個‘表達’的人。

‘那你為什么不停止呢，一直是你主動的話’

‘‘我也覺得我不一定能堅持多久，如果一直是我主動，除了見面，平常沒有交流話。每次詢問見面，你都答應(yīng)，而且我們在一起大家就是很開心，我們之間沒有明確地節(jié)點，所以就繼續(xù)著’。

‘如果你確定不想繼續(xù)，我會尊重你的，因為勉強是沒有意義的，所以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停止嗎’

簡看著葉，葉看著簡，靜默了幾秒。

’至少男女朋友，可能是這樣‘。間雜著‘猶疑，不舍，負罪和解脫’的神情，簡對葉開誠布公地正式宣告最后的結(jié)論：‘分手’。

‘你傷心嗎’

‘很突然，在我們的圣誕節(jié)，一句話就觸發(fā)了你做最后決定，但我會尊重你的’，葉略帶輕松笑的說，’你應(yīng)該也沒確定今天，看你準備的也挺好的‘

’確實很突然，我沒想到是今天，但我一直有想這件事‘，簡也略帶笑。

中間就相似的交流，持續(xù)了一會兒，葉一直在哭，在表達。簡看著，回應(yīng)著，某一刻，眼淚也出現(xiàn)在了簡的臉頰。

‘你別這樣’，葉摸了摸他的額頭。‘我還好，只是控制不住’。

簡看著葉，拭著葉臉上的淚水。

飯快吃完了，簡和往常一樣，和葉一起收拾桌子。好像手上并沒有什么事需要忙碌，大家閑下來了。簡看了看手機。

’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尷尬，考慮著現(xiàn)在回去‘葉打趣道。

’是，有點想法‘

’今天還是在一起吧，比較突然，你也沒打算這樣的，我們就和往常一樣相處，我可能也需要陪伴，不然今天晚上有點難受‘

’好，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合適‘

簡和葉平常基本是黏在一起的，在沙發(fā)上抱著，推著，擠著，嬉鬧著。可能繼續(xù)這樣，也是最自然的，簡坐在沙發(fā)上，葉躺著，頭靠著沙發(fā)一段，腿壓在簡的腿上，簡則一會兒摸摸葉的腿，頭，胳膊，臉。葉也是這樣。一起看著電影，’TheProfessional‘。上次我們看的電影是呂克貝松的另一部’LeGrandBleu‘。

看著，看著，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會互動電影情節(jié)，偶爾起身喝水或去洗手間，大家會適當調(diào)整下姿勢。一次，簡喝完水回來，葉在沙發(fā)一段，特意靠的葉挺近，葉摸了摸他，起身兩人抱在一起。簡頭低著，并沒有看電影，蹭著葉的臉。更加親密的接觸，葉突然控制不住，淚如雨下，但又并不想出聲，只是不停抽泣，有時控制中略有點窒息，偶爾還是大口喘氣，就這樣在靜默的哭泣聲中，電影聲中和擁抱中持續(xù)了可能10分鐘多。

稍微緩和一點，葉起身去洗手間整理，眼睛已經(jīng)紅腫了，洗了洗臉，喝了些水，重新回到沙發(fā)上，兩人繼續(xù)看電影。

‘只是控制不住，不想哭的’葉哽咽著，又略帶輕松地說，‘我們來拆禮物吧’

‘好呀’，簡面色有些沉重，回應(yīng)道。

’這兩個比較實用，就是顏色不一樣，淡粉色和墨綠色，你拆一個，我拆一個，你看你喜歡哪一個’

‘好，你可能比較喜歡粉色’

‘好，那你要墨綠色’

‘這兩個就是裝飾性的，iittala的兩組3個裝的裝飾玻璃球，并不實用，也是不同的顏色，當是無意義紀念’

‘我喜歡這個’

‘好’

‘謝謝，我?guī)Я藗€小東西，但不確定你是否喜歡‘，簡起身去行李包里取。

’好呀‘，葉跟著走過去。

簡笑著迎著給葉，葉看著圖片，好像是口紅，開心地說，’謝謝‘，接著拆開看，并不是，葉拍打著簡，‘哈哈，不是口紅呀，哎呀’。簡繼續(xù)笑著。上次嬉鬧時，簡就提過，可能買這個給葉，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并沒繼續(xù)交流。

‘開始吃點心嗎’，簡問，我們商量過芬蘭傳統(tǒng)的圣誕節(jié)，準備了三文魚，火腿，姜湯餅，glog，胡蘿卜米飯以及我們自己做的星狀點心。半成品的面團，切成正方形，在四個角沿對角線各劃一刀，中間放上李子梅醬，每個角的相同側(cè)向中間折疊，擠壓果醬，形成星星狀。第一個是簡指導(dǎo)葉做的，后續(xù)簡說可以自由發(fā)揮做成任何希望的樣子，也可以放冰箱里的草莓果醬，后面葉做了個卡通人物。他們一起做各種食物，葉總是很耐心地教葉，多數(shù)也是分工合作，即使是很簡單的操作。一次他們做肉桂卷，從和面粉開始，簡配比例攪拌揉面，葉稱量。偶爾葉會過來抱抱他，摸摸他，捏捏他，親親他，簡也是這樣的，他們很自然一直都是這樣。他讓葉用搟面杖搟成變成為60厘米的正方形，假裝嚴格用尺子量，他在旁邊拿著尺子拍我的背和臀部，嬉鬧著，你怎么敢不準確，差了5厘米，哈哈，重來。接著，他涂上一層蛋液后，我們從兩端一起將面團卷起來，切割成一小團，對折擠壓，便做好了一個。

‘好呀，我們這次挨著坐吧‘，葉說，看著兩個椅子正好在一側(cè)。

’沒有這樣過，這樣也挺好的。‘簡笑道。

‘有些部分還是好的’，這是第一次，葉和簡烤的點心部分焦了。簡逐個地敲掉了焦得不能吃的部分，他一直都這么認真。

’對，好像還行‘，葉吃到一半，’太晚了，我可能只能吃半個了，剩下的吃不了了‘

’沒事‘，簡問到，’我可以吃你剩下的這部分嗎‘

’當然‘。

吃完點心后，電影繼續(xù)著，不一會兒，時間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簡一如往常并不困，他習慣于兩三點入睡，葉也不困。又過了大約四十分鐘，電影結(jié)束了。葉起身去洗手間，出來后回了臥室，坐在床上說，‘我去睡了，你困嗎’。

‘還沒有困意，但我想洗個澡，可以嗎’

‘好呀’

簡去了洗手間，葉開始準備躺在床上，并沒有明顯的睡意。

簡洗完了澡，關(guān)了電腦投影儀，拿著閱讀器，準備躺在床上。

‘可以給我另一個被子嗎’

葉起身從柜子里拿出被子，葉和簡一直都是分開蓋被子的，因為簡最初就解釋，他習慣這樣很多年了，很容易被吵醒，不習慣和人蓋一個。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床上，并沒有任何直接接觸。

葉感覺有點不適應(yīng)的冷淡，但又覺得可以理解，便想這樣也沒什么的。

突然簡問，‘你想擁抱嗎’。

葉聽錯了，有些錯愕，葉并沒反應(yīng)過來，冷了一兩分鐘。又覺得他的提議是可以的。

過了幾分鐘后，葉和簡蓋在一個被子里，互相擁抱，葉嘗試著吻簡，吻了一會兒，葉感受到簡似乎和以前不一樣。

葉停下來，躺著。有些困惑不是簡提出來的嗎。

‘你剛剛是問我，這樣嗎‘

’我是問你，想擁抱嗎‘

’這樣呀，哈哈，我理解錯了，我還覺得不好意思拒絕你，所以就親你呢‘

’哈哈，不好意思‘葉笑道，’啊。。。太尷尬了，不好意思‘

’沒事‘，簡笑著。

’你想睡了嗎，我有些睡不著‘，葉問。

’有一點點了‘

’我可以問你問題嗎‘

‘可以的’

‘你說，你認為你吸引我的是什么呢？’

‘你是指，我認為的我身上的閃光點，可能吸引你的？’

‘對’

‘誠實，帥氣，緊俏的臀部，哈哈，善良，你說的呀，獻血’

‘哈哈，還有嗎？’

‘你是要我說我有多偉大嗎’，簡繼續(xù)道，‘有一些technicalskills，幽默’

‘對，你很認真，很專注于知識’，葉開心說，‘哈哈，幽默，有一次，我找你的口袋，摸來摸去，你對我說了一句，’怎么啦，我的醫(yī)生‘。我當時覺得你特別好玩’。

‘那你覺得我有什么閃光點呢’

‘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在我朋友間，包括在科研上，很突出。你也是個非常wonderful的人，很好很善良很誠實。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可愛，有些行為，在我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哈哈，我還是認為這是一段好的感情，我自己也改變了很多，你記得剛開始，我總是要送你到車站，后面你跟我說了幾次我們已經(jīng)有很好的再見，不用這樣的。后來我想想，有時是有點尷尬，我最初只是覺得那樣更禮貌一點，哈哈，有點傻傻的，慢慢地我調(diào)整自己送你到樓下，送你到電梯口，送你到門口。第一次我送你到車站，分別的時候，公交車的車燈照射過來，你準備說再見上車，吻了我，說是goodbyekiss，我覺得特別浪漫。‘

’剛認識時，我家里基本什么生活用具都沒有‘

’是的，你有很多變化‘

’沒有開紅酒器，你蹲在地上，用家里能用的螺絲釘，打開了你帶過來的紅酒。哈哈，還有各種餐具，酒杯，烘焙用具，除塵器，咖啡過濾器。現(xiàn)在家里基本都有了。我也開始做各種的菜，以前一個人，沒有那么多想法去‘生活’，更隨意簡單點。‘

’我感覺你也變化了一些的，剛開始你很局促，逐漸很自由地做自己‘

’是的，我確實感覺很快樂的‘

凌晨4點45了，簡明顯要入睡了，葉也有些睡意，沒有再聊天了。葉在旁邊打開手機，在和簡相處的時間，葉很少看手機。隨手點擊了下最近沉迷的圍棋，一局才開始不久，便沒有了心思，放下了手機。眼淚從眼角又驀地滑落，翻騰了一會兒，也入睡了。

葉醒來時，已經(jīng)9點多了，去洗手間洗漱整理，又回來繼續(xù)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簡差不多10點醒了，側(cè)頭看到葉在流淚。用手指點了下葉的額頭，摸了摸。

‘昨天你有入睡嗎’簡問。

‘還行，有幾個小時吧，你呢，睡得怎么樣’

’我還行‘

‘我可以抱你嗎？’，過了一會兒，葉問。

簡拉著葉，在一個被子里，抱著她。和以前一樣撫摸著，葉也是。

靜靜地，就這樣靜靜地擁抱著，好像過了很久。

‘我想我們要起床了’

’好‘，葉和簡緊緊抱了下，松開了。各自起身。

’咖啡，圣誕粥，和點心，可以嗎？‘簡洗漱好后，開始準備。

’好的，你昨天說的肉桂粉，我再找找，我也記得你有留一點在我家的‘，葉站在椅子上，在雜亂的柜子中翻找，找到一長條，聞起來有點像肉桂粉，‘找到啦’

‘這不是的，應(yīng)該是像綠色袋子的那種’，簡看了看。

‘oh，我再看看’，葉最后也沒有找到，但順道整理兩個儲物柜，騰空后，擦拭干凈，重新整起擺放分類，看上去也舒心很多。

‘這個奶和普通的牛奶有區(qū)別嗎，上次你好像用牛奶做了三文魚湯的，可能可以留一點喝咖啡用’，話音剛落，牛奶已經(jīng)全部倒進去了。‘哈哈，提醒得有點晚了’

‘這個加熱，不那么容易粘住鍋底，特意用了煮粥的’

‘一般會加上肉桂粉，沒有也行，然后可以撒一些糖在表層‘，葉拿出兩個碗，簡用勺子盛著。

兩人對坐著，桌子上還擺放著，昨晚的火腿和三文魚。葉偶爾夾了下三文魚。并沒有很多對話，簡起身去盛第二碗。

‘你還需要嗎’，簡問。

‘不用了，一晚夠了’。

吃完了，簡回坐在沙發(fā)上，表情凝重。

’換個吵鬧一點的‘，葉放著晨起的輕音樂，改為了歡快輕松點的兩人熟悉的‘gojohnnygo‘。

葉看著簡，也沒有說話。

‘你昨天還哭了嗎’。

話音剛落，眼淚又滾下來了，葉吸一口氣，哽住，面帶微笑地，‘哈哈，就像這樣，時不時的，控制不住’。

簡，眼神迷離地停在那兒，我用腳和往常一樣摩挲著他的腳，昨天剛涂的橙色指甲油在膚色和他的黑色襪子間游走，簡也摩挲著。

’你還好嗎‘，葉看著簡，過去拍拍他的額頭臉頰。’別這樣‘

’不知道好不好‘，簡，’可能是個錯誤的決定，如果你下周邀請我，我可能還是會答應(yīng)你來，可能還是重復(fù)以前的狀態(tài)，所以可能我們應(yīng)該果決一點‘

‘理解的，可能你也有對未知的探索’，葉知道他可能有些內(nèi)疚，但問題可能于他而言確實是存在的，他是傾向于說再見的。

’你昨天問我，我會不會從你的世界里消失，我昨天說不會，我們還是可以偶爾像朋友一樣，發(fā)消息關(guān)心下近況，后面適當時候，也可以偶爾聚一聚，喝喝咖啡‘，簡說。

‘好呀’。葉簡短回復(fù)到，至少這是當下的期許。言語承諾是蒼白的，在人來人往中，當下濃烈復(fù)雜的思緒情感狀態(tài)，都會在未來飄向它本應(yīng)該去的路，也許我們有合適的機緣，也許沒有，并不一定以個人意志轉(zhuǎn)移。

‘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嗎’，簡問

‘當然不，為什么呢，我們確實都感受到快樂，這也確實是一段好的關(guān)系，我們都有所收獲，不是嗎’，葉俏皮道。

‘是的，我真的是感到快樂的，這是一段好的關(guān)系’

似有若無地聊了一些，簡起身，他嘗試舒展著對葉笑，向葉張開了手臂，葉迎上去互相抱住了一會兒，撫摸著彼此。好像一切都在倒計時中了。

接著，簡開始整理餐具桌面，沖洗后，放到洗碗機里，查看屋里的各個地方，甚至每一個柜子。葉在一旁站著，安靜地看著簡，偶爾沖他笑一笑。可能我們都知道，出了這個門，我們不一定會再見了，他可能想多待會兒，直到每一處都檢查了下，沒有更多的理由了。簡整理行李衣服，我把禮物遞給他，他也調(diào)皮提醒我注意事項。

‘昨天的事物，我們分一分，你可以隨意帶你想要的’

‘點心我可以帶一個‘，簡說到，然后從高高的柜子，拿出了烤的很焦的部分，’這里還有你做的卡通小人‘

’焦的部分你也可以帶一點‘

’如果為了好玩的話，可以‘

’那你就帶我做的卡通小人吧‘，葉給他一起裝進了保鮮袋。

’哈哈，好‘

’火腿我可以做三明治吃，你喜歡三文魚，可以留著，還有一半姜湯餅，葡萄干，杏仁，你要嗎‘。

’杏仁，不，葡萄干吧，紀念一下‘。

東西都裝好后，簡開始戴好圍巾，手里拿著帽子，看著葉，馬上就要出門了。準備說再見。

’thankyouverymuchfortheyear'，葉突然奔過去，跳起來抱著簡，簡一如既往地接住她。緊緊地抱著，又是淚如雨下，落在簡的圍巾里。簡也也哽咽著，大家略微穩(wěn)定后，葉吻了吻簡，門打開了，簡走出去，葉在門口看著簡走向不到5米遠的電梯，眼淚在臉龐不間歇地滑落，互相看著彼此，說了‘goodbye’，之后葉果斷地關(guān)上了門，在屋里一個人從靜聲哭，到放聲大哭。

葉和簡的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嗎？這樣的結(jié)束又是怎么樣的結(jié)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