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之喜
紫心草的幼苗終于破土而出,嫩綠的芽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一顆顆小小的希望之星。我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它們,期盼著它們能快快長大。馬木匠的病情卻一天天加重,原本只是咳嗽,現在開始咳血,整個人也愈發消瘦。我心急如焚,但紫心草的藥效發揮需要時間,我只能用現有的藥材,先為他緩解癥狀。
錢大夫每日都來“探望”馬木匠,實則是來看我的笑話。他站在一旁,抱著胳膊,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怎么樣,江姑娘,你的神藥種出來了嗎?馬木匠可等不了多久了。”
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沒有理會他的挑釁。我仔細地檢查了馬木匠的病情,為他開了幾副藥,并用針灸為他疏通經脈。我知道,這些都只是治標不治本,只有紫心草才能真正治愈他的病。
馬木匠的病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他長期勞作,積勞成疾,加上感染了風寒,導致肺部嚴重受損。我用盡了所有我能想到的辦法,但他的病情卻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我開始感到一絲無力和絕望。
錢大夫看到我的窘境,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了。“江姑娘,我看你還是放棄吧。你根本就不是治病救人的料。”他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和輕蔑。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放棄。馬木匠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不能讓他失望。我一遍遍地翻閱醫書,尋找治療方案,一次次地嘗試不同的藥方和針灸手法。陳瑾一直陪伴在我身邊,默默地支持著我,鼓勵著我。他幫我整理藥材,幫我翻閱醫書,幫我照顧馬木匠。他的陪伴給了我莫大的力量,讓我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然而,馬木匠的病情依然沒有好轉。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我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錢大夫在一旁冷眼旁觀,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容。他似乎已經預見到了我的失敗,等著看我如何收場。
我看著馬木匠痛苦的模樣,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難道我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嗎?難道我真的無能為力嗎?我的手開始顫抖,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瑾……”我轉頭看向陳瑾,聲音顫抖,“我……我該怎么辦……”
陳瑾握緊我的手,他手心的溫度仿佛一股暖流,流淌進我冰冷的指尖,一直蔓延到我的心底。他的眼神堅定而溫柔,給了我莫大的力量。“櫻兒,我相信你。”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像一顆定心丸,讓我原本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理清。現代醫學的知識和經驗,此刻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我前進的方向。我閉上眼睛,回憶著曾經在醫學院學習的知識,以及在醫院實習的經歷。馬木匠的癥狀,在現代醫學中,更像是某種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急性發作,而古代的醫書,對這種病癥的描述和治療方法都十分有限。
我重新審視馬木匠的病情,結合現代醫學的診斷方法,仔細地分析他的脈象、舌苔、呼吸等癥狀。我發現,他除了肺部受損之外,還伴有嚴重的炎癥感染,這可能是導致他病情加重的主要原因。
我決定調整治療方案,不再拘泥于古代醫書上的記載,而是結合現代醫學的理念和方法。我讓陳瑾幫我準備了一些新的藥材,并用現代的消毒方法處理了針灸的銀針。
錢大夫在一旁冷嘲熱諷:“喲,江姑娘,這是又想出什么新花樣了?不會又是你那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兒吧?”
我懶得理會他,全神貫注地準備著治療所需的工具和藥材。陳瑾站在我身邊,幫我遞送藥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支持。
我用獨特的針灸手法,刺激馬木匠的穴位,疏通他的經脈,促進血液循環,增強他的免疫力。同時,我將新的藥材熬成湯藥,讓他服用,以消炎止咳,緩解他的癥狀。
我的手法與古代的針灸手法截然不同,錢大夫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在一旁指指點點:“這…這是什么針法?聞所未聞!簡直是胡鬧!”
我充耳不聞,繼續我的治療。我的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果斷,我的每一根銀針都扎在關鍵的穴位上。我仿佛回到了現代的手術室,正在進行一場緊張而精密的手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馬木匠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他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一絲血色。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他…他的呼吸好像平穩了……”陳瑾驚喜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我也感到一絲欣慰,但我知道,這只是初步的療效,馬木匠的病情還沒有完全好轉,還需要繼續治療和觀察。
就在這時,錢大夫突然大叫一聲:“住手!你這是歪門邪道,會害死他的!”他沖上前來,想要阻止我繼續治療……
陳瑾一把攔住他,語氣冰冷:“錢大夫,請你自重!櫻兒正在救人,你若是再干擾她,后果自負!”
錢大夫被陳瑾的氣勢震懾住,不敢再上前,卻依舊在一旁喋喋不休:“王爺,您可千萬別被這妖女給騙了!她這哪里是治病,分明是……”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沒有理會他,繼續為馬木匠施針。我的指尖輕觸著銀針,感受著馬木匠體內氣血的流動。我感覺到他體內的炎癥正在逐漸消退,他的呼吸也越來越順暢。
“咳咳……”馬木匠輕輕地咳嗽了幾聲,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露出感激的神色:“江姑娘……是你救了我?”
我微微一笑:“馬木匠,你感覺怎么樣?”
馬木匠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陳瑾連忙扶住他:“馬木匠,你身子還虛,不要亂動。”
“我……我覺得好多了,”馬木匠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充滿了喜悅,“之前胸口悶得喘不過氣,現在感覺輕松多了,身上的疼痛也減輕了……”
聽到馬木匠的話,我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我知道,我的治療方法是有效的。
“這…這怎么可能?”錢大夫在一旁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她…她居然真的把馬木匠治好了?”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我不想跟這種心胸狹窄、鼠目寸光的人浪費口舌。
“江姑娘,真是太感謝你了!”馬木匠激動地說道,“要不是你,我這條老命恐怕就沒了……”
我笑了笑:“馬木匠,你不用客氣,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所在。”
陳瑾看著我,眼中充滿了贊賞和愛意。他握著我的手,柔聲說道:“櫻兒,你真是太厲害了!”
我感受到他手心的溫暖,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幸福感。
就在這時,錢大夫突然臉色一變,指著我大聲喊道:“王爺!我知道了!她…她是妖女!她一定是用了妖法才治好馬木匠的!”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一道驚雷,在屋內炸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充滿了驚恐和懷疑。
陳瑾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目光如炬地盯著錢大夫:“錢大夫,你休要胡言亂語!”
錢大夫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更加瘋狂地叫囂起來:“王爺,您想想,一個普通的女子,怎么可能懂得如此高深的醫術?她一定是妖女,她用妖法迷惑了您……”
我心中一沉,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迎視著眾人質疑的目光。“錢大夫,”我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威嚴,
“錢大夫,”我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威嚴,“你說我用妖法治病,可有證據?”
錢大夫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指著我手中的銀針,尖聲叫道:“這銀針就是證據!尋常大夫治病,哪有用這種邪門的針法的?你分明就是用妖法控制了馬木匠!”
圍觀的村民們開始竊竊私語,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和恐懼。我心中冷笑,這錢大夫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轉頭看向馬木匠,問道:“馬木匠,你覺得我是在用妖法治病嗎?”
馬木匠臉色一變,連忙搖頭:“不不不,江姑娘的醫術高明,我親眼所見,她只是用銀針扎了幾下,我的病就好了,根本沒有什么妖法!”
“你胡說!”錢大夫指著馬木匠,惡狠狠地說道,“你一定是中了這妖女的妖法,才會幫她說話!”
我看著錢大夫歇斯底里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厭煩。我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于是轉頭看向陳瑾,柔聲道:“王爺,我相信您會明辨是非。”
陳瑾握著我的手緊了緊,目光堅定地看向錢大夫:“錢大夫,你一再污蔑櫻兒,可拿出真憑實據?如果沒有,就休怪本王不客氣!”
錢大夫被陳瑾的氣勢震懾住,一時語塞。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似乎在想什么壞主意。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錢大夫,你之前說馬木匠的病治不好,現在人家被江姑娘治好了,你還有什么話說?”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婦女,她之前也曾找過錢大夫看病,但錢大夫的醫術并不高明,她的病一直沒有好轉。
錢大夫臉色一變,指著那婦人罵道:“你懂什么!這妖女一定是用了什么邪術,才會讓馬木匠暫時好轉!過不了多久,他的病還會復發的!”
“錢大夫,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另一個村民站出來說道,“我之前也見過江姑娘治病,她醫術高明,從沒用過什么妖法!”
越來越多的村民站出來為我說話,他們都曾親眼見過我治病救人,對我的醫術十分信任。
錢大夫見勢不妙,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指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都被這妖女給騙了!她……”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錢大夫!”
人群中一陣騷動,眾人紛紛圍了上去。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錢大夫,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他這是怎么了?
“櫻兒,”陳瑾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們走吧。”
我點點頭,跟著陳瑾離開了人群。
我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錢大夫,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他剛才想說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