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給中斷的第四天。
夜色如浸墨的絨布,沉郁地壓在連綿的山間。沒有月光,連星光都寥寥無幾。
東線的榕樹林靜得出奇,老榕樹的氣根垂在地上,安詳得平和。
西線的灌木叢里,幾只夜鳥撲棱棱飛起,又無聲地隱入黑暗。
突然,“轟——”一聲炮響撕裂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