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會這天,許嵐同一群夫人小姐坐在大帳篷里,心中還在想著易寒非逼她干的事怎么辦?耳邊的聲音是一點也聽不進去。
“安落翁主貌美動人,驚才絕艷,定北王天潢貴胄,天人之姿,兩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是啊,咱們西洲這次真是雙喜臨門,翁主與定北王定了親,表小姐與淮南王定了親哈哈哈哈。”
“雙喜臨門?只怕表小姐不這么想吧。”
“表小姐可不要拎不清啊,安家把你撫養(yǎng)長大,那日宴席之上你怎會做出那種事?”
這個表小姐自然就是說許嵐,因為那日宴席的事已經(jīng)有很多人來對她說教了,雖然確實是原主干的,還被禁足了幾日,但她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許嵐被打斷思緒了,就佯裝生氣地回她:“那日不過是腳滑,一時沒有站穩(wěn),不知道誰哪個王八蛋傳出去,說我對定北王投懷送抱,傻子才會信這種話。”
許嵐音色柔和,語氣也不劇烈,并沒讓那人感到難堪,那人有些不服,又故意說道:“表小姐如今是淮南王的未婚妻,一切應該以淮南王為重,雖說他不如定北王出身高貴,名聲又不太好聽,還是被翁主拒絕之后才定下你,但日久見人心,你多討好他一點,他總會看到。”
此話已經(jīng)如此無禮,但以安落母親為首的西洲貴婦小姐團都習以為常,并無人出來斥責,都在等著看她笑話罷了。
若是原主,興許是當場摔杯,然后繼續(xù)被譏笑,繼續(xù)被訓。
許嵐緩緩起身,“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就去討好淮南王好了。”
“這…,侯夫人,你看表小姐這樣,同樣在安家長大,和翁主真是沒法比……”
許嵐說完便離開了這場虛偽的茶話會,沒再去聽她們的話,說實話,她真的同情自己,怎么到哪里都討人嫌?目前除了芙蓉,身邊就沒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人。
今日男人們基本都在獵場內(nèi),許嵐就一邊悠哉悠哉地往里走,一邊尋找楚桓風的身影,待會她就故意裝作想送他香囊,然后在他拒絕時,硬塞給他,推扯間把松了線的口子扯開,將香粉撒到他身上,當然,那香粉已經(jīng)被她換成普通香粉。
她想著這樣既不用擔謀殺楚桓風的風險,又可以在易寒非那里蒙混過關,拿回信件。
不過她還沒見到楚桓風,倒是先見到了安落,安落頭上拿著剛摘的野花做成的花環(huán),心情不錯地走向她,同她打招呼:“表姐。”
許嵐輕笑點頭。
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安落,她好看的鵝蛋臉上皮膚吹彈可破,氣色紅潤,一雙桃花大眼,臥蠶飽滿,靈動好看,天生的微笑唇透出甜美,高鼻梁立體度也有了,眉毛還有幾分英氣。哇,好漂亮生動的女子。
想起安落在小說簡介里,單純善良,落落大方,靜若清純天仙,笑是可愛甜妹,同時她還理智聰明,會謀算,識人心,且精通琴棋書畫,禮儀優(yōu)雅,氣場強大,會女扮男裝出去懲惡揚善,還會去戰(zhàn)場給男主出謀劃策……她美名在外,印證了一句娶妻當娶安氏女。
安落明媚一笑:“表姐,咱們也去跑馬吧,我可以教你,你整日的不開心,在馬上自在奔跑定能驅(qū)散你的愁緒。”
“不用了,你自己好好玩,不用教我。”
“表姐還在因為娘那天打了你生氣嗎?”
“沒有啊。”
“沒有就好。”
許嵐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上安落的視線會不自在,她本能地不喜歡安落,甚至排斥安落,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但是有女主的地方必然有男主,她再等等。
原書男主楚桓風是楚氏宗族的后代,原名楚祿,十年前楚氏王朝亡國后,他改名楚桓風(還于豐都之意,豐都是楚氏稱王的行宮所在地),如今人稱定北王,目標就是復國,人設是他對內(nèi)禮賢下士,對外有勇有謀,對百姓是端方君子,對女人是高嶺之花,對敵人絕不手軟,對女主極致偏愛。
他幾年前平復北洲之亂時被去游玩的安落救過,兩人在草原上相處過一段時間,暗生情愫,還互相不知道彼此的身世,后來楚桓風養(yǎng)好了傷也沒有回去,而是陪伴著安落到中原游玩,中途產(chǎn)生了一些誤會,加之安落知道了他在黑土洲還有個未婚妻,于是生氣地不辭而別,之后男主也是封心鎖愛。
直到西洲會盟時,女主才知道她要嫁的定北王就是她喜歡的人,男主也才知道心上人就是西洲的翁主,于是他果斷解除了和未婚妻的婚約,轉(zhuǎn)而同安落定親,兩個人都很驚喜,解除誤會,再續(xù)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