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非遠遠觀望著許嵐,看到許嵐扔香囊時,他便提步走過來,自然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他思忖著今日許嵐兮的聲音終于恢復正常,不像前兩日那么沙啞了。
他挑釁地看了楚桓風一眼,朝著安落開口:“你二人且去跑馬,不用擔心許嵐兮,她既然是本王的未婚妻,自有本王教她騎馬,就不勞翁主費心,你這樣步步緊逼,萬一她出什么事,怕與你脫不了干系。”
“淮南王這話從何說起?我邀請表姐騎馬難道也有錯嗎?不過就是我之前拒絕了你的禮物,你對我講話就要如此刻薄嗎?”安落眼色一暗,不服氣地看向易寒非。
“你不會以為你想怎么演,本王就會奉陪吧?裝什么?”易寒非被逗笑了,又又又提他送禮被拒的事,顯著她了?
“易寒非!注意你的言辭!這就是你的教養?落兒一個女子,為了自己的清譽拒絕了你送的禮,你也要斤斤計較嗎,總來針對落兒,以為就能引起她的注意嗎?”楚桓風也冷哼一聲斥責道。
“誰想引起她的注意?本王只是看不慣你們怠慢許嵐兮,替她解圍罷了。”
許嵐其實有點,有一點點感謝他的,他應該是以為她身上不慎沾上了會讓馬發狂的香粉,所以在安落讓她上馬時過來阻止。
安落愣了愣,有些欣慰地看著易寒非道:“看來我的撮合沒有白費,那天我讓廚房給你燉了消暑湯,以表姐的名義送去的,就是希望你能看看她,接納她,也看好她,如今看來是見效的。”
易寒非不悅地看向一邊,瞥了許嵐一眼,隨后回了安落一句:“多管閑事。”
許嵐對上他暗沉的眸子,尷尬挪了挪腳步,靠!能別提這事嗎?他吃了那么丟臉的大虧,肯定還在記仇,要記記安落的仇唄,遷怒她干什么?
安落轉向許嵐,意有所指道:“表姐,我這人最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現在還有話跟我說嗎?不說的話,我要請大夫來驗香粉了。”
楚桓風聞言怒視許嵐,“原來如此。”
易寒非眉頭微微一動,依舊面不改色。
許嵐就知道,陰謀詭計在女主面前無處遁形,還好她就沒想害楚桓風,否則真是騎虎難下。
她委屈道:“你既然一早便懷疑這香粉有問題,方才還與我虛與委蛇那么久,我送你的香囊也是你故意劃破的吧?”
“你向來不會做小伏低,今日如此作態很難讓我不懷疑你別有用心。”
“那你就請大夫來驗吧,這就是普通的香粉,你誤會我了。”
見她如此坦蕩,安落偏偏不信,她喊來大夫查驗。
等到聽大夫說完并無不妥,安落臉色輕輕一變,“表姐,是我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既然香粉沒問題,那我給你道歉。”
許嵐點點頭:“沒事。”
楚桓風幫腔道:“也不能怪落兒多心,是你自己行事詭異,惹人懷疑。”
易寒非若有所思,默默旁觀,她居然想玩移花接木這招,可惜伎倆拙劣,沒眼看。
安閔聞言趕緊來此打了下圓場:“既然是一場誤會,就散了吧。落兒去帶定北王好好轉轉,你不是喜歡兔子嗎,等下狩獵讓他給你獵一只。”
楚桓風看向安落:“落兒,我們走。”
安閔轉頭看掃了眼許嵐兮,對易寒非說道:“淮南王,聽落兒說,你要教嵐兮騎馬,那她可就交給你了,我帶其他人先一步進林子了。”
易寒非頷首應下。
許嵐感受到剛剛安閔走之前給她的一個威脅的眼神,她默默垂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