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非挑眉,一切都串起來了,其實她還挺會編的,可惜沒騙過他。
他對她原本的身份挺感興趣的,但是直覺就算問了,估計她也答不出來。
于是他換個問題接著問,“你為什么仰慕我?”
許嵐搖搖頭,想到做夢的說法,說道:“這答不出來。你可以當(dāng)我做了一場夢,夢里有你征戰(zhàn)沙場,運籌帷幄的樣子,所以仰慕你,也有你露腹肌的樣子,所以知道你左腰上有痣。這么想是不是就合理了很多,我說不出來的就用夢來解釋。”
“那你豈不是偷窺過我的身體?”易寒非不悅地看了她一眼,還敢提痣?豈有此理!
“夢而已?!?/p>
“沒有夢!你就是看過,我很不爽啊,你說我要怎么收拾你?”
易寒非覺得一定是因為許嵐兮是個色鬼,因為仰慕他,當(dāng)鬼的時候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窺視,所以才知道這些。
見鬼,真是毫無秘密,想到她看過自己的隱私,真是想滅口。
又變臉?許嵐嗅到危險的氣息,趕緊跑開,腦海里是他突然冷臉掐住她脖子的畫面,她搖搖頭,“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就別生氣了,你有什么需要我的,我都可以盡力幫你做,放我一馬唄?!?/p>
“哼。”易寒非看她老鼠見了貓一般,惡趣味大發(fā),一步一步走向她,手指輕輕掃過她的睫毛,“你怕我,那就求饒啊?!?/p>
騙了他要被掐斷脖子,那看了他身體要被挖眼睛!她真的好冤啊,看個紙片人的上半身都要伏法!易寒非這個瘋子,剛剛恢復(fù)的濾鏡又碎了。
她不能沒有眼睛啊,不要挖眼睛,還是賜死吧。
她趕緊跪地求饒磕頭,一氣呵成,“求你不要挖我的眼睛,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過我,饒了我吧,我真的沒多看一點,就看了個腹肌和背,隱私的東西不可能看見的,根本發(fā)不出來,我哪來的資源看?大不了我也給你看回來,給你看回來就兩清了。”
“當(dāng)真?”看來她說的天道還是有點良心的,沒有什么都讓她看到。
就是沒想到她如此能屈能伸,一秒都沒有猶豫就跪了下來。易寒非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顫顫的,里面已經(jīng)蓄了淚花。
她剛剛說了那么多,他就只接了最后一句話?易寒非這個流氓!趁著現(xiàn)在燭火昏暗,她點點頭,“真的,我現(xiàn)在就脫,看完你就不能記仇了?!闭f著已經(jīng)動手去扯睡衣了。
“我說要挖你的眼睛了嗎?我說要看你的身體了嗎?怕什么?”易寒非被她淚汪汪的樣子晃了下心神之際,他抬著她的胳膊,把人提起來,語氣有點欠欠的,“讓你求饒又沒讓你磕頭,能不能有點骨氣,起來!”
真是陰晴不定!可是像有病一樣,許嵐居然還有點感動,眼淚差點掉出來了,“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不,我就是那種人,放你一馬是因為我想看的不是許嵐兮?!?/p>
“我就是許嵐兮,你別出去亂說啊,小心天道。”至少臉和她在現(xiàn)實是一樣的,身材嘛比她稍微好點。
“看心情吧?!?/p>
許嵐看他又沒那么可怕了,請求道:“求你幫個忙可以嗎?你能把信讀給我聽嗎,我想知道你看到的和我寫的偏差多少?”
壓力給到易寒非,這么羞恥的信,他怎么可能讀?“讀不了??傊褪悄阕隽藗€春夢,然后迷上了我。”細(xì)節(jié)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剛剛我寫的那兩句話呢?似乎和信閉環(huán)了。”敢不敢再離譜一點,她寫的很桃色嗎?居然被天道潤色成春夢,好奇給她改成啥樣了。
“你的秘密我不知道,那我的秘密你也不能知道,而這信就是我的秘密。”易寒非傲嬌起來了。
“不說算了,我并沒有強烈的好奇心?!痹S嵐生活中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佛,都可以。
易寒非沒再說話,靠在軟塌上靜靜地注視他跳進(jìn)來的窗外,今晚收獲很大,她應(yīng)當(dāng)是友非敵,等他娶她回去后,就讓她跳舞給他看,那天他見過的那支舞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你怎么不說話?你也被天道懲罰了嗎?”許嵐不免有些擔(dān)心,難道他太聰明了了,自己猜出來了,現(xiàn)在天道像改她的信一樣,要改他的腦子了?
“易寒非,你沒事吧?你說春夢就春夢吧,讓我丟這個人吧,我可不想害你?!?/p>
易寒非瞥了她一眼,輕輕一笑,是擔(dān)心他嗎?“以后給我離楚桓風(fēng)遠(yuǎn)點?!?/p>
“給你?”這就是反派的占有欲嗎?
“你是我的人?!?/p>
“好嘞?!标幥绮欢ǖ娜?,得順著他。
易寒非回到住處,將那信件燒毀,才去睡覺。
嘩啦啦的水聲在耳邊響起,易寒非睜開眼睛,自己正泡在溫泉里,熱氣騰騰中,一只玉手撫上他赤裸的胸膛,攀上他的脖子,濕透的女人一層薄紗粘在身上,嬌媚無骨,她紅唇微張,在他耳邊呼氣,“寒非哥哥~”
易寒非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拽到懷里,身軀緊緊相貼,呼吸迷亂,他情不自禁摟上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扯下女人的紗衣。
“嗯啊~”女人掛在他身上,雙腿夾著他的腰,在他耳邊調(diào)笑道,“寒非哥哥會不會???”
“別求饒?!?/p>
易寒非朦朦朧朧地醒來,然后咬牙切齒地臉紅,逆了天,真正做春夢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天亮了,他該洗褲子了……
他居然夢到了許嵐兮,不,應(yīng)該是那個小色鬼,他明明原本對她沒有這種想法,怎么能做這種夢?不過做了這個夢,反而讓他有些期待,還真是到了該成親的年紀(jì)了。她到底長什么樣子,他可不想夢見她還頂著許嵐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