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發后,安落非要拉著她跑上城墻目送他們,然后許嵐就看著易寒非那隊人馬頭也不回地越走越遠了。
而楚桓風慢慢地走著,時不時還回頭朝著安落揮手,安落也在一臉幸福地和他揮手告別。
“表姐,你別傷心,淮南王只是性子有些冷漠,等你們成親后,你好好服侍他,他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表姐又該嫉妒了吧?桓風哥哥對她這么溫柔體貼,而易寒非和表姐說話都不曾下馬,走了還頭也不回。
“希望如此吧。”許嵐才不要跟她爭論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順勢裝作對照組。
“剛剛你和淮南王說了什么呀?”
“沒什么,就是讓我安分守己,好好等著。”許嵐假把意思地掩面。
“聽說昨日你們一起去廣運寺,淮南王把你一個人丟在寺里,真是太過分了。”
“你在替我打抱不平嗎?那你剛剛怎么不沖上去打他兩拳?”
安落嘆了口氣,“這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就算想替你打抱不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表姐與其強顏歡笑,裝作不在意,不如好好想想,之后該如何討他歡心。”
“謝謝你啊,我一定好好想辦法。”
奇怪,表姐真的不生氣啊?難道是破罐破摔了,現在也不敢來和自己叫板了,怎么這樣沒意思?“桓風哥哥和我兩情相悅,表姐你就放下吧,你這樣為情所困才會叫淮南王心生不滿,他才會處處給你難堪。”
“翁主別說了,不然姑娘要生氣了。”芙蓉看出許嵐在敷衍安落,給了她一點提示。
許嵐心領神會,原來安落是為了討罵啊?什么愛好啊?她不適應地掐著脖子喊:“表妹,你好壞的心,他們一個兩個眼里都只有你,你竟然還厚顏無恥來這跟我裝腔作勢,你滾,我不想看見你。”
安落無措地搖搖頭:“原來在表姐眼里,我誠心地安慰,竟然被誤解成裝腔作勢。一個人心里多狹隘,才會整天想著勾心斗角的事,我忙得很,不屑于此。我分明是為你好,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就委屈地走了。
許嵐看著她的背影,吐槽道:“這可把她爽到了。”
“翁主一貫如此,姑娘別氣著自己就好。”
“那肯定氣不到我。”
隨后許嵐拿上她的錢,帶上芙蓉去逛街了。
不過真是冤家路窄,逛到一家質量較好的胭脂水粉店時,居然遇到了安落和她的姐妹團。
“喲,這不是表姐嗎?落兒,你們家對她也太好了吧,她手里拿的那可是三百枚銅錢才一小罐的唇脂,我想買還被我娘訓斥了呢。”安沁兒是安家旁支的小女兒,喊安閔一聲堂叔。
“沁兒,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罐好了。”安落大方說。
安沁兒聞言一喜,她就知道只需要她自貶或者諷刺許嵐兮兩句,就可以從安落那里拿東西,又對著許嵐說:“表姐,這次堂叔給了你多少銀兩啊?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含蓄,雖然堂叔也跟我說他可以給我銀兩,但是我是真的放不下這臉面去要。”
大家同是天涯對照組,你為難我干什么?許嵐微微假笑:“這錢是淮南王給我的。”
“淮南王?表姐沒哄我們吧?”安落疑惑,“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給你錢的。”
“那說明你對他不了解。”許嵐挑釁地看向她,“我可是要做淮南王妃的人,他大手一揮,給我一百兩先隨便花著,有什么問題嗎?”
芙蓉心里一陣憋笑,姑娘有沒有一百兩她能不知道嗎?
安落笑笑:“既然如此,表姐不如把我今日的賬結了?”
“做夢!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許嵐掃了一眼她們手里的一堆東西,想讓她對照好說,想花她的錢免談。
“我說笑呢,你激動什么?本來以為咱們是一家人,誰付都一樣,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小氣?”
“好,你不小氣,那你把我的付了。”許嵐笑道,把剛剛挑的一堆東西抱在懷里,還叫芙蓉再多拿了點,“老板,結賬,跟她要。”
芙蓉沒敢多拿,但拿的都是最貴的。
安落沒想到一樣驕傲的表姐居然墮落了,不過這幾個錢她還是出得起,“表姐不仁,我卻不能不義,沒問題,就算我賬上。”
“謝謝你,你真是地上的活菩薩,我等下還要去挑幾套衣裳,表妹要不再多慷慨一點?”許嵐還想繼續薅羊毛。
安落愣了愣,“表姐這個樣子是認真的嗎!”
安沁兒吐槽:“許嵐兮,落兒對你大方,你可不要貪得無厭,像那馬路上的乞丐伸著手要?”
“不用你管,謝謝你了表妹,我先走了。”許嵐提著打包好的胭脂水粉和首飾開心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