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廳,院子里都是賓客,視覺被阻擋,聽覺就會更好,整個安府熱鬧極了,又是安閔拉攏人心的好時機(jī)。
未央和芙蓉拉著她停下后,許嵐感覺到易寒非的手握住自己的手,她突然心跳加速,心神蕩漾。
“不必羨慕安落,到了梧城才是我們真正的大婚,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了比這好看百倍的嫁衣和首飾。”
“嗯。”
“上馬車吧,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
“……”,許嵐沒忍住還嘴,“你以后才是我的男人了呢。”
易寒非輕笑一聲,是了,他又忘了許嵐不喜歡他這種言論。
易寒非攔腰抱起她,未央趕緊將馬車簾子掀開,易寒非將她穩(wěn)穩(wěn)放上馬車,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看向十米開外的楚桓風(fēng),他昨日傷了肺腑,不知道還能不能抱得動新娘子。
楚桓風(fēng)收到了他的挑釁,強(qiáng)忍不適,將安落抱上他的馬車,隨即一陣劇烈的咳嗽。
安落心疼地說:“桓風(fēng)哥哥,你內(nèi)傷未愈,我可以自己上來的。”
“不,易寒非能抱表姐,我自然也能抱你,落兒放心,我這傷養(yǎng)幾日就好了,易寒非也不會比我好多少。”
實(shí)際上易寒非比他好太多了,昨日的內(nèi)力被他卸了不少,自然對他的身體無礙。
許嵐沒聽見后面的動靜,問道:“你不上馬車嗎?”
“楚桓風(fēng)跟我較勁兒呢,我若上馬車,豈不是給他上馬車修養(yǎng)的機(jī)會?”
許嵐不理解,“你和他比什么?你想坐車就坐車,你管他干什么?奇奇怪怪的,該不會其實(shí)你對他有些什么想法吧?”
易寒非聞言黑了臉,直接踏上馬車,在她旁邊坐下,湊到她耳邊咬牙切齒:“胡說什么?我對誰有想法你不知道?”
許嵐抖了抖。
未央放下簾子,帶著芙蓉去了板車上,沒一會兒,整個隊(duì)伍就上路了。
離別一眼,未央看向楚桓風(fēng)的方向,楚桓風(fēng)也朝她點(diǎn)頭一笑。
馬車?yán)镆缀琴N太近,許嵐挪了挪位置,問他:“你的傷怎么樣了?”
隨后易寒非一把將她攬進(jìn)懷里,“你看我像有傷的樣子嗎?””
許嵐翻了個小小的白眼,推了推他:“我看不見。”
易寒非臉上掛著笑,手上更用力,一手摟著她的小腰,一手將蓋頭掀起。
“原來可以拿下來啊?我還以為要戴一路呢。”
許嵐視線對上他的臉,就看見他愣了愣,原本柔情的笑容變成了忍俊不禁。
易寒非又給她蓋上,本來想一親芳澤的,沒想到……“你還是蓋著的好,面上妝容如夜叉,等到驛站洗掉吧。”
“我知道。”許嵐點(diǎn)頭,“你真的沒事?”
“嗯。”
“我看楚桓風(fēng)贏了都傷得不輕,你輸了還說沒事,你可千萬不要為了面子逞強(qiáng),身體是自己的。”
知道她是關(guān)心,易寒非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你以為他為什么會贏?倘若他和我一樣落下擂臺也就不會傷及肺腑了,如此那就讓他贏好了。”
“里面還有門道呢?”
“不難理解,你好好練功也就懂了。”
許嵐伸出三個手指搓了搓:“你沒忘記我的四十九兩銀子吧?”
“財(cái)迷。”易寒非今日還真忘記了,“還惦記著,等到梧城不全是你的?”
“行吧。”
馬車時有顛簸,兩人貼貼了一會兒,易寒非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如此碰觸,又將人從身上拉下,“有些熱了。”
許嵐都感覺到他呼吸變重了,為了緩解尷尬,她把蓋頭又掀起來,“要不你看看我的臉,保證你欲望全消!”
易寒非卻是伸手抬起她下巴,靠近她,她有點(diǎn)意外,提在手里的蓋頭一放,又擋在兩人之間。
易寒非無奈笑了兩聲,“我還是出去騎馬的好。”
“那我睡會兒。”許嵐點(diǎn)點(diǎn)頭。廢了廢了,現(xiàn)在易寒非腦子里全是黃色廢料嘍。
傍晚,夕陽西下,一行人到了驛站,易寒非在下屬八卦的目光中將許嵐從馬車上抱到了驛站里。
某大胡子心腹:“主公竟也有如此鐵漢柔情的一面。”
一般下屬:“王爺這樣叫梧城的姑娘看了,怕是又要起心思了,當(dāng)年多少姑娘喜歡王爺,可謂美人難過英雄關(guān),可自從他當(dāng)街?jǐn)貧⒘藮|娉(pīng),許多人便歇了心思。”
“叫人怕的不是王爺殺了東娉,而是王爺把整個東家屠了。”
“你們別瞎咧咧,東家那貨純粹是自己活膩了,他仗著自己是秦城城主,當(dāng)著淮南各城主的面威脅主公,如果不能結(jié)成親家,那秦城第一個帶頭反。”
“聽說當(dāng)年王爺?shù)脛莶痪茫墒菛|家勢大,在淮西一家獨(dú)大,有此助力何樂而不為?莫非是那東娉長得太過貌丑,王爺才……”
林覺加入他們,分享了些細(xì)節(jié)給大家,“東娉那女人長得也看得過去,可就是腦子有毛病,她嫁過人幾年都生不出孩子,又弄死了不少了妾室的孩子,于是被休回東家,又看上了主公,當(dāng)年主公少年將軍,還是個玉面小子,面對男女之事稚嫩青蔥,不像現(xiàn)在這般氣勢威嚴(yán),她膽敢日日色瞇瞇地盯著主公,但凡有女人跟主公說了句話,她就派人去殺了,這種蛇蝎女人怎么配得上主公?主公何許人也?雖然根基未穩(wěn),也絕不受人威脅,于是從此秦城易主。”
“那你說說現(xiàn)在這個王妃,配得上王爺嗎?”
“這位不一樣,主公自己定下來的,我說了不算,主公喜歡就行。”
許嵐和易寒非一起用了飯菜后,天色漸暗。
“我叫人送熱水來給你擦洗。”易寒非摸了摸她的頭,“舟車勞頓,好好休息。”
她好奇:“今晚我是一個人睡嗎?”要是易寒非也睡這里,那她怎么說?
“你想和我同床共枕?不差這幾日,只是我們到底還沒有拜天地。”
“我不想!”許嵐脫口而出,“我只是問一下而已!”
易寒非捏了捏她紅紅的臉,“我走了。”
許嵐掙脫他,“你快去吧。”
易寒非接到師弟江信的消息,他們還是沒找到潿海洲附近的那個島,島上的東西先進(jìn),航海技術(shù)也領(lǐng)先他們,但一直追不到,應(yīng)是那島布有八卦陣,恐怕島上這群人精通的東西不少,越來越神秘了。
易寒非回信告訴江信不必再追蹤,免得使人提高了警惕,揣測他們對島有惡意,機(jī)關(guān)道只管和他們生意往來,研究和借鑒他們的東西,從而精進(jìn)自己的技術(sh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