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睜大雙眼沒說話,他怎么突然……
易寒非摸了摸她的頭,眼里浮動著瘋狂的暗波,“你有沒有做過一個夢,夢見了一個姓安的女人和她的男一楚桓風、男二裴町、或許還有男三、男四這些人,里面是不是有一個人姓易,是男幾啊?”
她心更是一驚,和他對視著沒說話,感覺下一秒他們就要被五雷轟頂了。
住嘴吧大哥!
“夢里,易是壞人?”
許嵐下意識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不是壞人,只是立場不同。”
他原來是反派啊……
可她還是選擇了他,已經很好了,已經讓他,很滿意了。
“是什么都沒關系,我不信命,我只相信人定勝天。”
“嗯。”許嵐心里也沒底,他像是知道了這個世界是虛擬的,又像是還不知道,只是窺見一角,她就沒有多說。
“按計,今年我定會北征中原,雖然你預測在先,言此行不利,可我們謀算良久,也占卜過吉兇,又正是楚桓風陣營內亂之機,陵都已經做好了協助淮南大軍進入中原的準備,我有我的判斷,不能因你而亂。”
“我只是提醒你,你自己決定就好。”許嵐也不知道怎么說,因為書里的許多事已經不按原來軌跡發展,她有時候都懷疑這不是書里。
“所以,我們得抓緊要個孩子,若我兵敗未能回來,正好你也不想回西洲再嫁,有了孩子,易家的門徒會奉你為主母,你回機關道將孩子養大,除了守寡難為,其余一生無憂。”
易寒非淡淡言語,便叫許嵐內心波瀾起伏,他就這樣看起來傷神的,堅決的,又柔情的,把她凄慘的后半輩子想完了。
她弱弱開口:“沒有孩子,他們就不把我當主母了嗎?”
易寒非當然不會告訴她,他會為她鋪路,只是認真點點頭,“有孩子牽絆著你,你也少多愁善感些,不好嗎?”
“我沒意見,但你……知道孩子怎么來的嗎?”
“府醫都說了,許嵐兮這身體脾腎虛弱,是思慮過甚所致,你且快活養著,還有時間,孩子總會有的。”
許嵐哭笑不得,私心怕懷孩子對自己身體影響太大,而且也不想在不知結局之前懷上孩子,便沒跟他說其實他沒進去才是沒懷孕的根本原因。
“你知道,楚桓風和安落什么時候有孩子嗎?”易寒非好奇問她。
“不知道,他們一直沒同房啊,因為安落年紀尚小,楚桓風舍不得她受苦。”
“沒同房,那探子來報他們摒退下人,室內有旖旎之聲?”
不行,他這么能猜的一個人,馬上會猜到自己頭上,許嵐趕緊說:“他們有其他花樣啊。”
易寒非看她著急,本來都快聯想到自己,他和許嵐挺不對勁的,是不是他們沒同房成功?
結果思緒又被其他花樣這四個字給勾走了,他倒是要去找尋找尋,還有什么花樣?“看來是我乏味了,不如我們也玩些花樣?”
許嵐真是服了,他明明是一個小白,怎么在腦子里還能玩的這么花?不禁好笑道:“你說的花樣不會是,那什么舞吧?”
“……”,雖然尷尬,但易寒非順勢點點頭,耷拉著眉眼看她,小聲問,“小嵐姐,為我一舞可好?”
“唔!你別這么看著我。”許嵐從他身上下來,要命啊,干嘛一副狗狗乞憐的可愛模樣,易寒非你人設崩成這樣不要命了?
臉紅心跳,許嵐還不忘吐槽他,還真讓他裝成弟弟了?
易寒非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看得出來她很激動,應當是很吃這套,他乘勝追擊:“依我一回可好?我當真想看,你忍心折磨我?”
“是你在折磨我!”
“冤枉啊,就是想見識見識那北里之舞。”
幾番被他圍在臂膀之內貼貼,許嵐磨不過他,害羞朝他點了頭后,在他得逞的笑眼注視下,提著襖裙,噠噠噠地從珠藏閣跑回了房間。
易寒非悠然起身,跟在她身后慢慢踱步,如食甜蜜,“嘖,真是懂得自投羅網。”
不日,祝安的信許嵐看了,便同二狗說了此事,派人送他去陽城跟金娘團聚,心里越發欣賞祝安,原本對于他在書里曾是楚桓風陣營的人的那點介意都一干二凈了。
二狗沒想到此生能幸運這兩回,一次被王爺救下性命,一次王妃幫他尋母,在心里記下這大恩,勇敢地抬頭認真地看了許嵐的臉,這一次沒再怕他的金瞳嚇到人,露出來感激的笑容。
許嵐把人送走后,心里還是有成就感的,雖然無法改變別人的命運,但至少她能為力所能及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