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會,收到消息后,許嵐當(dāng)然不會不管姜盼新,于是易寒非被許嵐叫來了。
看著眼前局面,許嵐率先開口,“你為何要挾持姜姑娘?放了她一切都好說。”
許嵐一開口,那婆子險些崩潰,看來,眼前這個才是王后啊,她居然真的劫持錯人了!
易寒非瞧著她那面目全非的臉,又怎么看的出來是誰呢?“叫朕來此,有話便快講。”
她看著易寒非那樣俊美無雙,身邊還站了一纖纖女子,不染塵埃,而自己頭發(fā)花白、丑陋不堪、一身爛臭,心中越發(fā)恨。
“易寒非,你恐怕不記得我了吧?你害我家破人亡,淪落至此,我真真恨毒了你。”她狠狠咬牙切齒道。
易寒非不耐煩道:“你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
“啊——”她仰天長吼一聲,越發(fā)面目猙獰,“是老天爺在幫你,我本以為劫持的是許嵐兮,想讓你嘗嘗痛失所愛的滋味,可惜,是我認(rèn)錯了人。”
李璱急道:“那你放人呀,她是無辜的。”
姜盼新試探著問道:“你可是當(dāng)年秦城東家的人?”
聞言,易寒非忽然有了印象,“你是東娉。”
“對,沒想到我還活著吧,當(dāng)年我以面撞爐,自毀容貌,以奴隸的身份活著,不日前,你大赦天下,我得自由了,可我不甘心,區(qū)區(qū)豺狼,你就不配當(dāng)天下共主。”
“你廢話講得太多了,直接開你放人的條件吧。”
“我開不出條件了。如果手里的人是許嵐兮,我一定要你自斷一臂,換她活命,只怪我認(rèn)錯了人。”東娉深深嘆了口氣,又對著姜盼新說,“姑娘,你是這八年里唯一不嫌棄我的人,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李璱大喊道:“住手,你放了她,我去求王上饒你一命。”
說完他立馬跪下,朝易寒非問道:“求王上允諾。”
許嵐看了眼沉默的易寒非,轉(zhuǎn)頭朝東娉開口說道:“你別傷她,我讓人備車馬送你離開,絕不殺你。”
東娉忽而瞪著眼睛,眼中閃過瘋狂的神色,“我想到了,只要你在你臉上劃上兩刀,變得和我一樣丑,我就放了她。”
說著她忍不住笑起來,這真是一個絕妙的想法,“你不是要救她嗎?只是劃兩刀而已,你動手呀!”
許嵐微微猶豫,她不想毀容呀……
“好,你不會食言吧?”
姜盼新心一涼,用這種辦法活下來,她和李璱這輩子都會被王上記著仇,還不如此刻和東娉拼了,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
也沒等許嵐在心里難過,沒等姜盼新糾結(jié)怎么個拼法,易寒非指間輕動,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擲出一枚飛鏢,當(dāng)場深深扎進(jìn)了東娉持剪刀的手腕里。
瞬間脫力,剪刀掉落。
姜盼新連忙想跑,卻被東娉緊緊摟抱著,一起滾到旁邊的城中河渠里。
“新妹!”李璱驚呼一聲,當(dāng)即甩了外衫,也跳了下去。
易寒非招招手,幾個侍衛(wèi)瞬間跳下去撈人。
許嵐轉(zhuǎn)頭朝扶光說:“你輕功好,先回府中命人燒上熱水。”
“是。”
易寒非朝她靠近兩步,在袖子之下拉住她的手,“王后好生勇敢,真要?dú)Я四愕幕ㄈ菰旅踩ゾ热耍俊?/p>
對上他溫柔的目光,她心里瞬間沒那么慌張,“我想著我劃輕一點(diǎn),再去師娘那里討點(diǎn)好藥,好好養(yǎng)著,也是能恢復(fù)的。”
“但我舍不得。”易寒非輕聲道。
水勢不大,很快,李璱便把姜盼新?lián)屏顺鰜恚S嵐連忙解下大氅,披到她身上,“你們今日便別急著回饒城,先到麒凰宮中換身衣裳。”
“多謝娘娘。”
易寒非看著被侍衛(wèi)按在地上的東娉,轉(zhuǎn)頭朝許嵐說:“你同他們一道回宮吧,這里交給我。”
許嵐了然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連枝和蠻蠻上了馬車。
看著人走了,易寒非下令道:“將此人砍去手腳,留住性命,游街三日,記得放一面鏡子在她前面,讓她好好照著,三日之后殺了她。”
“你!你不得好死。”
“想讓朕痛失所愛?就憑你?不得好死的是東家,是你,絕非朕。”
“你為什么要屠我東家?我當(dāng)年不過是想嫁給你而已,你至于要趕盡殺絕嗎?”
“因?yàn)殡抻X得你惡心,東家本來就該死,你只是讓朕更快動手罷了。”易寒非揮揮手讓人把她帶下去。
當(dāng)年他才十六歲,頭一次對一個人的目光感到害怕,還是個大他十歲的女人,總?cè)琊囁瓶实亩⒅菚r東家勢大,想對他逼婚,他們似乎沒把他當(dāng)人看,只是想讓他成為東家的一條狗,簡直可笑。
驍武侯一門他都?xì)⒘耍斘浜钤?jīng)的爪牙,他又怎會不敢動手?等他殺進(jìn)東家的時候,他們終于學(xué)會俯首稱臣,跪在地上,求他饒他們一命,太晚了,他們已經(jīng)在其他人面前傷了他的面子,傷了他的自尊,那便一個不留。
夜來該是快活時,許嵐沐浴之時,易寒非偏要進(jìn)來,最后兩人在浴桶里鬧了一會兒,許嵐實(shí)在受不了,叫他給抱回床上去。
“今日之事可有什么影響?”
他卻是不認(rèn)真地答非所問:“那姜盼新的身形確實(shí)有幾分像你。”
“是不是當(dāng)好好謝謝她?也算是替我擋了災(zāi)呢。”許嵐有些感慨。
“她倒霉罷了,不算替你擋,有扶光在,東娉是近不了你身的。”
“你怎么處置她的?”
“你別知道的好。”
他這么說,許嵐還真有點(diǎn)不敢知道了,多半不是什么正常的手段。“那我不問了。”
易寒非本以為她會追問,沒想到她如此乖巧,她還真是越來越懂他了。他摟在她腰間的手不安分起來,把她抱到身上躺著,從身后環(huán)住她,兩只手一上一下肆意妄為。
她如同沉入他的河流,腦中仿若漂浮,任憑她叮嚀,他牢牢地抓著她。等他再將她翻過身來,她早已紅了臉,看著他俊碩的身軀,撲在上面貼貼。
他滿意地盯著她一副嫵媚無力的樣子,手指壓掃過她的唇,將她埋進(jìn)被子里,親昵間是舒服地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