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城。
“諸位愛卿北地有消息了沒?”
一位男子穿著龍袍半臥在龍椅上,微笑著開口。
朝堂之上,站成四排的文臣武將均沉默不言。他們知道,龍椅上這位有多么喜怒無常。
這龍袍男子自然就是墨晨。此時群臣皆閉口不言,他慢慢收起了笑容,走了下去。
“龐卿,你來給朕說說,北地……到底如何……”墨晨盯住第一排的一個老臣,輕輕開口,卻是殺意彌漫。
“皇……皇上,北地敬王按兵不動……臣……臣也不知道為何……按理說……”被叫做龐卿的老臣此時汗流滿面,斷斷續(xù)續(xù)說道。
墨晨臉上又恢復了笑容,慢慢回到龍椅上坐下。
“殺了。”墨晨輕描淡寫地一揮手,立馬就有兩個侍衛(wèi)沖上前欲將那位老臣拖出朝堂。
“陛下恕罪!陛下!”龐姓老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斷磕頭。
“陛下恕罪!龐老罪不至死啊……”朝堂上眾臣皆齊齊下跪,開口求情。
“抬起頭來!”墨晨把半瞇起來的眼睛睜開,看著龐姓老臣。
“龐文國……你為我墨家兩世之臣,前日聽你所言,將那敬王妃逼至自縊。你當時是如何說的?說來!”
龐姓老臣身軀一震,惶恐開口。
“老臣……老臣說若將那敬王妃逼至自縊,以敬王之品性,必不顧一切攻打皇城,到那時前后接應不暇,埋伏奇兵于險隘,必可解天下之危,將賊寇一網(wǎng)打盡……”
“如今呢?”墨晨漫不經(jīng)心說道。
“臣……臣也不知那敬王為何按兵不動……”龐姓老臣頭已是快低到了地上,聲音也變得弱不可聞。
“嗯……欺君之罪……”墨晨目光看向朝堂。
“誰再求情,同罪論處!殺了。”墨晨漠然開口。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皇上……”隨著龐姓老臣的聲音越來越遠。朝上群臣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今天議事就到這里,明天若諸位愛卿還拿不出方案……”說到最后,墨晨冷笑了一聲。
“散朝!”
另一邊,墨憶用筷子扒拉著盤子里的醋魚,眼睛里漸漸泛起了水光。
“月瑤……你不在,這醋魚都失了味道……”
墨憶輕輕搖頭,放下筷子面對眾將。
“糧草還有幾日到達?”
“稟王爺,還有三日便可到達!”付向奇輕搖折扇,緩緩開口。
“三日后,發(fā)兵皇城。”墨憶語氣平靜得出奇,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本王要去一趟皇城……”墨憶接著說道。
付向奇臉色一變,連忙拱手抱拳。
“王爺!不可……”
“軍師放心,本王只是想嘗嘗一品鮮的醋魚,斷不會暴露身份,去去便回……”墨憶神色流過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傷感。
“這……罷了,王爺既有分寸,我也不好再勸阻……王爺去吧。”付向奇輕嘆口氣,看著墨憶。
墨憶聞言點了點頭,隨后便出了營帳,孤身一人離開軍隊。
“軍師,你向來穩(wěn)重,為何如今卻放任敬王入那虎狼之地。此事若無說法,軍心必亂。”一位披著鐵甲的年輕將領(lǐng)開口。
“王妃身死,對王爺?shù)拇驌舨恍 屚鯛斎シ潘梢幌乱膊诲e……”
“可……”
“莫要再言,我相信王爺有分寸,你們各司其職就好。”付向奇雙目凝視著敬王離去的方向。
望王爺莫要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