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師’的異常已經無法用言語解釋了，她甚至都不可能是人。
莫留白認真打量面前這個被她控制住的‘何老師’，問出了她心中猜測。
“何老師便是你的寄宿體，對嗎？”
這團化成‘何老師’模樣的異常聽了這話后停止了掙扎，垂著眼盯了莫留白一眼，隨后忽然笑了：“你說的沒錯，那又怎樣？你能拿我如何？”
音落，莫留白忽聽到身后風聲，她下意識放開手后退，但還是慢了一步，那黑霧化成的矛刺穿了莫留白的左臂！
能量無形并沒傷到外表，卻讓她的左手廢了。
打散的黑霧一團團聚集在教室內的各個角落，‘何老師’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莫留白，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既然你救了范曉雅，那就用你的命來填補吧！”
……
這場戰斗艱難又持久，最后莫留白險勝，那團能量也被她徹底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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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方澤認真聽著莫留白的講述，他至始至終未發一語，只是專注的看著莫留白，等待她說完。
然而莫留白越說語氣越遲疑，甚至到了最后，她自己獨自思考了起來。
良久，她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是我想當然了。”
剛才她太過激動導致沒有細想，現在重新梳理了一遍后，她發現自己除了那個‘何老師’親口承認的證據外，其他的全是她的臆想。
沒有確實證據就對其進行抓捕，這是最不可取的行為。
莫留白再次看向虛方澤，這次她問：“是不是還有我不知道，但你知道的信息？”
虛方澤點頭：“今天會議室坐在最中間的便是這所學校的校長。”
莫留白回憶了一下，很快就鎖定了他說的那人。
“他今年快五十了，今年有望調進教育局，他離開后校長的位置就空出來了，這所學校共有三名副校長，兩名名義的，一名今天你也見到了，就坐在校長左手第一位。若這位副校長能升上去，就還需要再選出一位能做事的副校長，教務處主任是副校長提拔起來的，以前是他的學生，若是副校長升上去了，下一任副校長極有可能是教務處主任……”
虛方澤停頓看向莫留白，莫留白點頭接話：“教務處主任成了副校長，那主任的位置就多出來了，這個位置應該所有老師都能競爭上崗。”
虛方澤點點頭，后補充：“何老師不可能是異常，是因為她和這條利益調動沒關系，她兒子兩年前結婚，兒媳下個月的預產期，她已經和校領導說過這件事，這一屆高三學生畢業后她就不帶班了（不做班主任），她要拿出更多時間照顧家里。”
因為這是她要帶的最后一屆，且她也看著也沒什么上進心，所以何老師的嫌疑反而是最早洗清的。
莫留白再次詢問虛方澤：“還有沒有其他信息？”
虛方澤點頭：“有，但你要聽嗎？”
虛方澤既然能準確推測出異常是誰，手上掌握的證據必然是齊全的，可以釘死異常的。
他把他知道的信息全都告訴莫留白，莫留白必然也能推測出是誰，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問莫留白，需不需要他直接透題。
莫留白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也不覺得走捷徑知道最后答案有什么不好的。
但她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搖了頭：“現在還有時間，我要多鍛煉多積累一些經驗。”
捷徑確實好走，但靠人不如靠己，莫留白沒有依靠別人的習慣。
別人強不如自己強，有虛方澤給她兜底，她有大把的試錯機會，這是多么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這么一想，莫留白的鳳眸就有了光彩：“現在敵在暗我在明，ta肯定要對付我，到時候對方會露出更多馬腳。”
腦子一轉她便開始謀劃釣魚，虛方澤看她這幅樣子，又是欣賞她的堅韌又是氣她不愛惜自己。
眼看她眼中滿是思索算計之色把他整個人都忘記了，沒好氣的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吸引她的注意力，見她看過來又不受控的露出了個迷人的微笑，完了又唾棄自己沒出息，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在自己老婆面前沒出息好似也不是什么大事。
腦子轉一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他說話的調調都是溫柔的。
“先別想了，我們先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口，是不是很疼，你這左臂還有沒有感覺？這種傷世界內無法治愈只能回殿里進行恢復，為了你日后行動方便得做固定處理。”
畢竟是大佬級別的捕手，莫留白的傷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對這點莫留白也沒犟，對虛方澤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說法。
莫留白知道學校有醫務室，這個時間醫務室的醫生肯定下班了，但他們倆都會開鎖，醫務室沒醫生也不耽擱什么。
只是讓莫留白沒想到的是，她剛點頭虛方澤就上前一步，彎腰直接摟住她的大腿把她抱了起來！
莫留白坐在虛方澤結實的左臂手彎處，下意識撐住了虛方澤的肩膀，眼底還有一瞬的驚異。
等她反應過來后便是惱怒，她推搡虛方澤的腦袋，把他的俊臉都給推擠變形了。
“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來！”
虛方澤才不，莫留白推她的，他卻腳下走的平穩，甚至臉上還帶了笑。
“你的手指上有梅花香氣。”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莫留白惱怒的厲害，都忘記疼了，掙扎的越發厲害了。
卻不想虛方澤忽然很se氣的悶哼了一聲，然后小聲和莫留白說：“輕點，輕點蹭。”
莫留白一開始沒明白他說的是什么，虛方澤就挺了挺胸，并且把她的腿彎往他的胸口位置壓了壓。
莫留白懂了，然后臉被氣紅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虛方澤你不要臉！”
虛方澤腦袋動了動，蹭了蹭莫留白推拒他的掌心。
在莫留白把手猛然收回去后依舊維持那個歪頭的動作，紅眸轉動，笑的溫柔又蕩/漾。
“其實你還可以再摸摸，我不介意的……其他地方，我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