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月這事,很快就被烏魚拋腦后了。
本來就是一條死咸魚,在如此風平浪靜的幾天里,繼續選擇躺平了。
即便重生了,咸魚還是那條咸魚,世界毀滅就毀滅吧!我累了~
發展,建設,籌謀這種事交給禁寶澤就好了,畢竟他智商250,腦力活,體力活都是他的活。
但禁寶澤可就不愿了,媳婦不干活,他哪有機會靠近她!
于是,眾人天天看著監工的頭兒時不時拎個板磚,賤兮兮的跑去那棵樹下找咸魚問,不是問這塊磚砌哪?就是問那塊磚擱那~
最后頭兒喜提一份跪板磚~
另一邊樹下,林深圖和多倫凱坐在一起,一人抓著一把瓜子磕著,在這嘀嘀咕咕的。
多倫凱嘖嘖稱贊:“不愧是老大,這不要臉起來,簡直是我輩楷模!”
林深圖點頭同意。
多倫凱看著那個叉腰的女人,嘀咕著:“嫂子倒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不如秋水月的絕色,也不如藍心凌的美艷。”
他想不通,這條咸魚哪里吸引人了?
林深圖瞥見禁寶澤瞄一眼過來,默不作聲的遠離多倫凱一點,深知他恐怖的視力與聽力,保命的說著:“嫂子跟頭兒最般配,月老綁死的一對。”連忙起身說道:“我要去搬磚了。”
多倫凱剛回國過來,自然不知道關于烏魚的事。他就知道老大養了一個童養媳,特能敗家,怎么掙都不夠她花。
烏魚不知道自己身上除了一個八億美人的標簽,又多了一個敗家娘們的標簽。
樹下,炎炎夏日中,烏魚覺得自己火氣挺大的,面無表情的說道:“是不是還得我去和水泥給你砌磚頭?”
連續八天被問八百遍一塊磚頭擱那,誰不火大!
禁寶澤單膝跪在板磚上,低頭誠懇的說著:“我錯了,我的錯。”
至于為什么不是雙膝跪,媳婦說了,等她死了再雙膝跪~
烏魚咬咬牙,指著臉上冒出來的幾個痘痘,吼道:“都被你氣出痘痘了!”
禁寶澤看著她這張娃娃臉,深思熟慮的說道:“那我多親幾口就好了。”努力為自己爭取點福利。
烏魚臉黑的吼道:“林深圖!把我冰箱里的榴蓮拿過來!”
正搬磚的林深圖聽到召喚,立馬把鐵鏟一扔,屁顛屁顛的跑去冰箱拎著一個榴蓮跑過去,展示了一手徒手劈榴蓮,把榴蓮肉都取出來,放在盤子里,狗腿式微笑恭敬的遞過去。
“嫂子,請吃。”
烏魚面無表情的說著:“給他一個榴蓮皮,給他吃。”一屁股坐在竹榻上乘涼。
林深圖:…
禁寶澤冷瞥一眼這礙事的林深圖,自覺的伸手過去把榴蓮皮放在地上,跪下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拿過他手中的盤子,抓起一塊榴蓮咬一口。
林深圖一臉糾結的后退到一旁,該不該說頭兒最討厭吃榴蓮?可咸魚就愛吃的很。
烏魚見他吃著,問道:“好不好吃?給我留一塊!你怎么自己吃完了!”這說幾個字的功夫,看到他都快吃完了,連忙起身過去,要把他手里的最后一塊榴蓮肉給搶過來,自己都沒得吃呢!
禁寶澤嘴角勾起,將最后一塊榴蓮肉塞嘴里,起身一手握住她的腰肢,低頭覆蓋她的唇,喂她吃下最后一塊榴蓮肉。
唔…榴蓮其實挺好吃的,難怪媳婦特別喜歡。
然后,林深圖狠狠地吃了一把狗糧!生無可戀的離開這里~
啊!老天啊!我的媳婦你是不是忘記給我了!
禁寶澤看著她臉紅完了,還是懂得適而可止的戰略性撤退,松開她,說道:“媳婦,我要干活了,晚上再給你繼續跪。”
烏魚羞憤的直跺腳,最后吼出一句:“魂淡!”
大樹下,烏魚踩死一條掉下來的毛毛蟲,坐在竹榻上,有點懷疑人生了,怎么自己重活一次都變了?
想不通就不想,繼續看著旁邊的筆記本,搜索著關于異變的一些前端線索,同時也關注著最近旺城的天地氣象預報等。
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走過來,看到他的臉時,臉色微變,立馬跳床跑!
是他!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因為自己重生了,所以那個懸賞令提前了嗎!
禁寶澤一直都在關注著她,當看到她赤腳跳下床時,就蹙眉頭,放下手中的桶,朝她而去。
當看到她臉色蒼白,一副受驚的模樣,將她抱在懷里,輕聲道:“別怕,有我在。”感覺她在顫抖,是真的在害怕。
追過來的多倫凱一臉懵逼,她怎么見到自己就跑了!對上老大的眼刀子,猛搖狗頭直呼冤枉啊!
禁寶澤也有些疑惑,烏魚是第一次見多倫凱,為何會害怕他?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外國人,低聲道:“他叫多倫凱,是公司的人,剛從國外回來,是過來幫忙干活的。”
烏魚沒理由不害怕,前世就是死在這個男人手里!他是殺手!縮在他的懷里,才感覺自己還活著。
禁寶澤輕聲哄著:“那我殺了他,給你出氣好不好?”輕飄飄的聲音宛如來自地府,令人不寒而栗。
多倫凱冷汗直流,連忙喊道:“嫂子!嫂子!我真沒見過你!也沒做什么傷害你的事啊!我發誓啊!”
烏魚漸漸冷靜下來,這里不是前世,自己還活著,多倫凱只是提前出現而已!
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依舊把臉埋在他胸膛里,悶悶的說著:“我我剛打盹的時候,做了噩夢,我夢到一群外國人追著我打…”
不敢抬頭看他,她怕他發現她說謊。
多倫凱抹了一把冷汗,最后辯解著:“我不是外國人,我是土生土長的本國人,只是外貌混血而已。”
禁寶澤眼眸暗下,眼底藏著一絲危險,將她抱起來,走去隔壁的研究所,輕聲說道:“媳婦,我有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烏魚點點頭,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那是百分百真實可靠的!
烏魚不想跑來跑去,也不想花錢去酒店,就在研究所這邊的別墅里疼了一個房間出來自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