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雄年還沒擠完,人撲通一聲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巫醫,快來幫族長看看,族長中了蛇毒!”蜀迢指揮著把郎雄年放在涂云欣山洞門口。
同時郎雄年中了蛇毒這個消息也在部落里傳開。
涂云欣洞口擠滿了人,她面色凝重地檢查一番,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蛇毒已經進入肺腑,我無能為力。”
她只能算是個半吊子巫醫,根本就解不了這么嚴重的蛇毒。
蛇毒是最毒最難解的,郎雄年耽誤的時間太長,就算是厲害的巫醫也不一定能治好。
“族長大概是活不到明天早上。”
轟!
部落里所有人都神色各異,耳邊一直回蕩著這句話。
族長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那他們怎么辦?部落怎么辦?
這句話無疑是給郎雄年判了死刑,也就意味著流浪部落即將面臨重大改變。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戴溪言雙手抱胸,像個局外人一樣站在洞口不遠處看著部落里的人。
“族長沒了,部落也就沒了,我們還是收拾收拾東西走吧。”
“沒了族長,我們部落最厲害的就只有二階,隨隨便便就被人碾壓了。”
“我也覺得,解散得了,還是跟以前一樣,還自由點。”
不少人都被說動了,沒了郎雄年鎮壓,流浪部落就是一盤散沙。
大家都覺得解散是最好的結果。
“那雌性怎么辦?”忽然有人說了一句。
部落里雌性不多也不少,多的是雄性,根本不夠分。
意識到這一點,不少人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先到先得。”
一場關于雌性搶奪戰正式拉開。
雄性們主要爭奪的是山洞里地位卑微的雌性,至于涂云欣沒人敢去動。
他們默認把涂云欣交給二階天賦的雄性。
與其這么說,不如說他們是知道自己爭不過,索性不爭。
沒人去過問像個無關人一樣的戴溪言,那是因為知道戴溪言跟蜀迢關系好,輪不到他們。
部落里一時間雞飛狗跳,一片烏煙瘴氣。
戴溪言看了眼地上的郎雄年,他目光緊閉,滿臉脹紫,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
他要是知道流浪部落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會不會跳起來橫掃一切?
“全都給我停下!”尹高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流浪部落的族長。”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空氣中安靜了那么一瞬。
大家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尹高一個二階天賦的巨鷹獸人,并不能支撐起整個流浪部落。
不過,沒人敢說,除了蜀迢。
“尹高,族長還沒死呢,你現在說這種話合適嗎?”蜀迢懷疑尹高早就有這個心思了,只是現在正好提出來。
尹高當族長?
若是郎雄年還在,蜀迢聽尹高這么說都是要笑噴了的程度。
尹高一臉就知道你要反對的表情,“部落是族長的心血,我不能看著部落就這么解散。”
“放你娘的臭屁!”蜀迢忍不住破口大罵。
明明就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卻說的如此高尚,他實在是忍不了。
“你要當族長,我蜀迢第一個不服。”
都是二階天賦,誰又比誰高貴到哪去。
尹高無所謂,“你不服可以離開,沒人攔你。”
等他當上族長,第一個開刀的人肯定是不服他的人。
不等蜀迢說話,觀察半天的涂云欣從山洞飛奔出來,跪在尹高腳邊,“我同意,在我心目中沒人比您更適合這個族長。”
要說郎雄年快死了誰最痛快,其中一人絕對是涂云欣。
她恨透了郎雄年那個陰晴不定的雄性。
比起郎雄年,尹高起碼沒那么難對付。
巫醫站在他這邊,他心里便更有底起來。
他把涂云欣扶起來,摟在懷里,“很好,等我成為族長,你就是部落里最尊貴的雌性。”
“那她呢?”涂云欣縮在尹高懷里,不懷好意地看著戴溪言。
突然被牽扯進來的戴溪言無語至極,這女人不找事能死是嗎?
尹高視線落在戴溪言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她只配跪下來舔我。”
沒有郎雄年的庇佑,她戴溪言就是任他宰割的魚肉,他想讓他她活就活,讓她死就死。
戴溪言就是欠收拾,等一切穩定下來,就是戴溪言噩夢的開始。
對待雌性,他有的是手段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戴溪言在一旁都聽笑了,以前就看出來尹高愛面子,現在才看出來他報復心這么強。
“尹高你別太過分,我打算帶著戴溪言一起離開部落。”蜀迢沒想到尹高這么不要臉,居然還想折磨戴溪言。
他蜀迢第一個不同意。
尹高抓著涂云欣的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雄性想走就走,雌性你們一個都不許帶走,否則、”
屬于他二階天賦氣場散發出來,部落里的雄性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反抗都是找死。
涂云欣面帶笑容地靠在尹高懷里,無比慶幸自己的聰明。
她巴結的語調聲響起,“族長,你可比郎雄年厲害多了,以后你來管理部落,部落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這聲“族長”聽在尹高耳朵里格外愉悅,他用力捏了一把,高調至極,“郎雄年那頭郎根本就不配當族長,我才是最適合當族長的,哈哈哈......”
“尹高,你簡直沒臉沒皮!”蜀迢哪里還忍得住,當即跟尹高打了起來。
兩人都是二階天賦,打起來還是有的一拼。
涂云欣走到戴溪言面前,那得意的樣子看的人極度不適,“戴溪言,你現在求我的話,我還能讓尹高給你一條生路。”
現在戴溪言落到她手里,她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只要戴溪言跪在她面前虔誠地求饒,她就大發善心讓戴溪言少受點罪。
戴溪言冷哼一聲,下一刻人已經掐住了涂云欣的脖子,“你現在求我,我就不擰斷你的脖子。”
充滿玩味的聲音響起,涂云欣只覺得脖子不斷收緊難以呼吸,她快要窒息了。
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她,她不想死。
“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