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次試探后,胡旸胥轉變方式,專心對付楊凡天。
眼見楊天箏在旁抽冷子補刀,他高聲道:“還請兩位道友,助我拿下楊凡天,事成后,兩千靈石,必如約奉上。”
隨著胡旸胥的話落下,路旁走出兩雙胞胎兄弟。
一人拿著大錘,一人抱著長刀,都是一副兇神惡煞的長相,不像修行者,倒像是江湖草莽,可他們身上的修為,卻是實打實的是筑基后期修為。
楊凡天心里一沉,他料到胡旸胥會追來,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要與之做個了斷,可如今多了兩人,哪怕他拼命,也很難保證殺得了胡旸胥!
對面的胡旸胥,感受到楊凡天的焦急,攻來的拂塵也一下重過一下,心里暗喜,可這一不留神,便被拂塵掃在胸前,拂塵的尖端就像無數鋼針,在他胸前刮起大片血肉。
“啊!”他怒吼一聲,朝著那兩兄弟吼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靈石還想不想要了?”
他這么一說,那兩兄弟也不好再慢悠悠走,當下一人對著楊凡天攻取,一人直取楊天箏。
楊天箏看著面前的人,很是冷靜,一個筑基后期,她應該還是能拖住。
可師傅那邊,原先面對胡旸胥還占點上風,隨著那使錘的人加入,開始變得捉襟見肘起來。
“小丫頭,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手執長刀的人,見楊天箏還有心思擔心那邊戰斗,嗤笑一聲,揮舞著長刀向她砍來。
攻擊還未降臨,刀風便在地上壓出痕跡,這一刀要是劈在身上,絕對不好受。
楊天箏也沒想著要和對方硬拼,足尖一點,身子便如柳葉般飄起后退,同時心念一動。
一道道金系靈力自她身邊漂浮而起,化為一枚枚鋼針,向著對方激射而去。
這一番變故,驚到了和他交手的人:“靈力化形?”
靈力化形是金丹才可以做到的,因化形所需的靈力,筑基期完全不夠,只有金丹期,借助金丹與天地靈力共鳴,才可以使出,面前這個小丫頭是金丹?
楊天箏自然不是金丹,她能做到是因為她這九寸筑基,靈力遠超一般筑基,這才勉強做到。
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那些鋼針,其實還是一道道金系靈力并未完全成型。
這一擊,幾乎消耗掉她一半靈力。
面對激射而來的鋼針,她的對手把長刀舞的密不透風,企圖擋住射來的無數鋼針。
可他到底小看了這些鋼針,哪怕不是真正的靈力化形,可凝聚了楊天箏一半靈力的攻擊,也非同小可。
別看楊天箏只是筑基中期,她因九寸筑基,體內存儲的靈力,是同級的十倍不止,一半靈力,也比筑基后期的使刀男子多上很多。
當第一枚鋼針與長刀相撞的瞬間,使刀人臉色一變。
明明只是細小的鋼針,可這力道大得出奇。
他的長刀并沒有砍斷鋼針,只是改變了鋼針的飛行軌跡,擦著他身子飛過。
有了這一下接觸,他立馬改變策略,以避開為主。
長刀和鋼針不斷碰撞,“叮叮叮”的聲音不絕于耳。
等到楊天箏的鋼針射完后,對面使刀人身上,被鋼針洞穿了好幾個孔洞,血流不止。
可他顧不得身上,反而十分痛惜的抱著長刀,原本威風凜凜的長刀,現在刀口崩了好幾道口子。
“死丫頭!我要你死!”使刀人舉起長刀再次向楊天箏攻來。
楊天箏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這人怎么回事?那么多傷,有些還射中了他關節,這么大的動作,他不痛嗎?
“不就一把刀嗎?”楊天箏一邊躲閃著他的攻擊一邊道。
不就一把刀?
使刀人差點被她這話氣死。
從他踏入筑基開始,就開始祭煉手中長刀,花了幾十年,才到如今這般地步,可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崩了,現在她還說著風涼話,使刀人把她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
面對使刀人一個勁的狂猛攻擊,一味躲閃也不是辦法,楊天箏拿出一把劍,與之對戰,可和那長刀對碰了幾次后,她手中的劍碎了。
楊天箏:“......”
她終于感受到,祭煉過的法器,和一般普通兵器的差距了。
筑基以后,就可以祭煉屬于自己的法器,她筑基時日尚短,加上學的東西駁雜,還沒來得及祭煉任何法器。
她先前見過的法器,就是師傅那柄拂塵,她師傅自然不會與她動手。
看著那長刀崩了幾個口子,還有隱隱的裂紋,沒想到碎的居然是她的劍。
眼見使刀人又攻來,她從儲物袋里再次摸出一把劍,自然還是普通的兵器,可這次她學聰明了。
她把金系靈力在長劍表面,化形了一層薄薄的“保護層”。
“咔擦。”在使刀人長刀砍上來,她舉劍格擋的時候,兩相碰撞,長刀斷了。
“啊!”使刀人悲呼一聲,還不等他發狂,楊天箏已經趁著他心神不穩之際,迅速上前,一劍刺入他心臟。
那邊使錘的人和胡旸胥對著楊凡天猛攻,后者不支,已經掛了不少彩。
使刀人那聲悲呼,引得三人都分心看去。
“弟弟!”使錘的男子撇下楊凡天,便朝楊天箏那里而去。
楊凡天被胡旸胥纏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加上之前被兩人夾擊,他現在狀態比起胡旸胥差多了,應付他都勉強,更別說去幫楊天箏。
楊天箏抬頭就看到一柄大錘迎頭砸來,她一側身,避開大錘。
錘風擦過臉頰,帶起一陣疼痛感。
她抬手摸了摸,竟是被擦傷了,她明明沒被砸中。
這錘有古怪。
使錘人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一錘接著一錘,連綿不絕的砸來,仿佛不知疲憊般。
為了阻斷他的攻擊,楊天箏舉劍擋了一次,那攻擊中的靈力并不多,可那使錘人本身的巨力加上錘的重量,實在難以抵擋,僅僅一下,她就沒拿穩劍,掉了下去。
要不是關鍵時刻躲得快,就要被一錘砸成肉餅了。
他被逼得活動空間越來越小,這么下去,她和師傅都要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