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靳璋看了看四周,依山傍水,旁邊就是一個小湖泊,不由得笑道:“你倒是為自己找了個埋骨的好地方。”
“你是什么人?跟著我意欲何為?”楊天箏問道。
聲音冷靜的出乎賀靳璋的意料,他還以為,被他一個金丹堵住,小丫頭會哭爹喊娘的求饒呢!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賀靳璋說著,目光在楊天箏腰間一掃。
盡管他的視線很隱晦,但楊天箏還是注意到了,她抖了抖腰間掛著的陣盤:“你的目的是它?”
賀靳璋驚訝于她的敏銳,還沒開口,就又聽到她說:“你給我兩百靈石,我把它給你,如何?”
“不行......”賀靳璋想也不想的拒絕,這丫頭太聰明了,肯定會使壞,如果她把消息泄露出去,就麻煩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對面的楊天箏扔出一張符紙,那是......
雷暴符!
他瞳孔一縮,連忙凝聚起靈力防御。
轟!
賀靳璋被雷暴符炸的結結實實。
他沒想到楊天箏這么果斷,他才剛拒絕,便祭出雷暴符,打了他個措手不及,這么看來,楊天箏其實早就開始引動雷暴符了。
是他過于自大,才沒發現,被她在眼皮子底下把雷暴符放了出來。
雷暴符注入靈力的時間可不短,要悄無聲息的注入靈力,那是需要更長時間,而這時間,還是他給的,這么一想,賀靳璋就有要吐血的沖動。
這雷暴符是下品雷暴符,能重創金丹初期,他雖是金丹中期,可太過倉促的防御,讓他接下這雷暴符,還是一陣氣血翻騰。
雷暴符的爆炸一過,賀靳璋就要對楊天箏動手,可他這一動,就發現不對,身周是大片大片的水霧。
連帶著雷暴符爆炸的灰燼,既阻擋了他視線,又一定程度上阻礙了他動作。
這招水系靈力霧化,還是她從當初和吳時中對戰中學來的。
那種粘稠,阻礙的感覺,很難受。
他現在施展出來,雖不能對賀靳璋形成,像吳時中對她時,那樣的壓迫,可也會影響賀靳璋的行動速度。
加上這里有湖泊,空氣中水系靈氣充沛,她并沒有耗費太多靈力。
賀靳璋是雙靈根,但他主修的是金屬性靈力,沒辦法向楊天箏那樣蒸發水霧,可他也有他的辦法。
金靈力在他身周旋轉,漸漸演變成金屬風暴,席卷著朝他記憶中,楊天箏的位置攻去。
楊天箏當然不在原地,而且她一直搶先一步,在賀靳璋醞釀攻擊的時候,她也沒閑著,已經摸到了賀靳璋的身后。
在賀靳璋剛完成攻擊,她便一大團實火,朝著賀靳璋砸了過去。
感受到危險,賀靳璋下意識以靈力防御,可火克金,有心算無心,再加上楊天箏的修為雖然不到金丹,可這靈力真不比賀靳璋少多少。
這一波賀靳璋又吃了虧,沒防御住,被燒得漆黑。
連番的被一個筑基壓著打,賀靳璋很火大,眼見著楊天箏為了燒他,靠得這么近,他反手一把劍落入掌中,便朝后刺了過去。
楊天箏看著刺來的劍,沒有躲閃,同樣以金靈力凝聚一把劍,和賀靳璋對刺。
后者感受到身后動靜,眼中閃過譏諷,難道這樣硬拼,他一個金靈根還會輸?
“叮!”
“叮!”
“噗嗤!”這是劍刃入血肉的聲音。
賀靳璋低頭看著胸前,心臟處穿出的劍身,不可置信的道:“你也有金靈根......”
先前楊天箏已經展露了水火兩種靈力,加上金靈力,豈不是說,她是一個三靈根?
三靈根能有這么年輕的筑基巔峰?
“可......”他掙扎著回頭,看到楊天箏手中散落的符紙。
那是防御符紙,起碼一下子用掉了七八張。
“你......”賀靳璋懊惱的幾欲吐血,有這樣欺負人的嗎?
一個筑基巔峰,哪里來的財力買這么多符紙?
又是雷暴符,又是防御符的。
他也有防御符,可他沒舍得用!
“啊!”賀靳璋憋屈的朝身后一掌,楊天箏已經撒手退后了,沒打中。
賀靳璋感受到生命的流逝,翻手間,一桿黑幡出現在他掌中:“召,解。”
黑幡懸浮起來,無風自動。
楊天箏看著黑幡,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好邪惡的氣息。
飛舞的幡面上,漸漸浮現出一個黑霧組成的骷髏頭。
期間,楊天箏用三系靈力都攻擊過,可惜無用。
賀靳璋已經倒在地上,呼吸微弱,可就是強撐一口氣,沒死掉。
他一定要看著她被惡鬼噬心而死。
黑霧骷髏頭空洞的眼洞對準了楊天箏,朝她撲了過去。
就在黑霧骷髏頭即將撲到楊天箏身上時,一道白光閃過。
骷髏頭頓時跌到地上,痛苦的翻滾,一陣陣黑氣升騰而起,消散在空氣中。
這番變故驚呆了賀靳璋,只留下一句:“覆乾坤……不……會……放過你……”便咽了氣。
楊天箏看了看腰間,剛才那道白光,好像是這陣盤發出的。
陣盤上有她刻著的辟邪陣。
所以,那骷髏頭便是師傅說的從未見過的妖邪之物?
她覺得更像鬼怪。
不過這辟邪陣真是幫了大忙啊!
她撿起黑幡,又搜刮了賀靳璋的儲物袋,不愧是金丹期修士,這收藏頗豐。
光是靈石就有五千多,還有一些符紙、靈藥等等。
還有一面破鼓,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上面沒有賀靳璋的氣息,不是他祭煉的法寶。
那黑幡倒是法寶,可里面的黑霧骷髏頭掛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能不能賣出去。
收拾完戰利品,楊天箏一把火燒了尸體,就準備離去。
可就在她剛剛邁步,一股吸力從旁邊傳來。
她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就栽到了湖里。
她心中頓時閃過一個念頭,為什么剛才不把那賀靳璋吸下去?
這湖里不會還有什么水怪吧?
強烈的難受感充斥在她感官中,仿佛天翻地覆,日月顛倒。
楊天箏從來不知道,扭曲的感官會讓人如此難受,倒了后來,她直接暈了過去,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