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米?”秦羽仙眼珠子一瞪,欺負他沒見識么?傳送陣最少都能傳送一公里。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楊天箏才不想解釋,“好了,現在已經出了城主府,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見。”
“等等!”秦羽仙喊道,楊天箏充耳不聞,眼看著就要走了,“我們做個交易,你是火金靈根吧?我用一部火金法術和你交易。”
楊天箏腳步一頓,就接著邁開步子。
秦羽仙補充道:“中階法術。”
楊天箏感覺邁不動腿了。
不論功法還是法術,其實都可以劃分為五個品級。
分別是:凡級、低階、中階、高階、無相級。
楊天箏之前接觸過的最高級的,便是正氣宗的正氣訣,那是能修煉到元嬰的功法。
當然,要是完整版的,被拆分下來給弟子的,并不能算真正的元嬰功法。
元嬰功法只是通俗說法,它真正的品級,應該叫中階功法。
秦羽仙現在拿出來的是法術,通常情況,同級法術沒有功法難得,但也不一定。
最關鍵是,楊天箏確實需要學習法術了。
筑基期時,她還能憑借靈力化形碾壓對手,可金丹期,誰不會靈力化形?
楊凡天也給過她一些法術,可都是凡級。
凌昭濟的記憶中殘缺不全,她也不敢練,而且還有個弊端,全是水火屬性的法術。
現在秦羽仙居然愿意拿出一部,火金雙屬性的法術,她轉過身:“你要我做什么?”
見她終于愿意留下,秦羽仙松了口氣:“我傷勢很重,你幫我辦一件事。”
“什么事?”楊天箏問道。
她決定先聽聽,若是太難再放棄。
秦羽仙把事情一說,楊天箏愣住。
……
半晌后。
一個頭發花白,臉色蠟黃,彎腰駝背,走幾步就要喘上一口的老婆婆出現在一處民居前。
“篤篤……”輕輕的叩門聲響起。
楊天箏站在門外等著,沒錯,這個老婆婆就是楊天箏喬裝打扮的。
等了大約十幾個呼吸,門口才傳來細細的腳步聲。
門打開了,里面是一位穿著粗布麻衣的年輕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
盡管穿著簡陋,但那一張瓜子臉,眉眼彎彎,臉部線條柔和,再加上那眼中隱含的悲愁,讓人看了格外的有保護欲。
“請問你是柳扶風,柳姑娘是吧?”楊天箏看了看,年輕、漂亮、柔弱,很符合秦羽仙說的特征。
“是我。”女子柳扶風承認道,又看了看楊天箏,“老婆婆,您找我有事嗎?”
是就好辦了。
楊天箏道:“嗯,有個姓秦的,托我帶你去見他。”
聽到“秦”字,柳扶風眼里劃過一抹亮光:“他還好嗎?為什么讓你來找我?”
“老實說不太好,所以才讓我來。”楊天箏想了想,秦羽仙現在那走路都難的狀況,哪里和好沾邊?
柳扶風聽了就催促楊天箏快走,眼里神色全是擔憂和焦急。
楊天箏拉住她:“你就這樣出去?”
這么漂亮的姑娘,簡直就是個大麻煩。
柳扶風這才醒悟,被楊天箏拉了回去,又被涂了一臉灰,再裹上頭巾……
一個丑村姑出現了。
柳扶風心里,全是擔心秦羽仙安危,任由楊天箏給她弄丑,也無半點反應。
化完妝后,楊天箏帶著柳扶風出門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老婆婆帶著自己孫女,沒什么出奇的地方。
路上遇到好幾波城主府的人,楊天箏就大大咧咧的,拉著柳扶風站在路邊。
柳扶風嚇得臉色發白,楊天箏看得奇怪,難道她知道秦羽仙刺殺城主的事?不然怎么嚇成這樣?
不過,她也沒問,只是把柳扶風帶到了那個茶樓。
原本想攔著她們進入的掌柜,一看到靈石,便沒有再攔她們,還熱情的給他們帶路。
上了閣樓,見到秦羽仙,楊天箏還沒說話,柳扶風就一下子撲了過去:“秦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秦羽仙扶住她,慢慢推開。
柳扶風這才覺得自己剛剛的動作太唐突了,站直身子,臉卻是紅了,但抹著灰,誰也沒看到。
秦羽仙拿出記錄法術的玉簡。
楊天箏拿著便看了起來。
烈陽金烏,中階法術,需同時擁有金靈根和火靈根方可修煉。
分為三個層次,第一層次,有金烏虛影出現。
第二層次,便是金烏凝成實質。
第三層次,金烏與烈陽同現,也是這本法術的最高境界。
大致瀏覽完后,楊天箏很肯定,這本法術在同階中,絕對是屬于精品。
沒想到這次秦羽仙竟然沒有坑她?
“你們打算怎么出城?”楊天箏主動問起。
秦羽仙搖頭,現在他還沒辦法,傷勢根本沒好,反而嚴重了。
“城主那掌有一股陰寒氣息,一直在我體內肆虐。”
陰寒氣息?
忽然一股灼熱撲面而來,楊天箏手里出現一枚火紅色丹藥:“這是烈火丹。”
秦羽仙詫異的看了楊天箏一眼,又是五品丹藥!
“我有個條件。”楊天箏說道,“把你地圖給我拓印一份。”
秦羽仙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楊天箏地圖,接過烈火丹吞下,開始打坐祛除體內陰寒氣息。
心里對楊天箏更是多了一抹敬佩。
先前交易法術,明顯是楊天箏占了便宜,于是現在交易地圖和烈火丹,明顯是他占便宜。
這是不想欠任何人情?
楊天箏看了看秦羽仙給的地圖,驚了一下,因為這不只是南方地圖,而是整個修行界的地圖,雖然有許多標示不清,但也難能可貴了。
柳扶風一直安靜的在一旁,什么也沒有說,現在秦羽仙進入療傷狀態,她才好奇的看向楊天箏。
原來她不是老婆婆,是個妙齡女子,現在的模樣是喬裝打扮的。
楊天箏回到這里后,就沒有駝背,說話也是本來的聲音,柳扶風自然就聽出來了。
僅僅半天,秦羽仙便睜開眼來,結束了療傷。
體內再無任何傷勢,原先那一直破壞他身體的陰寒氣息消失了。
可談及怎么出去時,兩人卻有了不同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