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三個月過去。
楊天箏從修煉狀態中醒來,就在剛才她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這讓她詫異了好一會兒。
怎么感覺,越后面,她修煉的越快了?三靈根這普通的修行資質,似乎并沒有影響,她的修煉速度和靈力純度。
反而讓她在與人對戰時,多了兩種屬性變化。
修為突破也讓得楊天箏心情不錯,決定找個城池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楊天箏拿出地圖看了看,最近的是,離此處有十幾里的一個縣城,面積不大,也有七八千人口數,應該還算可以。
收了地圖,拿出清岳傘坐了上去。
清岳傘攻防兼備還能當作飛行法寶,也難怪凌昭濟當初看不上法寶,也還是留下了它。
以楊天箏現在金丹中期的修為,不到一刻鐘,便到了地圖上標示的縣城。
避免引來注意,楊天箏離城還有幾百米,便收起清岳傘,步行朝城門走去。
“咦?”大老遠的,楊天箏就發現城門口沒有守衛,難道她又遇到一次城主赦免入城費?
這次不會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可這里是個小縣城,這規模的城,多半沒有元嬰,她應該不會那么倒霉的在這里又被追捕。
走到城門口,楊天箏就看到正對城門的街道,冷清異常,只是偶爾有人走在路上,也都步履匆匆。
不對!
她離城門幾百米下了清岳傘,一路走來,也有段時間,竟是沒看到一個人出城。
還沒進城,楊天箏就已經察覺到,這座縣城有古怪。
但那又如何?她既已修行,豈能因為莫名詭異,而懼怕不前。
自覺這里就算有問題,她保命應該問題不大,楊天箏踏入了這座縣城。
進了城,楊天箏才發現,城內真是凄涼的可怕。
她進來的時候,是酉時,隨意轉了轉,快戌時的時候,楊天箏便再也在路上看不見一個人。
之前看到幾處酒樓、客棧也全都大門緊閉。
那她晚上吃啥住哪兒啊?
雖然筑基就可以不用頓頓吃飯,可能吃飯的話,她干嘛委屈自己。
只是如今看這情況,恐怕只能街上找個地方將就了。
之前她也試圖攔下路人詢問,城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可一看到她靠近,對方拔腿就跑,就連拿靈石出來都沒用。
仿佛她是什么妖魔鬼怪一樣。
當太陽落山的剎那,縣城瞬間變得寒冷起來,驟降的溫度,讓楊天箏警惕起來。
她似乎有些低估了縣城的妖異程度。
走過不少街道,完全沒有有發現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除了人。
那他們到底因為什么變得驚恐,竟是連提都不愿提。
“嘶!”楊天箏搓了搓手,以她金丹的修為,竟然覺得冷?
靈力運轉全身,這才感到暖和起來,她眉心一皺,還運起靈力,隔絕了與寒氣的接觸。
在不知道這縣城古怪在哪兒時,還是小心為上。
忽然,楊天箏低頭看向腰間,那刻著辟邪陣的流影御靈盤在發光。
這是……周圍有妖物或者邪祟?
這是辟邪陣第二次有反應,第一次還是拍賣遇到的賀靳璋,他所養的邪物黑霧骷髏頭。
所以,楊天箏一下子想到,這里的一切,不會是有覆乾坤的人,在這里練什么邪術造成的吧?
可她等了半晌,也沒有什么妖邪之物出現,流影御靈盤上的辟邪陣反而黯淡了下去。
說明邪物離開了。
楊天箏有些不解,若真是覆乾坤的人,修為應該不會低于元嬰吧?金丹的邪修還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出現。
可若是元嬰,為什么沒有攻擊她一個金丹?
她想不通,這縣城還真是有意思。
“楊姑娘!”忽然有聲音從側方傳來。
楊天箏偏頭一看,就看到一張認識的面孔。
心里那個無語,怎么又遇到了?
“楊姑娘,快進來,外面危險!”秦羽仙神色有些焦急。
沒錯,喊楊天箏的人,正是她很不想看到的秦羽仙。
秦羽仙見楊天箏不動,又看了看天色,直接從那屋子里跑了出來,抓向楊天箏的胳膊,就要帶她進屋。
楊天箏飛快的退開一步:“那進去說吧!”
說著朝秦羽仙剛出來的屋子走去。
秦羽仙也沒在意,跟著進了屋,把門關好,這才松了口氣。
楊天箏進來就發現,屋內還有三個人,并且她居然都見過。
那柔柔弱弱,縮在椅子上的女子,不是柳扶風是誰?
她居然還跟秦羽仙在一起,這都三個月了。
而且她還發現柳扶風有修為了,現在是練氣二層。
另外兩個人,楊天箏見過,但不知道他們名字。
一青衣青年,一粉衣圓臉女子。
圓臉女子看到楊天箏也是一愣,笑道:“又見面了,你好,我叫林沫,你也可以叫我小沫。他是薄修文。”
最后,一指青衣青年介紹道。
青年很是不滿林沫的介紹:“薄修文,筑基巔峰,小沫的未婚夫。”
說著,還一把摟住林沫的腰,仿佛宣誓主權般。
楊天箏:“……”她是女的,為什么要一副怕她,搶他未婚妻的模樣,這是鬧哪樣?
不過,當她看到,薄修文那隱晦瞪向秦羽仙的目光,她就明白這番話是說給誰聽的了。
不過想到當初見到他們時,林沫對秦羽仙的崇拜,也就不奇怪了。
這兩人,就是當初她第一次見秦羽仙和洪天亮打斗時,一起蹲屋頂的“同伴”。
這緣分還真是奇妙,居然還能遇上,還是在又見到秦羽仙的情況下。
“咳。”楊天箏輕咳一聲,“薄道友、林道友,在下楊天箏有禮了。”
“楊道友。”薄修文聽到楊天箏的稱呼,回禮后,又意味深長的看向某人:“某些人真是沒有禮節,看見女子便姑娘姑娘的叫,我們修行之人,以道友相稱才是正理。”
這話簡直說到楊天箏心坎兒里了,真想給薄修文點個贊。
雖然叫姑娘也不是不對,可就秦羽仙一個人這么稱呼她,她總覺得怪怪的。
“修行之人,不拘小節,稱呼不過是一代號。”秦羽仙一本正經地糾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