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箏還注意到,大多數都是筑基期,少部分練氣期,金丹只有十幾個。
每個金丹期周圍都有無數人搭訕。
楊天箏默默運轉斂息術,氣息變成筑基后期,這個修為不引人注意,也不會太過大眾。
當五人踏入縣衙后,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注意,因為他們中有著金丹巔峰的秦羽仙。
秦羽仙很快被一群筑基期修士圍住,除了柳扶風扒秦羽仙扒得緊,楊天箏三人都被圍攏的人擠開。
楊天箏便帶著林沫二人站在一旁看戲,心中一陣慶幸,還好她現在在眾人眼中是個筑基后期。
她觀察到,由于秦羽仙的到來,吸引了眾多人,其中尤其是女修,不少人的目光都從秦羽仙身上掃過。
那個人……
楊天箏忽然看到那個送信的凡人,此刻和一位相貌丑陋的男子站在一起。
最關鍵是,這丑陋男子是,此處除了秦羽仙外,另外的唯一一位金丹巔峰。
兩人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么,離得較遠,人群又嘈雜,楊天箏聽不到二人交談內容。
“你們看。”楊天箏對林沫二人道。
二人順著楊天箏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那個凡人和金丹巔峰的丑陋男子。
“那不是送信的那個凡人嗎?他一個凡人,怎么看上去和金丹真人那么熟?”林沫小聲道。
“還用說嗎?這說明楊道友的懷疑沒錯,小沫你一會兒盯緊他。”薄修文也小聲說道。
“一會兒小心些,這縣衙也不簡單。”楊天箏神色有些凝重,她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卻又發現不了。
林沫二人自然點頭答應。
二人都沒發現,自從楊天箏出現,他們的注意力,便開始轉移了。
原先林沫一直對秦羽仙很感興趣,薄修文則萬分警惕,現在林沫把注意力漸漸移到楊天箏身上,薄修文便和她達成一致了。
縣長為了容納到來的上千人,開放了縣衙后面的演武場,寬廣的廣場上,密密麻麻全是人頭。
當眾人來到時,縣長已經站在高臺上了。
“諸位,想必大家已經知曉,昨夜我們又失去了七十二位同胞,我們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們所有人都會被未知的謎團吞噬殆盡。”縣長站在高臺上,聲音沉痛,帶著悲戚,說出的話,深刻的感染著眾人。
“屏住呼吸,空氣中有毒。”楊天箏正在觀察眾人,看有沒有人有問題,腦海中,忽然就接受到容斂生的傳音。
她立刻屏住呼吸,又傳音給站在她旁邊的林沫二人說了。
可秦羽仙距離她太遠,周圍又全是人,她也不好傳音。
她想問容斂生,可又不知道該怎么無聲的問他。
容斂生像是知道她的問題一樣:“空氣中有能讓人靈力全消,渾身酸軟的毒,吸入過多,還可能喪失神志。”
什么?
楊天箏看著高臺上的縣長。
心念電轉,楊天箏有了決定,她運起靈力,大聲道:“空氣中有毒,大家屏住呼吸。”
原本大家的情緒都被縣長帶動了起來,如今猛然聽到這樣的話,全都朝楊天箏看來。
“這位道友,你這話何意?”一個離楊天箏最近的,金丹期的修士冷眼問道。
面對那么多看來的目光,楊天箏面不改色道:“空氣中有毒,此毒可致人靈力消散,四肢乏力,若吸入過多,還會喪失神志。”
人群有瞬間的驚慌,不少人已經暗暗屏住呼吸,甚至有的人還以靈力凝起防護罩。
臺上原本正侃侃而談的縣長,陰沉著眼神。
當見到大多數人都屏住呼吸后,他暗罵一聲,目光落在臺下,人群中某處。
那送信的凡人,抬頭與他對視,面色無喜無悲,讓得縣長渾身一顫,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胡言亂語!”縣長怒喝一聲,一揮手,招來縣衙的人,“來人,給我把這個妖言惑眾,擾亂民心的妖人拿下。”
聞言,十幾個筑基期修士穿梭于人群中,朝著楊天箏沖來,手里拿著刀槍棍棒,舉起就朝她打來。
楊天箏周圍的人迅速散開,只有林沫和薄修文還站在她身邊。
二人各自拿出自己的法器,就要迎戰,林沫的法器是條鞭子,薄修文的是劍。
沖上來的筑基修士,大多為筑基初期,少數幾個筑基中期,面對薄修文和林沫,一個筑基巔峰,一個筑基后期,加上楊天箏這個隱藏實力的金丹期。
不過三五下便被打趴下。
“縣長如此急于除掉我,可是心虛了?”解決完縣衙的人后,楊天箏出聲質問道。
縣長眼神一慌,面上卻強自鎮定道:“胡說!本縣長有什么可心虛的,分明是你妄圖以言語煽動人,使得大家慌亂,說,你是不是想趁機綁人?城中的失蹤案,不會是你做的吧?”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楊天箏皺眉,這樣爭吵下去于她不利,她先前已經提醒過了,有不少人雖不知道她和縣長誰是誰非,但也都寧可信其有的屏住呼吸。
“若你不心虛,那么我提出空氣有毒,你第一反應為什么不是趕緊查證,而是來質疑我?這種時候,不是大家的安危更重要嗎?”楊天箏一邊說話,一邊,朝前走去。
她給林沫使了個眼色,林沫愣了一下,當她看到楊天箏眼中的堅決,明白了什么。
楊天箏的話得到不少人認同,在她朝前走時,不少人下意識的讓開道路。
縣長顯然是被楊天箏問愣住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天箏已經到了高臺下方。
手中長劍一揚,便已經落在縣長脖頸上:“說,城里的失蹤案,是不是和你有關?是誰指使你下毒的?把解藥交出來。”
縣長只是金丹初期,又心慌意亂,面對楊天箏的突襲,一下子便被制住了。
下面有人想沖上來,也都被林沫和薄修文攔住。
面對這楊天箏和縣長各執一詞,底下的人已經分不清到底該相信誰了。
不過那些個金丹期的修士,倒是沉得住氣,除了那個開口問過楊天箏的人,其他人竟然一直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