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楊天箏看了不少人,自然明白這是干什么。
圓柱是密封的,需要把五個小球同時升上去才算通過測試,不能直接觸碰,自然只能用靈力完成。
這看似簡單的測試,先前已經(jīng)淘汰了不少人,把許多想渾水摸魚的人都掃了下去。
楊天箏看的明白,這分明是在考驗靈力的操控能力。
她握住圓柱體底部,靈力注入其中。
忽而眉梢一揚,這小球還另有奧妙。
難怪看著簡單,卻淘汰了那么多人。
不過這些對于楊天箏來說,自然不費什么功夫。
五個小球很平穩(wěn)的升到頂端,她就通過了測試。
她回頭看向容斂生,后者沒有修為,要如何完成?
她才這么想著,就見容斂生很是淡定的走上前,拿起圓柱體,握住底部五個小球,在他握住的第一時間就升到了頂端。
這般速度,讓得監(jiān)視的秦家仆人,都驚了一下。
楊天箏和容斂生并肩跟著下人朝內(nèi)行去。
楊天箏傳音問道:“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說沒有修為嗎?難道是騙她的?可沒這必要啊!
“只是讓小球升上去而已,又不是非得操控靈力才能完成。”容斂生睨了她一眼,一副你見識少的表情。
不是靈力,那就是精神力了,想到這里,楊天箏看向容斂生的目光又是一變。
精神力操控實物,自然比靈力難了無數(shù)倍,可他卻做的那么輕而易舉。
二人跟著下人來到一處練武場。
此刻等在這里的人已經(jīng)不少了,粗粗看去,就有四百多人。
不會還有考驗吧?
楊天箏心里想著,覺得這比試大會真是麻煩,還沒開始,就有那么多考驗。
為了后面的法術(shù)獎勵,她也只能按照秦家的要求一步步來。
回頭一瞧,容斂生倒是興致勃勃。
行吧!不用擔心他按捺不住了。
又等了幾個時辰,才終于來了主事人。
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穿著考究的道服,手持一塊陣盤,背后背著一桿幡。
楊天箏精神一振。
哪怕老者并沒有釋放任何氣息,但楊天箏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出了他的修為。
他身上有著一種和趙宗李尋魔一樣的氣韻,那是化神。
“老夫乃是秦家七長老,此次到來是為了挑選能夠精英,前往秦家,協(xié)助完成任務(wù),若最后有誰完成了任務(wù),秦家愿以任意一部法術(shù)酬謝。”
楊天箏眉梢一挑,這說法有點問題。
去秦家協(xié)助完成任務(wù),完成任務(wù)有法術(shù)酬謝。
那到底是,協(xié)助完成任務(wù)就可以獲得法術(shù),還是要獨立完成任務(wù)才算?
可想想還是不對,偌大的一個秦家,這么大張旗鼓的找人幫忙,最后若是耍這樣的文字游戲,豈不是聲譽掃地?
楊天箏直覺這次任務(wù)恐怕有問題,但現(xiàn)在無緣無故就走,豈不是更引人懷疑。
除非之后的考驗被淘汰。
自從進來后,為了避免沖突,她可是把修為實實在在的放出來了,元嬰被前面的小考驗淘汰?別開玩笑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這么走了,楊天箏也是不甘心的,一是還惦記著金屬性的法術(shù),二是,僅僅一個懷疑,便退縮了,那么以后還如何修行?
稍稍思量了一番,楊天箏便決定了,只是要小心些才是。
她傳音把猜測告訴容斂生,讓他注意點,別出事了。
后者點點頭,眼中卻有著躍躍欲試,似乎很期待發(fā)生什么意外。
楊天箏扶額。
“別擔心,那老頭雖然有點言不由衷,另有打算,但應(yīng)該不是壞事。”容斂生的聲音直接在她腦中響起。
楊天箏朝他看去。
畢竟是秦家長老,老者簡單的說了幾句后,就進入正題。
可讓楊天箏意外的是,先前門口測試,前十名者,不用測了,而她剛好在十名以內(nèi)。
容斂生升起小球的速度比楊天箏還快,自然也是十名內(nèi)。
兩人被帶到一旁偏殿等候,那里已經(jīng)有八人了,看來就是其他前十名。
看到有人來了,八人都看向楊天箏二人。
畢竟大家都不知道秦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也不清楚他們這些人,之后到底是互幫互助,還是競爭對手。
所以,了解彼此的實力,就很重要了。
對于楊天箏,他們看了一眼就放過了,可是容斂生……
八人神色各異,楊天箏全都看在眼里,也明白他們?yōu)槭裁炊⒅輸可矗驗楹笳邲]有修為。
一般看不出修為,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就是個凡人,當然沒有修為,二是,修為在他們之上,三是,修有專門隱匿修為的法術(shù)。
可既然能通過測試進來的人,那便首先排除第一種可能。
所以他們的目光,總是隱晦的掃過容斂生。
楊天箏無語,她都能察覺他們的打量,容斂生自然也能,可后者跟個沒事人一樣,吃著下人端上來的小點心,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你嘗嘗這個,味道不錯。”在楊天箏正同樣打量對面八人時,一塊綠豆糕懟到了面前,差點就要戳到她鼻尖上去了。
楊天箏抬手要去拿,容斂生卻朝前戳了一點,直接懟到她嘴上了。
楊天箏:“……”
她只好張開嘴,咬住糕點,容斂生這才放手。
感受到四周投回來的視線,楊天箏尷尬得要死,容斂生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吃著。
不過這么一折騰,其他人倒是陸續(xù)收回目光,沒再盯著二人了。
楊天箏瞅著容斂生樂滋滋吃東西的模樣,有些摸不準,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應(yīng)該是后者吧……
“你老盯著他們干嘛?沒啥必要。”容斂生又拿了一塊綠豆糕。
楊天箏搶先一步,從他手里接過糕點,這才回答道:“怎么沒必要,知己知彼,才好應(yīng)對接下來的局面。”
“別看了,想知道直接問我啊,一個元嬰后期,三個元嬰中期,剩下的都是初期。”容斂生淡淡道,仿佛這些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人物。
楊天箏:“……”
“問你?那你看得出他們是什么靈根嗎?”楊天箏這就是純屬刁難了,不經(jīng)過檢驗,怎么可能知道對方的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