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箏也不是覺得秦羽仙不對,只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忍不住多了幾分感慨,物是人非。
秦羽仙如今也已經是化神初期,圍攻他的大都是元嬰,甚至還有金丹。
她注意到后面明明跟著三個化神強者,但是他們卻不出手,只是隱隱圍住秦羽仙,任他逞威殺人。
楊天箏表示不解,但不妨礙她接下來要做的。
在如今的秦家,沒有渡劫期,不會有人能攔住她。
她從暗中走出。
秦羽仙已經麻木了,感應到前方有人,飛劍一轉,便朝來人殺去。
誰知來人僅僅伸出兩根手指,便把殺人無數的飛劍夾住。
秦羽仙看清來人,整個人怔了一下,失聲道:“楊道友?”
“秦道友,許久不見,看來你如今不太好。”楊天箏甩了甩手,那飛劍飛出去,旋轉一周,靠近秦羽仙的人當即斃命。
四周的慘叫聲,讓秦羽仙回過神來,已經麻木的面上,出現了焦急之色:“你快走,仙盟副盟主在這里,他是渡劫期大能。”
楊天箏的修為比他高,他看不出來,但是十年前她是化神中期,僅僅十年,不可能進入渡劫期,所以對上仙盟副盟主,她沒有勝算,他也不希望她落得和他現在一樣的田地。
仙盟副盟主?楊天箏臉色一冷:“那正好會會他。”
她晉升渡劫期后,還沒與人交過手呢!
但她有種感覺,一般的渡劫期,不是她對手,那融合后,可以自由轉化的兩種靈力,比單一的一種更加可怕。
她感覺這種融合后的靈力,已經可以和黑石空間里的那種力量媲美。
秦羽仙愕然的看著她,難道……
“什么人?敢闖我秦家!”一直在后面壓陣的三位化神之一開口喝道。
其余二人不動聲色的分散開,隱隱把楊天箏圍住,他們自以為做得隱晦,卻不想楊天箏看是看到了,沒有動作只是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楊天箏,聽說過嗎?”楊天箏覺得他們應該是知道的,當初仙盟盟主那么恨不得她死,肯定下過命令尋找她。
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說話的那位化神強者最先想起來:“是你!十年前的絕殺令!”
原本還在冥思苦想的二人,聽到他這話,瞬間也想起了什么,第一反應竟然是后退。
這反應倒是把楊天箏弄得一愣,不應該群起而攻之嗎?
她卻不知,仙盟盟主重傷回去,斷了一條手臂,而且用盡辦法,都不能恢復,可是嚇到了無數人。
元嬰以上,肉體的損傷再嚴重也不致命,消耗力量配合丹藥,斷肢重生根本不奇怪。
更別說渡劫期的大能,可想而知,仙盟盟主成了獨臂俠,對他們造成的震撼。
秦羽仙看著楊天箏只是報了個名字,就嚇得他們不敢上去,對比他自己,不禁無語凝噎。
“絕殺令?”楊天箏看著他們一個個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好笑道,“聽說你們已經臣服仙盟了,我就在這里,怎么沒人動?”
“你別得意!我勸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免得、免得一會兒吃不了兜著走。”有人說道。
楊天箏看了他一眼,剛才圍攻秦羽仙可是最積極的。
“我要走你攔得住?”楊天箏看向秦羽仙,“我們現在走?”
秦羽仙盯著那三個化神強者:“我拖住一個,你盡快解決其他兩個。”
他對楊天箏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殺死四位長老的時候,他幫忙拖住一位,剩下兩個化神期,楊天箏應該能解決,不把三人解決,他們是無法離開的。
加上仙盟副盟主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來,當然是越快越好。
“你好好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楊天箏拿出丹藥遞給他,再看向那三位化神期,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我若是殺了他們,你不會介意吧?”
秦羽仙一怔,搖頭:“不會,你要是有能力,最好所有人都不放過。”他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帶著強烈的恨意。
楊天箏多看了他一眼,這還是秦羽仙嗎?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秦羽仙目露沉痛之色:“他們已經不配為人。”
“你應該剛出來不久,還不知道,現在仙盟到處抓人,已經肆無忌憚了。”
“抓人?”楊天箏疑惑。
“沒錯,他們抓任何有天賦的人,做實驗,那些實驗慘無人道。現在的仙盟比之覆乾坤更讓人厭惡。”秦羽仙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回頭看著這些曾經的秦家人。
“你來的路上沒注意到幾乎沒有什么散修嗎?那是因為現在的修行者,若不是仙盟人,便是覆乾坤的人。”
“什么?”楊天箏震驚。
不是仙盟就是覆乾坤?覆乾坤不是第一邪道勢力嗎?怎么如今在秦羽仙口中,反倒是像救世主了?
“很諷刺是吧?亂殺無辜的是仙盟,給眾人提供庇護的臭名昭著的覆乾坤。”秦羽仙笑了起來,嘲諷的意味十足。
空中傳來壓力,一座困陣不知道什么構建出來的,把楊天箏和秦羽仙都困入陣中。
“說夠了嗎?”為首的那位化神強者笑了,陣法已成,楊天箏跑不了了,等到副盟主來了,這功勞就是他們的了。
楊天箏沒理他們,看向秦羽仙:“他們的實驗是什么實驗?”竟然把人都逼入覆乾坤。
秦羽仙看著陣法,臉色難看,但還是回答了楊天箏:“把人和妖獸一起做實驗。”
楊天箏不明白。
“比如,砍掉一個人的胳膊,給他接上某種妖獸的爪子。”
楊天箏瞳孔一縮。
“裝什么裝?”被忽視了個徹底的化神期怒了,當即借著陣法的掩護,對楊天箏出手。
楊天箏冷冷的看著攻擊到來,一揮手,強悍的靈力擊出,那名化神如遭重擊,掉出來,正好趴在楊天箏面前。
后者一腳踩在他背上:“先殺你祭旗。”
腳上用力,那人雙眼一突,便再也不動了。
這可把另外兩位沒露面的化神強者嚇得不輕。
他們已經感覺到那人徹底死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神魂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