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課結束后是一節生物和一節數學。
下課后，還有不少人圍著老師請教學習上的問題，連老師都震驚了，還以為他們在打賭玩什么游戲，但既然問了，他也就一一解答。
林凌見狀也覺得挺神奇的，不過一天的時間而已，這個班級的變化卻是肉眼可見。
有時候真的只需要一小點變量，就足以激起千層浪。
放學時，班長走到了后排來:“林凌，明天有師傅來給你量個尺碼哦，要報上去制作校服。”
“好的。”
圣宇的校服一年四季有八套，一季兩套，制作都很精良，審美也很時尚，六套裙裝，兩套是褲子。
林凌很久沒穿過裙子，倒也不排斥。
“林凌，那明天見啦！我們今天趕時間先走了。”
“拜拜林凌。”
“好的，明天見。”
盧家兩兄妹快快樂樂地拉著手就走了，跟幼兒園的小朋友沒什么兩樣。
“我也回去睡覺，走了林凌。”何一予擺擺手。
“拜拜。”
林凌不準備這么早回肖家，于是跟中午一樣直接領了休息室的牌子，繼續去論壇刷通行徽章。
...
肖墨堯醒了，他睡了很久，還做了個長夢。
夢里他看到林凌被他欺負得很慘，根本無力反抗，她看起來很弱小，全身上下唯獨眼神是鋒利的，她死死盯著自己，但除此之外也做不到別的了。
同樣的體育中心，同樣的網球場，不同的是他和周鵬劉大宇還帶著肖梓悅和顧朵兒，他們哄著林凌跟他們來打網球，卻在前臺的時候故意不給她辦理手續，讓她在人群的哄笑聲中丟盡顏面。
林凌是什么表情他看不真切，但他看到林凌轉身就走的背影，跟她的眼神一樣果決。
之后不知怎么他們還是一起進了球場，林凌被他們當作球童撿球，他們則是在她撿球時故意發球去擊打她的身體。
林凌避開了幾次，最后還是被接二連三地擊中了。
肖墨堯終于看清了她的臉，帶著青紫和血跡，卻不難看，她咬著牙面無表情的模樣，反倒激起了他們的凌虐欲望。
對，林凌就該是這樣的表情。
而不是淡漠的平靜的，將他們當作螻蟻一般不放在心上的。
就該是夢里這樣……就該是這樣！
肖墨堯感覺爽極了，一整天的憋屈都一掃而空，昨天白天發生的一切也變得模糊，反倒是夢境里的劇情越發清晰。
然后他醒來了，睜眼就看到醫院雪白的天花板。
他渾身都疼，就像和夢里的林凌對調了，她身上的傷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肖墨堯又開始不爽，憤怒。
然后是疑惑，最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他狠狠一錘床。
“我要出院！”
他不信邪，林凌的房間肯定有問題，自己的眼睛怎么會在一天內連續兩次出現幻覺？這太不合理了。
如果不是他的問題，那就是林凌的問題。
等他看看林凌是在玩什么把戲他再好好收拾她！
肖墨堯一刻都不想等待，他披上一旁的外衣就穿著病號服跑出了醫院。
他必須證實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三少爺，你怎么突然回來了。”管家話都沒問完，就見肖墨堯的身影猶如一陣風般刮到了二樓。
他在林凌的門前站定，手搭向門把手一擰。
門開了。
門內是他昨晚最后看見的景象，唯獨少了個林凌。
他閉了閉眼，甩了甩頭再次看去。
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肖墨堯感覺有點崩潰，他的夢真的是假的嗎？
那為什么感覺會那么真切，那么細致，又那么爽？
而不是如此憋屈又惶惶！
肖墨堯大步走進林凌的房間，看到什么就想砸什么，然后他行動了。
只是，當他手抓起臺燈時，卻發現手是空的。
他又抓起林凌床上的被子枕頭，發現手還是空的。
“怎么……回事。”肖墨堯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在抬頭四顧時，就發現這個房間晃動扭曲起來。
“啊……啊啊啊！有鬼啊！”
他第二次連滾帶爬給出了這個房間，當他踏出房門時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他轉過身，重新端詳此時的房間，家具消失了一大半，墻上也盡是輪胎劃過般的臟污，正是他昨天曾見過的模樣。
“哈哈，哈哈哈，我沒有出現幻覺，我果然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林凌！”
肖墨堯重新審視起自己的記憶，從林凌回肖家那天開始。
她穿得簡單樸素，但人看上去很文靜，又長得非常漂亮，和他媽陸鳳儀有七八分相似，但或許是先入為主地覺得她就是來搶占肖梓悅的身份地位的，所以肖墨堯就是不喜歡她。
于是大事小事上他對林凌都不遺余力地針對，然后他開始對那種感覺上癮了，而且他還發現，每當欺負林凌后，他身邊就會發生些好事，不管大小，總歸是令他高興。
但林凌只會跟他講道理，除此之外都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一個不會反抗的沙包，這也令肖墨堯更加肆無忌憚。
是啊，昨天前的林凌都是他可以隨意欺負的，為什么從昨天開始就不對勁了？
肖墨堯見過不少次家里請先生算命斷風水，于是很自然地就聯想到這里來了。
林凌不知道被什么惡鬼附身了！一定是，不然為什么會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還讓自己出現幻覺！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于是立刻給陸鳳儀打去了電話，將他的發現說明了。
那頭沉默了半晌，只說了句:“等我回來再說。”
肖墨堯聽著對面的語氣，興奮起來，鑒于他對陸鳳儀了解，他知道林凌很快就沒好果子吃了。
……
孫德看看時間:“四小姐，還要繼續等嗎？”
肖梓悅臉色陰沉，她原本是想放學時人多，可以好好落落林凌的面子，卻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個半小時。
現在人都走光了也不見林凌的半點影子。
她不回肖家能去哪！況且就根本沒看到她出校門，林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神出鬼沒了？
肖梓悅一臉擔憂：“再等一會兒吧，孫師傅，這么晚了也不知道林凌怎么樣了，不會是被老師留堂了吧。”
孫德立馬道：“肯定是，就她那種性格肯定不是什么乖學生，四小姐不如給她打個電話問問還有多久，免得您一直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