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勞煩太子殿下了。”有太子殿下的車駕打掩護,夏七當(dāng)然不會拒絕,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歡喜的應(yīng)下。
“本宮的榮幸。”
宮耀果然如同傳言一般,對所有的女人都是同等溫柔。夏七望著慢慢合上的窗戶,想到府內(nèi)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的夏寧香,佯裝不解的詢問一旁的岳傾歌。“姐姐,太子殿下向來憐香惜玉,那天你對三姐姐出手,他可有責(zé)怪你?”
夏寧香雖然性格不好,可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夏七不信太子會不動心,不憐惜。
“你是說,宮耀和那貨色有一腿?”夏七本只是好心問候,誰知岳傾歌卻突然沉下臉,逼近夏七,厲聲質(zhì)問。
夏七哭笑不得,她絕沒這個意思,兩手左右搖擺,連連否認,正要開口解釋……
洗漱完畢的宮耀穿戴整齊的走出來,慢悠悠踱步,溫柔笑著:“七小姐,久候了,上車吧。”
早已有仆從快步上前,在地上安放好小凳子,微微躬身,掀開車簾。
剛才的話題不便繼續(xù),夏七望了一眼怒容未改的岳傾歌,謝過宮耀,在仆從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可等了一會,不見宮耀上車,只等到馬夫架馬帶著她離開。
“七小姐,太子另有要事,吩咐先送您回府。”
“有勞。”聽到隨車護衛(wèi)的聲音,夏七并未多問,安靜的坐在馬車內(nèi),對于太子的“要事”沒有半分興趣。
載著夏七的馬車漸行漸遠,宮耀臉上的溫柔消失不見,回頭看著自己被抓住的衣袖,調(diào)笑的話語讓人一絲也笑不出來:“誰惹怒我家小傾歌了,說出來,本宮替你出氣。”
剛才岳傾歌的話,宮耀聽得清清楚楚,可卻一字不提,佯裝不知,只等岳傾歌開口。
“你玩女人可以,但是那個夏家七小姐,你不準(zhǔn)碰。”深深望著宮耀那張妖魅的臉龐,岳傾歌皺眉,吐出的并非質(zhì)問,而是警告。
賞花會在即,岳傾歌不允許宮耀和夏七有一絲糾纏。
“不準(zhǔn)?你在命令本宮。”猛然抽出自己的衣袖,宮耀走上前兩步,貼近岳傾歌,小聲低語,滿滿的都是嘲諷:”怎么,本宮在你心里就是如此不堪?會對可能成為兄嫂的女人下手的無恥之徒么?還是,你想用這激將法刺激本宮,讓本宮拿下夏七,你才有機會對皇兄……“
“住口!”
啪,岳傾歌怒極,一巴掌甩出,扇在宮耀臉上,看著對方百褶中浮現(xiàn)的紅色,看著宮耀嘴角緩緩流下的血液,岳傾歌后退兩步,別開臉,不愿與宮耀對視,幽幽開口:“你若容不下我,大可告訴他,換掉我,不必如此。”
論身手,宮耀萬萬不是岳傾歌的對手,偏偏宮耀毒舌犀利,岳傾歌沖動易怒,最后吃苦受罪的還是宮耀自己。
“換掉你,讓你回到他身邊?本宮憑什么讓你如愿。你進了東宮,就是本宮的人,休想本宮放你走。”擦掉嘴角的血漬,宮耀撂下決絕狠話,拂袖而去。
讓他成人之美,做夢!
看著宮耀氣沖沖離去的背影,岳傾歌心亂如麻,目光盈盈,無奈挫敗的低聲喃喃:“傻瓜,我是怕繼續(xù)留在你身邊,被你發(fā)現(xiàn)我隱藏的情感啊。”她快要壓抑不住了。
等到宮耀登上帝位,便是她岳傾歌功成身退之時。
岳傾歌和宮耀,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若我只是個普通人,該有多好……”種族的枷鎖讓岳傾歌痛苦,卻無法掙脫。
她是那里出來的人,終究是要回去的,而宮耀,身份尊貴,將來會成為人上人,她不能自私的要求他舍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