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妍睜大了眼睛,臉色由白到紅,再由紅到青,她就沒遇到像他這樣厚無恥之人,簡直就是浪蕩子行徑,心中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還沒等顧清妍大聲斥罵對方,那青年懶懶開口說道:“逗你玩呢”
顧清妍長舒一口氣她真以為今天貞操不保
顧清妍慢慢止住了眼淚說到:“公子能否看在我告訴你這么多事情的情況下,就當今天晚上沒見過我,我也保證跑到遠遠的,也當今晚沒見過公子”
青年挑眉說到:“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顧清妍說道:“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倘若公子要是不信,可進皇宮問一問侍衛,侍女”
反正先把他糊弄過去再說
青年說道:“暫時先信你”
顧清妍見這青年沒有其他動作后,從懷里掏出一把繞好的繩子
繩子是顧清妍從房間中翻箱倒柜找出來的,仔細看去繩子的纖維已經變得松散,原本緊密纏繞的麻絲,如今有不少都支棱了出來,顧清妍有些擔心這繩子不夠結實
把繩子綁在樹干上,打上死結,繩子另一端放下墻外,顧清妍順著墻沿往下爬,直到雙腳落到地面上,才長舒一口氣,還好有驚無險
顧清妍正要轉身離去
“等等”,那青年開口說道,一瞬間顧清妍緊張了起來,該不會自己胡扯被發現了吧
顧清妍停留在原地,原地不動,抬起頭來說到:“不知公子還有何事”,唰的一聲,一把匕首朝著顧清妍飛來
顧清妍看著匕首在眼前越放越大,快要飛至面前時,匕首插在了她腳前面的泥土上
顧清妍不解的看著他,那青年一手托著下巴緩緩說說到:“我也不白聽你的情報,這個就當是酬謝,可以防身,要是出城的話走酒館中間小巷里那條路直走再左拐兩個彎就可以出城了那里很隱蔽,不會有人發現”
好吧她承認之前對他的認知還是太片面了,這人還是挺不錯的,顧清妍,雙手手背平方身前,額頭抵在手背上行了一禮,抬頭說到:“多謝公子大恩”
“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奴婢將來若是遇到,必要重謝公子”
青年勾了勾嘴角說到:“怎么將來是要以身相許嗎”
顧清妍收回剛剛覺得他不錯的話
青年一個閃身越下墻頭,“我叫祁霂”,聲音從墻的另一頭傳來,聽起來有點悶悶的
顧清妍看了一會,緩緩轉身離去慢慢跑了起來,不跑不行啊,一會該露餡了,不能走他說的那條路,不然被逮住的更快
祁霂緩緩沿著小路往前走著,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手中的酒壺早已不知扔去了哪里
其實做他們這一行的,最忌諱就是被其他人知道姓氏,但祁霂不知怎么的,聽到顧清妍以后要重謝他時,便鬼使神差的報上了姓名,也許是天下這么大,日后再難相見,知道姓名也無所謂
也許是期待和那個小婢女再次重逢,看看她會怎樣報答自己
祁霂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晃出腦外,好像忘記問她叫什么了,算了反正他的記憶力很好,再見到她時,一定會認出來的
就這么想著,一路走到了屋子前,這是雇主給他的情報,祁霂皺了皺眉頭,左右觀望,怎么門口一個守衛也沒有,難道是換防了?
祁霂看著眼前燭火搖曳的屋子,推開門走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床上真有一個聲影,正在不停的掙扎?,對!祁霂沒看錯就是掙扎
看著床上的人不停的翻滾,被子都快裹成一個圓了
祁霂緩緩上前,一把掀開被子,只見里面一個披頭散發,穿著里衣,渾身上下被捆成了粽子,嘴里塞了一塊布匹的少女正在不停嗚嗚嗚,說不出來話
祁霂拿開了布,只見那少女喘了幾口氣,尖叫著喊到:“來人啊!皇后娘娘逃跑了,來人”這少女正是春花
意識到不對的祁霂緩緩后退,他就感覺那個翻墻頭的婢女不對勁,明明看起來那么狼狽,卻有股不凡的氣勢
只是他也沒想到那人竟是皇后,不是?哪有皇后那么狼狽的逃出皇宮啊,整得像是難民一樣,只能怪祁霂看走了眼
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冷啟辰走了進來,看著屋里一番場景,征在原地,隨即高聲喊到:“來人,抓刺客”
冷啟辰是在百花宴一半是中途離宴的,他今天太陽穴總是突突的跳,在加上顧清妍這幾天格外的安靜,他總感覺不對勁,所以便趕了回來打算看看顧清妍
誰知道,打開門就是這樣的場景,冷啟辰冷冷的看著祁霂說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跑到皇宮公然行刺皇后,朕的皇后呢,你把她帶去哪里了”
祁霂手里握著剛剛掏出來的短刀,他現在再怎么解釋也是空口無憑,只會被認為是在狡辯,就算到時候眼前這皇上知道了真相還是會把屎盆子扣到他頭上,那不然昭告天下說皇后娘娘自己逃跑了,還打暈自己的侍女,翻墻跑了,那皇室的威嚴何在,豈不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承不承認都無所謂,倒不如不說,少費口舌
于是兩人就這么一言不合的打了起來,刀光劍影,誰也不后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