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妍看著沈穆寧道:“你怎么在這”
沈穆寧語氣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溃骸拔铱墒窃录〗阕钪覍嵉哪秸撸阍谶@里登臺演出我自然要來”
顧清妍看著沈穆寧頭疼不已,僵硬開口道:“那還多謝沈公子厚愛了”
說罷抬腳進(jìn)入房門一踏入,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實質(zhì)般撲面而來,直往鼻腔里鉆,令人幾作嘔,腳下的地面黏膩不堪,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痕跡
視線往周圍看去墻壁上濺滿了血跡,血跡和墻壁原本的顏色混合在一起
旁邊有一張桌子,桌腿已經(jīng)斷裂,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桌上原本的物品散落一地,被血浸透的紙張黏在地上,還有些破碎的陶碗碎片散落一地
尸體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眼睛驚恐地圓睜著,旁邊有一把染血的刀
看著血腥的場面顧清妍皺了皺鼻子很不適,朝兩人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沈穆寧擺擺手“那你得問無常兄了,他先聽到的動靜,然后趕過來到”
顧清妍挑了挑眉看向祁霂“無常兄?是你的綽號嗎”
沈穆寧正要開口,正在地面檢查尸體的祁霂站了起來,順勢一腳踩在了沈穆寧的腳上
沈穆寧痛的驚呼一聲,抱著腳踝跳腳起來,直接表演了什么叫金雞獨立
祁霂淡淡開口:“剛開始在廂房等你,后來聽見隔壁廂房有動靜傳來,起初沒注意,后來順著打開的窗戶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這次感覺事情不對,趕到這時已經(jīng)是這樣了”
顧清妍若有所思的看著祁霂和沈穆寧隨即開口問道:“沒看見兇手嗎”
祁霂搖了搖頭“未曾”
不知為何顧清妍想起了剛剛那位行跡匆匆的男人
“那你剛剛看出什么了嗎”顧清妍道
祁霂看著地上兩具尸體“都是被一刀割喉,這個一身黑的家伙,看行動軌跡是被拖行進(jìn)來的,地上有輕微摩擦的痕跡”祁霂指著其中一具尸體道
“另一個應(yīng)該是先被在屋子中殺死的,兩者血液有細(xì)微的分別”祁霂指著另外一具尸體道
顧清妍皺眉思考片刻,“你說的我倒是不反對,今天下午來的時候這個黑衣人就一直守在門外,應(yīng)該是護(hù)衛(wèi)或者侍從”
“門口既然有侍衛(wèi),那兇殺怎么進(jìn)來的房間”
“從窗戶爬進(jìn)來的,趁其不備從后偷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來金雞獨立的沈穆寧指著窗戶道
祁霂贊成的點了點頭,“確實是如此”
顧清妍看著屋中擺設(shè)“不排除是提前藏在這里,伺機動手的可能”
“不會,這間廂房,除了那兩位進(jìn)來前,沒人出入過這個廂房”不知何時從人群外擠進(jìn)來的趙財開口道
顧清妍點了點頭,“如此看來,確實從窗戶那爬進(jìn)來可能性高一些”
“現(xiàn)在還不清楚這兩人是什么身份,不過看著身上衣服面料很是不俗,想來定是什么達(dá)官顯宦之人”祁霂開口又道
這時一直在屋子里轉(zhuǎn)悠的沈穆寧忽然停下腳步,往后微微退了一步,把剛剛腳踩到的東西撿了起來,拿在手里打量喊道:“快瞧瞧這是什么”
顧清妍和祁霂走上前看著沈穆寧手中的東西
顧清妍遲疑片刻開口道:“這是一塊陶瓷碎片?”
祁霂從沈穆寧手中接過東西道:“這可不是什么陶瓷碎片,是和田玉碎片啊”
沈穆寧贊成的點了點頭:“得是皇室中人或是達(dá)官顯貴才能佩戴,不過不清楚是兇殺留下的,還是這兩個人身上攜帶的”
祁霂瞇眼打量著和田玉碎片,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番計較
就在這時,門外再一次傳來喧嘩聲,其中一道粗獷的男性聲音喊道:“衙役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退開”
原來發(fā)生命案后有百姓去報了官
屋中人看著門外幾十號人依次排開,從中走出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身材高挑且魁梧,臉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從左臉頰一直延伸到下巴
肌肉在衣衫下若隱若現(xiàn),顯示出他平日里的訓(xùn)練有素,衣服裁剪合身,布料雖不是什么上等絲綢,但卻十分結(jié)實,袖口和領(lǐng)口處用黑色的絲線細(xì)密地縫著
那男子看著顧清妍等人皺眉開口道:“你們是何人?此乃兇殺之地,豈是你們能隨意闖入的,你與這兇殺之事可有干系?先把話講清楚了再走”
見此沈穆寧陪著笑走上前去“官爺誤會了,我們是隔壁廂房的看客,聽到這邊有動靜就立刻趕來查看情況,這不一上來就看見這樣的景象,還請官爺大人不計小人過,讓我們離開”
說著沈穆寧在眾人看不見的死角給面前之人一個小小拿布包裹著的東西
“你們可知,這死的人是誰”那男子沉聲問道
祁霂淡淡開口:“無論死的人是誰,和我們都沒有關(guān)系,人又不是我們殺的”
那男子冷笑一聲把東西不動聲色的推了回去道:“這地下躺著的,可是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