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陰暗潮濕、彌漫著詭異氣息的密室中,燭火搖曳,光影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苗疆蠱師微微弓著身子,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目光低垂,對著暗夜里背對著她的身影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諂媚:“主人,蘇澤已被戰(zhàn)沐誠成功救走?!?/p>
那道身影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像,良久,才緩緩傳出一道輕柔卻又透著冰冷的聲音:“很好,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等著看好戲吧,你派個得力的人去給阿骨圖報個信?!?/p>
說話的正是那神秘女子,她的聲音如同夜鶯婉轉(zhuǎn),卻又帶著致命的誘惑與危險。
“是。”蠱師應(yīng)了一聲,腳步輕緩,如同鬼魅般慢慢退出了密室,那厚重的石門在她身后緩緩關(guān)閉,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隔絕了外界的一絲光亮。
密室里,只剩下那神秘女子一人。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燭光映照在她的臉上,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柳葉眉,丹鳳眼,小巧的鼻梁下是一張如櫻桃般的紅唇,只是那眼神中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陰鷙與狠厲。
她身著一襲紫衣,衣袂飄飄,整個人顯得妖嬈而又神秘。
她的手中緊緊抓著一枚通體血色的玉佩,那玉佩在燭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有著生命一般。
她輕撫著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輕聲低語:“慕景塵,這場好戲,我可是等了足足三年,一邊是你心愛的人,一邊是你的國家,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抉擇?!?/p>
她的思緒仿佛飄回到了三年前,那時的她,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一場邂逅,她滿心歡喜地愛上了慕景塵,以為能與他攜手一生。
然而,命運卻對她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對于她的表白與癡情,慕景塵不屑的拒絕了她。
那一刻,她的心碎成了無數(shù)片,仇恨的種子在她心中生根發(fā)芽。
從那以后,她便發(fā)誓,一定要讓慕景塵后悔,讓他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在苗疆那片神秘而又充滿傳奇色彩的土地上,月珈藍作為苗疆族長之女,宛如夜空中最神秘莫測的星辰,備受矚目。
月珈藍自小在蠱術(shù)與巫術(shù)的神秘氛圍中成長,她有著一雙深邃如幽潭的眼眸,仿佛藏著苗疆千年的秘密,那眼眸中時而閃過的狡黠光芒,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她的膚色如凝脂般細膩,泛著健康的光澤,與那一頭烏黑亮麗、如瀑布般垂落的長發(fā)相得益彰
一張總是似笑非笑的紅唇,那笑容中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與自信,仿佛在宣告著她獨一無二的身份。
作為族長的女兒,月珈藍自懂事起,便被當(dāng)作未來的繼承人培養(yǎng)。
她精通各類蠱術(shù),那些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毒蟲在她手中如同乖巧的寵物,任她驅(qū)使。她能調(diào)配出世間最奇特的蠱藥,既可救人于生死之間,也可殺人于無形之中。
在那充滿權(quán)謀與紛爭的宸國,局勢波譎云詭。月珈藍,這位苗疆族長之女,懷揣著深沉的復(fù)仇計劃,悄然與宸國相府勾結(jié)在了一起。
蘇澤,作為慕景塵心愛女子蘇星洛的哥哥,其身份敏感特殊,成了她復(fù)仇棋局中的棋子。
數(shù)月前,月珈藍身著一襲泛著暗紫色幽光的苗疆華服,佩戴著閃爍著神秘光澤的銀質(zhì)飾品,悄然踏入了相府那奢華卻又暗藏危機的書房。
相府的主人,丞相大人,早已在此等候。他身著黑色錦袍,臉上掛著虛偽而又貪婪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對權(quán)力和利益的渴望。
“月姑娘,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新的合作計劃?”丞相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月珈藍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不屑,卻又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輕聲說道:“丞相大人,我會讓蘇澤中我下的蝕心蠱,不日便會發(fā)作。他可是慕景塵心愛之人的兄長,到時候,慕景塵必定會為了救他而亂了分寸。”
丞相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好?。∧悄骄皦m一直是我朝最大的勁敵,若能借此機會讓他出丑,甚至失勢,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月姑娘,你想要什么,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滿足你。”
月珈藍冷笑一聲:“我要的,丞相大人自然清楚。我要慕景塵身敗名裂,失去他所擁有的一切。只要你能配合我,等事成之后,我苗疆自會給予你想要的好處?!?/p>
丞相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好,就這么辦。不過,月姑娘,蘇澤中蠱后若找到了解藥,那我們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簣了。”
月珈藍自信地一笑:“丞相大人放心,這蝕心蠱是我苗疆秘制,世間能解此蠱的人寥寥無幾。而且,我早已派人在暗中盯著,一旦有人試圖尋找解藥,我定會第一時間知曉。”
“好,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必┫嗌斐鍪?,想要與月珈藍握手。月珈藍卻只是微微欠身,并未理會他的舉動。
隨后,月珈藍轉(zhuǎn)身離去,她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消失,只留下丞相在書房中,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慕景塵倒臺的那一天。
“慕景塵,你不是愛你的國家嗎?你不是珍視她嗎?那就看看你到底能為了哪一個放棄另一個?!彼难壑虚W過一絲瘋狂,手中的玉佩被她握得更緊了,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