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渺起來的時候,時間還很早,她今天比平常早起了十分鐘。
手機上還有沒回的信息,是宋歸辭發(fā)的,就是簡單的一句晚安,她昨天睡的早沒看到,于是就補了一句早上好。
宋歸辭幾乎是秒回。
手機彈出來消息,夏知渺懷疑他是不喜歡睡覺,所以一直守著手機,不過出于禮貌,她還是客套了兩句。
無非是說好早,吃飯了嗎。
對面沒回消息,可能在忙,也有可能是看來她的客套,覺得尷尬就沒接話。
到學(xué)校的時候才六點四十五,教室里人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了。
沈言溪一如既往的有活力,東聊聊西聊聊,她人熱情,大家樂意跟她來往,夏知渺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快站不上位了,雖然沒有人能影響她的地位。
友情確實會吃醋,夏知渺得出結(jié)論。
宋歸辭坐在靠窗邊的位置,夏知渺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但夏知渺沒有注意到他。
他確實昨天就想問了,為什么她好像總是很怕他。
這個問題讓宋歸辭百思不得其解,加好友也是為這個,但是對方并沒有聊下去的意思,他也就一直沒有問出口。
想了一晚上他決定還是要問問。
夏知渺看到宋歸辭一直往自己這個方向看,以為他是在看沈言溪,想著他們的關(guān)系,以為他是有話要說,她貼心的讓開了。
她的舉動讓宋歸辭愈發(fā)肯定自己的想法。
沈言溪后來知道了這件事,評價他倆是各有各的眼盲心瞎。
這件事一直周末,宋歸辭都沒問出口,他其實有點社恐,雖然想知道為什么,但他就是開不了口問。
于是反反復(fù)復(fù)的內(nèi)耗。
充滿力氣的要死不活。
沈言溪在家看他就覺得莫名其妙,一會兒一會兒的不正常。
“你腦…沒問題吧,表哥。”
她急性子忍不了一點。
放假總共就一天,她好不容易開心點,宋歸辭就一副丟了魂魄的樣子在房間里emo,她實在忍不了了。
當(dāng)然也有小小的私心在,她真的很愛吃瓜。
“沒什么。”
宋歸辭開不了口,沈言溪跟夏知渺關(guān)系好的人盡皆知,說了就等于夏知渺也知道了。
……
沒事得真是太不明顯了。
自討沒趣,沈言溪吃了閉門羹也就不在問了。
夏知渺并不清楚這輾轉(zhuǎn)迂回的一切,她還在家里的床上快樂的睡大覺。
假期最掃興的東西當(dāng)屬作業(yè)第一。
快樂總是不太多,痛苦又太長。
假期太短,作業(yè)太多。
夏知渺睡夠之后,看著剩下作業(yè)整個頭都大了。
沈言溪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的。
“渺,作業(yè)寫完了嗎?”
好一句親切的問候。
“我寫了,但是憑空消失了。”夏知渺精神狀態(tài)一如往常的穩(wěn)定。
“好巧,我也是!”
革命友誼依然堅不可摧。
今晚兩個人可以一起熬夜了。
沈言溪打算打視頻,被夏知渺無情拒絕。
作業(yè)多的像作孽。
享受玩樂一時爽,作業(yè)沒完火葬場。
夏知渺勉強從床上爬起,盡管心中萬般不愿,但她深知逃避不是長久之計。書桌上散落著未完成的作業(yè),它們像是無聲的提醒,告訴她昨夜的慵懶與放縱。然而,夏知渺心里明白,不完成作業(yè)或許能帶來一時的輕松,卻絕非通向夢想的坦途。
……
凌晨五點,終于補完了。
夏知渺想給自己的手磕一個,它怎么這么厲害,挽救自己于水火。
沈言溪那邊也補完了。
兩個人都困得給書桌磕頭了。
最終。她深吸一口氣,開始逐一整理書包,將那些承載著知識與期望的課本和文具一一歸位。不去學(xué)校是不可能的,畢竟,她只是不喜歡寫作業(yè),并不代表她放棄了對自己未來的憧憬和追求。
與此同時,沈言溪也在進行著一場內(nèi)心的斗爭。被窩里溫暖而舒適,外面的世界則充滿了未知與挑戰(zhàn)。經(jīng)過一番掙扎,她還是戰(zhàn)勝了惰性,慢吞吞地起身,開始洗漱穿衣,準(zhǔn)備迎接新的一天。
盡管心中滿是不情愿,但她還是踏上了前往學(xué)校的路。
早讀的時候,老周站在講臺上說:“新的一周,新的開始,我們應(yīng)當(dāng)懷揣著積極向上的心態(tài),摒棄一切不良風(fēng)氣,共同創(chuàng)造一個良好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說著,他特意點名了幾位包括夏知渺和沈言溪在內(nèi)的,看起來還沉浸在周末余韻中的學(xué)生,要求他們?nèi)ソ淌液竺媪P站,以此作為警示。
沈言溪被罰站了嘴里還不忘吐槽:“還好氣象,老周以為自己是氣象局的啊。”明顯能感覺到她對這突如其來的“新氣象”政策的不以為然。而夏知渺則是困得幾乎要把頭點下來,她努力保持清醒,卻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整個教室的氣氛似乎都被這股“新氣象”的陰霾所籠罩,學(xué)生們或低頭不語,或面露倦容。
顯然,并不是每個人都對這樣的開始感到高興。這一天,對于許多人而言,并沒有如預(yù)期中那樣充滿希望和活力,反而多了一份莫名的沉重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