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窚。”

“我叫雪無鋒。”

“你是鎮子上的人？”

“嗯，我打小住在這。”她在??窚旁邊坐下，雙手抱著膝蓋，“我娘讓我好好照顧面館的生意，以后等我再長兩歲，就要繼承店里的活計，我家在這開面館好久了，快十年了，打我出生沒多久，就在這里開了家面館。”

她穿的很暖和，因而深秋寒冬之初，也不覺得冷，“面館一開始生意不是很好，差點經營不下去，后來靠著我娘的手藝，一天一天的好起來了，慢慢的有了名氣之后，就有很多老顧客經常來我家吃面，久而久之就在這里有了生計。”

“你爹呢？”

“我爹？我爹在一家藥館做幫工，他這把年紀了，還想要去找能夠提升內力的仙藥，才不會理會家里的生意。”說著，雪無鋒嗤笑了一聲，“若是讓他在家里跑堂，別說是客人的桌子了，連碗筷都要被他不小心捏碎了。你說，我家也不是什么江湖世家，我爹老是去學那些仙家的法術做什么？”

“算他有志氣。”

“......”

“既然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沒什么可回報給你的。”??窚看著她道，“不如我收你為徒，教你點防身的本事吧。”

“我學這玩意兒做什么？”

“你一個姑娘，行走在江湖，還是這么亂的一個地方，學點防身的法術對你無害。”

雪無鋒頭也大了，“你怎么跟我爹一樣？我爹也常教我學這些，可我真不是學這塊的料。”

“怎么不是？”

“先是法術的那些個理論我就聽不懂，什么氣，運氣，以及周身的氣體大小，什么來氣，泄氣，什么聚氣，旋氣，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家里生意又那么忙活，總要有些幫手，我娘一個人也請不起那么多幫工，爹爹在藥館里幫忙，還差點貼錢進去，簡直忙得很，哪來的時間學法術。”

“那是你不懂，待你學會了仙法，哪還用這樣愁生計？”

“我哪有那個閑工夫去學仙法...早不知該什么時候餓死了。”

“你家也不窮，家里有個面館，你爹倒是個有眼光的，你娘怎么不懂這些？若是你們見過一回仙人，便知道當仙家的好處了。”

“有人愛吃苦果子，有人愛吃甜果子。苦修十年也是苦修，樂得清凈自在的人，不愿意做苦修。”雪無鋒起身道，“你可有去處？若是沒有的話，來我家坐坐也行，我爹爹一定會款待你的。”

“......”

“你不用太擔心，照顧病人是我爹的長處，他雖然現在還在藥館打雜，但簡單的病情他都能治，我看你...”雪無鋒瞥了眼他方才顯露出來的傷口，道，“這不是普通的傷勢，若是不早日治療的話，恐是要廢去一條腿。”

空氣中浮現著很多臭味。

但比起那些垃圾的嘔人，雪無鋒更能分辨出一種新的氣息。

晃動的，焦躁的，令人心神不寧而感到恐懼的。

“你身上有魔影。”她道，“我爹能治你的病，他收集的藥草寶庫里，正好有一種可以治它。”

她笑瞇瞇道，“不過我尋不到是哪味。”